第三十五章 南宮珏
青鳶見流夏不再看向罪無心,這才罷休。骨汐看著一臉不高興的青鳶,又轉頭看了看流夏,慢悠悠地說道:「流夏姑娘,我們走吧。」
「莊主請。」流夏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骨汐走在前面。
骨汐一行人剛到空吟庄大門口,就看到了一駕華麗的馬車,馬車的兩旁掛著月珏閣特有的燈籠,燈籠上面寫著珏字。
「這馬車倒是華麗。」骨汐看著眼前的馬車開口說道。
「自然,不然怎麼能配得上骨汐莊主的身份,不對,是月珏閣閣主夫人的身份。」流夏說著將系在自己腰間的骰子拿起來甩了甩,這可是他們月珏閣的門面啊,誰叫他們月珏閣家大業大,最不缺的就是錢。
「莊主請吧。」流夏說著示意身後的人上前給骨汐當肉凳。
「不必了。」骨汐看出流夏的舉動,出言打斷,自己縱身一躍跳上了馬車。
流夏勾唇笑了笑,轉身對著青鳶和罪無心說:「二位是跟著骨汐莊主一起坐馬車,還是要騎馬,都是可以的喲,我們是很民主的喲。」流夏說完還不忘給罪無心拋了一個媚眼。
只是罪無心並沒有理會流夏,轉過頭對身邊青鳶說道:「我去騎馬。」
說著便走到後面的隊伍之中選了一匹馬騎了上去。
青鳶對罪無心的表現很是滿意,小臉上露出了掩飾不住的笑。
一旁的流夏將剛才發生的一切看在眼裡,心裡已經篤定這青鳶姑娘定是鍾情於罪無心的。
「那青鳶姑娘呢?」流夏繼續說道。
聽到流夏的聲音,青鳶臉上的笑瞬間消失,有些惱怒地看著眼前的流夏,剛才這流夏給罪無心拋媚眼自己可是看到的。
「我也……」青鳶的話還沒說完,馬車裡便傳來了骨汐的聲音:「鳶兒,你進來跟我一起。」
「是,莊主。」青鳶應著便上了馬車。
流夏見大家都準備好了,自己也翻身上了馬,只是流夏這馬與大家的不太一樣,流夏的馬額頭上吊了一個精緻的鈴鐺,這是流夏的愛馬霽風。
流夏上馬後,摸了摸霽風的腦袋說道:「出發。」
「閣主,他們來了。」說話的是月珏閣主的右護法孤影。
坐在馬車裡的南宮珏面具下的紅唇微微上揚,緩緩地吐出三個字:「知道了。」
流夏看到前面的隊伍,心下激動趕緊騎著馬往南宮珏這裡趕來。
一靠近南宮珏的馬車,流夏就忍不住問到馬車裡面的人:「閣主,這人我可是幫你接到了,不知道閣主要怎麼賞我啊?」
南宮珏靠在馬車上,修長的手指叩了叩座位旁邊的墊子說道:「月珏閣的男人隨你挑。」
「真的?」聽到南宮珏的話,流夏兩眼放光,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不假,當然,除了本閣主。」南宮珏補充道。
「明白,明白,流夏那敢打閣主的主意啊。」流夏笑的花枝亂顫的說道。
只是一旁的孤影悄悄地打了個寒顫,心裡有些恐慌,手不經意的抖了抖。
流夏轉過頭看著一臉緊張的孤影,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有些惱怒地看著孤影說道:「你緊張個什麼勁,老娘可看不上你,呆木頭。」
流夏說完便將馬掉頭往回跑去。
流夏走後,孤影長舒了一口氣心裡想著自己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小夥子呢,可不能被這丫頭給禍害了。
流夏的騎著馬來到載有骨汐的馬車旁邊說道:「莊主,不對,現在要改口叫夫人了,夫人,閣主在前面等你呢,等會兒還請夫人移步到閣主的馬車之中。」
馬車裡的骨汐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皺心裡想著:「這南宮珏搞什麼名堂,還想讓自己與他同坐一輛馬車,且這南宮珏向來神秘,能把月珏閣做得這麼大,定不是什麼簡單人物,自己還搞不清他的底細,萬一自己打不過他可咋整。」
「汐姐姐……怎麼辦?」看著發獃的骨汐,青鳶搖了搖骨汐的手問道。
「不急。」骨汐拍了拍青鳶的手示意她放心。
骨汐伸出自己的纖纖玉指撩開馬車上的帘子說道:「怎麼?你家閣主也坐的馬車嘛?可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夫人說笑了,閣主身體好著呢,等會兒夫人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流夏說著曖昧了看了骨汐一眼。
骨汐只覺得被流夏看得心裡發毛有些情緒地問道:「我可以不去嗎?」
「這……難道夫人想讓別人覺得閣主跟夫人感情不和,就連出行也要坐兩輛馬車嗎?」流夏倒也不覺得為難,臉上仍然掛著笑說。
「真是鬧心。」骨汐心裡暗罵了一句,不得不說這流夏姑娘倒是有兩把刷子,怪不得受南宮珏器重。
「罷了,我去就是。」骨汐說著放下了車簾。
「多謝夫人。」流夏笑吟吟地道著謝。
「汐姐姐,不會有事嗎?」青鳶有些擔心地問道。
「沒有關係,呆會兒你留在馬車裡,我過去就行了,他要是敢亂來,我定然不會放過他。」骨汐給了青鳶一個放心的眼神說道。
不多時,流夏的隊伍便跟上了大部隊。
「停。」流夏背對著隊伍伸出手說道。自己則下了馬走到骨汐的馬車旁邊說道:「夫人,請你下車,移步閣主的馬車。」流夏說著便打開了馬車的門。
「嗯……」骨汐應了一聲起身跳下馬車,流夏伸出的手僵在空中似乎有些尷尬,自己本打算扶骨汐下馬車,沒想到骨汐自己跳了下來。
骨汐這才看到流夏僵在半空中的手,轉過身拍了拍流夏僵在半空中的手說道:「流夏姑娘不必客氣,我過去了。」骨汐說完便徑直往南宮珏的馬車走去。
流夏一時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的時候骨汐已經走到了南宮珏的馬車前。
孤影看到骨汐來了,趕緊下馬打開馬車的門說道:「夫人,裡面請。」
骨汐看了看孤影,挑了挑眉跳上了馬車,不得不說這南宮珏的本事還真不錯,底下的人都是俊男美女啊。
骨汐一上馬車便看見了靠在馬車上的南宮珏,只見他一襲黑衣,臉上戴著一張銀色的面具,遮住了眼睛,露出了半張臉。
骨汐還在繼續打量著南宮珏,南宮珏的目光卻突然看向了骨汐,與骨汐四目相對,南宮珏笑著突然開口:「夫人,好看嗎?」
「咳咳咳。」骨汐收回目光,咳嗽了兩星,有著尷尬地轉過頭。
「夫人,這是怎麼了?可是身體有什麼不適?」南宮珏問著卻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骨汐的身邊。
骨汐轉過頭便對上了南宮珏臉上銀色的面具,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得似乎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你……」骨汐有些惱怒地推開南宮珏,卻發現眼前的這個人就像定在了原地一般,根本推不動。
「你要做什麼?」骨汐的眼神突然冰冷起來,全身戒備地望著南宮珏問道。
「我就是想看看夫人是不是生病了,夫人怎麼這麼怕我?」南宮珏笑著伸出手探上的骨汐的額頭。
「走開。」骨汐躲開南宮珏伸過來的手,坐到了另一邊。骨汐心裡想著這人深不可測,剛才到自己身邊的時候自己竟一點兒察覺都沒有。
「看來夫人火氣旺的很啊?需要為夫替夫人降降火嘛?」南宮珏看著眼前的人兒跑了,自己的手撲了個空,心情大好地調笑著骨汐。
「我降你大爺,世人都說月珏閣閣主是個高冷雅緻之人,從不近女色,沒想到也是個登徒子。」骨汐翻了個白眼氣鼓鼓地說著。
「哈哈哈,哈哈哈……」南宮珏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馬車外的人聽到自家閣主的笑聲,還以為產生了幻覺,什麼情況,自家閣主居然笑了,還笑得那麼大聲,不對不對,一定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真的嗎?世人真的是這麼說的?」南宮珏直勾勾地望著骨汐問。
「傳言有誤,果然是聽不得。」骨汐又往自己的座位裡面挪了幾步說道,自己還是離這個人遠一點。
「夫人,離我這麼遠做甚?」南宮珏看著骨汐的小動作嘴角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問道。
「閣主大人不是說我火氣大嘛,我離閣主大人遠一點,免得讓閣主大人沾染了火氣。」骨汐撇了一眼南宮珏說道。
「哈哈哈,還是夫人心疼我。」南宮珏笑著回答,笑得沒皮沒臉的。
「我心疼你,我心疼你大爺,什麼人啊這是。」骨汐心裡想著。
「對了,夫人這今後可不能閣主大人閣主大人的叫,得叫我夫君。」南宮珏說著就要起身。
骨汐看著南宮珏起身的動作心裡一震趕緊說道:「你別動,你要幹啥?」
「夫人緊張什麼?」南宮珏看著骨汐有些慌亂的樣子問道,心裡想著這丫頭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了。
「我就是問問,咳咳咳。」骨汐不自然的往馬車四周望了望。
南宮珏像盯著獵物一樣盯著骨汐,讓骨汐感到很不自在於是開口問道:「不是要趕路嘛?趕緊走啊。」
「好,聽夫人的。」南宮珏將目光從骨汐的身上移開對著馬車外的孤影說,「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