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疼痛使他快樂,你不清楚嗎?
他勾起唇角,嗓音薄涼帶些清冽,不咸不淡道:「是給我過生日,還是給江宴過忌日。」
幾人聞言,相視對望一眼,一致而同的指向站在C位的江宴,「給江宴過忌日。」
江宴當場猝。
他欲哭無淚的坐到宋微雨身邊,眨巴著鳳眸,一副求抱抱,求安慰的姿態。
宋微雨摸了摸他委屈的俊臉,輕輕咳了一聲,佯裝生氣道:「別總欺負我家江宴,小孩子不經嚇。」
「二十五六的人了,整天他媽的裝什麼弱不禁風的林黛玉,真覺自己很惹人憐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富婆包養的缺愛鴨子。」宋涼初睥睨的看了他們一眼,言語犀利又毒舌。
隨即,他拿出了一根紙煙,但是他並不去點燃它,卻用兩根指頭把它揉來揉去,「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傅時硯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深邃沉靜,不疾不徐道:「只欠東風了。」
「完了之後,要回來嗎?」顧寒笙漂亮的長指夾著香煙,俊美而漫不經心的臉上呈現奢靡姿態。
傅時硯抽出一根香煙,放在鼻尖貪戀的聞了聞,一向清冽平淡的聲線抹上了一絲柔和,「我的事情完了,那個小女人的事情還沒完成,她可是說要掙錢給我治腿呢。」
宋涼初看他如此神情,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在兩道上揚的眉毛下,顯得分外明亮,好似幽靜的寒潭一般深邃,「等那個女人掙錢給你治腿,那估計要猴年馬月以後的事了,估計到那時,你都是半身不遂了。」
他只見過虞遊絲一面,再一次的聚會上,那穿金戴銀,阿諛奉承的模樣,著實讓人心生厭惡,沒什麼好感。
傅時硯薄唇微微噙著一抹冷艷的笑意,放下了手中的香煙,嗓音不冷不熱道:「你以為我是你,腦子裡裝的不是腦子是泥土,非要傻逼的讓女人廢掉點身體上的零件,才醍醐灌頂的清楚自己真的是個二貨。」
傅時硯此話一出,其餘幾人紛紛擔憂的看向宋涼初,唯有手裡端著酒杯的顧寒笙單手托腮,一副準備看好戲的姿勢。
不是他不想幫,只是他每次當和事佬后,也會被傅時硯毒舌一番,一字一句都分毫不差的戳你心口上。
他有時都佩服宋涼初,在他們幾人中他最毒舌,但是遇上傅時硯那才是更勝一籌,偏偏他每次都喜歡往槍口上撞,被諷刺了又一副怨夫樣。
宋涼初身上散發出逼人的寒氣,比傅時硯更冷了幾分,連帶眉眼之間的沉寂蕩然無存,剎那間變成了濃濃的陰鷙。
他嗓音陰沉冷漠,「我喜歡,我享受,你想還沒人對你做呢!」
傅時硯還未開口,耳邊傳來了顧寒笙的無情嘲笑聲,「我說涼初,你怎麼每次都是這一句,我耳朵都聽長繭了。」
宋涼初掀起眼皮,捏著酒杯的手指重了幾分力,他眯著眼睛,陰風陣陣。
傅時硯食指似有似無的臨摹著手中的杯沿,目光涼漫,似諷非笑,「涼初是常年需要受虐的體質,疼痛使他快樂,你不清楚嗎?」
顧寒笙輕輕笑開,靈活的手指晃動著酒杯里的液體,意味深長的道出兩個字,「我懂。」
兩字落下,整個包廂里陷入了即詭異又無比和諧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