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故鄉的原風景
有女如花美眷。
然而……
卻匪他思且思存。
這讓梁上君子嘟嘟嘴,表示很無奈。
無奈之下……
只好開門。
自古多情損少年。
所以呢?
吳獨當然是待門開之後,選擇一探究竟。
為什麼?
那當然是因為這一次門裡的世界,帶來故鄉的味道。
九龍好。
風景舊曾相識相知相愛。
日出日落江花紅勝火。
春來江水綠是藍天白雲。
能不憶九龍?
踏上這片土地。
吳獨前不見故人,后不見親人。
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梁上君子跟在後面,問道:
「你一個大男人,哭什麼?」
「這是我故鄉的原風景。」
「你故鄉現在怎麼了?」
「變成一片廢土,不能長五穀,不能畜牧業,甚至不能生存。」
「天下事,千古恨。」
梁上君子說完之後,也是一陣一陣的嘆為觀止。
問天何意?
春深草木深,千里的九龍雪山飛雪也就罷了,連萬連里的九龍鄉也是暴雪嘉年華。
解佩凌波微步,不見一個人。
漫說村落村莊,白屋貧寒也沒有人煙。
嫣然幽谷,但聽水利萬物而不爭的聲音。
少年情事現來悲。
只因為……
吳獨知道自己原來的故鄉已經面目全非。
而且還面目猙獰。
同樣是面目可憎。
回首九龍麗地……
三年前……
他亦是風流帥。
如果可能的話可以一直呆在這裡,但是還是沒有那麼感性。
所以呢?
在理性認識下,吳獨還是選擇退出自己故鄉的原風景。
可是呢?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無論是梁上君子,還是他吳獨都再也開不出其它的風景。
總之就是門裡面的世界,都是九龍鄉的原風景。
這一扇門不能開出其它的風景,那試其它的門總算可以了吧?
於是乎?
驚喜不斷。
成千上萬的門被找開之後,裡面的風景依舊是他的故鄉的風景。
意外不斷。
這還找什麼東垣商會遺留下來的秘密?
找不到啊。
只能說東坦商會會長的英明領導不輸給任何人。
在保全自己的生活,也不會讓自己的人陷入困境,而且還不等吳獨回來,讓他有被打臉的機會。
而且還給吳獨留下一個悲傷的觸景生情。
現在回想起來……
吳獨覺得之前那些風景,都是他經歷過的地方。
作為一名曾經的植物學家,他去過很多地方。
可以說他曾經一度山高人為峰。
山峰很高。
但是,還是沒有他高。
山就在那裡一動不動。
吳獨卻可以登高遠望。
在懸崖峭壁上尋找一些未曾謀面的朋友,或是植物或是動物,又或者是苔蘚。
這當然是因為他的家族中世代相傳都是採藥人的緣故。
跟他的父輩們一樣,雖然跟藥材走得很近,終究還是沒有成為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
不過呢?
自己若是犯上什麼病,他們卻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草藥醫治自己。
面對東垣商會會長留下的幻境,吳獨覺得好像除了自己之外,好多他遇到的人都比他更了解自己。
這是哪裡出了問題了嗎?
自己不是穿越重生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嗎?
按理說,應該沒有人知道他的前世今生今世才對呀。
如果說錢多多知道他的一些事情,吳獨覺得大家都是穿越者,可是東垣商會會長也知道,這又怎麼解釋呢?
難道說東垣商會會長也是穿越者?
這個世界上還能再離奇一點嗎?
如果真的像錢多多教導的那樣,宇宙已經死了,那麼這個世界的本質又是什麼呢?
明明東垣商會舊址就像那麼大,但是它的內部存在的空間卻比它本身還要大上成千上萬倍,這又是哪裡出了問題?
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一個九龍鄉可以容納成千上萬個東垣商會。
但是呢?
吳獨發現的卻是一個小小的東垣商會容納一個大大的九龍鄉。
梁上君子說:
「這應該是會長那個老狐仙留下來影響心情的沉重技術,可是為什麼偏偏是你的內心世界的倒影呢?難道他知道你會來這裡?」
「你那天也潛伏在東垣商會,對吧?」
「沒有錯,那天我確實潛伏在東垣商會。」
「你來潛伏在東垣商會做什麼?」
「這裡可是我的房子,我來收房租啊,而且那段時間總是死人,而且跟我的租客有關,所以我當然想要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那你查出什麼來了沒有?」
「沒有。」
梁上君子回答得倒是很乾脆,說沒有就是沒有,無論吳獨再問什麼相關的問題。
面對自己的故鄉的原風景,彷彿自己在回憶一樣。
可是呢?
吳獨卻知道,這不過是一種內心世界的倒影。
但是……
吳獨卻不知道這是什麼神仙手段。
思來想去,吳得覺得自己還真的很必要去大都走一遭,去見見那個叫做音祈的女人。
九神回極,虹彩招指。
這樣的一個女人,也許可以幫到他破解今日的困境。
梁上君子香靨凝神一笑開,柳腰如醉如痴暖暖的幸福感油然而生,照水有情聊發少年狂,眼邊欲系青春永駐心間。
梁上君子說:
「沒想到你家鄉原來是這樣美麗,我去過我的外婆家,那裡也有一條河流,清且淺,我舅舅經常帶我去摸魚拆螃蟹,你知道螃蟹燒死之後是什麼樣的顏色嗎?」
「這誰不知道啊?當然是紅色的。」
「錯了,那是害羞的顏色啊哈哈……」
「都死了還害羞?」
「因為他死要面子活受罪啊,就像現在這樣的你。」
「我?我怎麼了?」
「憑實力單身的狗男女啊哈哈……」
「哎,別忘了,你輸了哦,你欠我一個賭約。」
「當日事當日畢,你還沒想好你要我為什麼做什麼嗎?」
「這個還真沒有想好,等我回去想好再來找你吧。」
「你要走了?」
「捨不得我走嗎?」
「我才不會。」
「嗯,果然是一隻死螃蟹。」
「自古多情空餘恨,你就省省吧。」
「你上半身很理性嘛,可是你的下半身怎麼那麼感性呢?那個突起的是什麼東西?」
「握草,竟然調戲我?」
「不,我這是在調教你。我聽說,你的恩師,也就是你九龍鄉原來的鄉長,給你娶老婆,你卻被嚇到了,所以才乖乖地去教書育人,有這種事情嘛?」
「沒有,絕對沒有的事情。」
「嗯?鬼信啊哈哈……」
笑聲漸行漸遠漸無聲無息,梁上君子再也沒有回過頭來看吳獨一眼。
梁上君子跨過門,然後消失了。
吳獨卻對著人家的背影注視良久。
然後呢?
吳獨嘆息不已。
怎麼自己哪點破事,搞得跟天下人皆知似的呢?
而他卻對別人的事情,一無所知。
這個梁上君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再回首,故鄉的原風景依舊掩飾著東垣商會的實驗基地。
所以呢?
吳獨也退回來,站在門口上。
一個人,靜默無言以對他自己故鄉的原風景。
恍惚之間,有女如雲,出其東門老街。
雖然匪他思存思且,但是還是讓他知道什麼做懷念。
他懷念那裡的一草一木一紅顏。
他懷念那裡的一山一水一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