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不是要給我傳宗接代么
安穩沒想到她也有幸經歷了一次小說、電視劇里才能看到的豪門狗血戲碼。
按道理說,她也應該如書中所寫的一樣,如喪考妣、嚎啕大哭一場,但現實是,她連一滴乾巴巴的眼淚也擠不出來,相反,心裡還有幾分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神父,請繼續,把程序走完。」
相比起滿教堂錯愕的吃瓜群眾,她這個準新娘到底淡定的過了頭。
神父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坐在最前排的陸老爺子,看到後者對他輕輕點了點頭,這才鬆了一口氣,按照程序,主持完整個婚禮。
「呼……」
終於撐到婚禮結束,安穩回到他們的「新房」,一把扯下頭紗,兩三下把婚鞋踢掉,一屁股歪在寬大的沙發上,哪裡還有半分新娘子的優雅?
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了,算起來,陸琛這個準新郎也已經消失了五六個小時了。
到現在還沒回來,看起來陸琛跟那個叫什麼明珠的,真的是鶼鰈情深呵。
呵。
唇角揚起一抹冷笑,他跟誰怎樣,關她什麼事?
他最好再也不回來,也省的勞累她陪他演著一場戲。
哼著小曲,美美的泡了一個玫瑰澡,換上真絲睡衣,正打算美美的睡一覺,門卻忽然被踹開,陸琛冷著一張臉,殺氣騰騰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陸——」
琛字還未出口,纖細的脖子已經被人狠狠地扼住,安穩來不及呼救一聲,就被陸琛狠狠的壓倒在床上。
「你跟明珠說了些什麼!」
陸琛的喉中擠出低低的咆哮聲,宛如受傷的獸。
安穩詫然:「我今天才第一次見到她,怎麼能——」
「不是你跟她說的,還能是誰,你這個蛇蠍女人,居然還動手打了她!」
陸琛的雙眸一片血紅,扼住她脖頸的大掌又用了幾分的力度,安穩只覺得自己就像一塊破抹布,眼瞅著就要陣亡,卻意外的抓到了床邊的花瓶,求生的慾望瞬間戰勝了一切,她抄起花瓶,惡狠狠的砸去——
一聲悶響,陸琛的大掌陡然鬆開,安穩長吸一口氣,趕緊從床上翻下來,如臨大敵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剛才那一下子她用盡全力,陸琛的額頭一道血跡滲下,一滴一滴的沿著他那刀鑿的面龐落下,飛濺在雪白的地毯上,似開出了一朵朵彼岸花。
「呵呵,打完了明珠,現在居然連我也打了——安穩,你很好。」
陸琛牢牢的盯著安穩,一雙眸子,閃爍著瘋狂的光——
「陸琛,你是不是瘋了!我今天才第一次見那個什麼明珠!我上哪裡去打她。」
安穩一邊慢慢朝門口移動,一邊試圖跟陸琛講道理。
「呵呵,你的意思是,明珠她誣陷你?」
陸琛冷笑,趁著安穩一個不注意,已經上前來,一把攫住安穩的纖腰,將她重重的箍在懷中,鐵臂如桶一樣,把她困在他的胸膛跟牆壁中間。
「陸琛,你幹什麼,啊——」
安穩還未來及說完一句話,下身已經被無情的進入。
「你不是要給我傳宗接代嗎?你不是可以享受我對別的女人沒有的觸碰嗎?該死的,居然敢惹明珠哭!」陸琛輕而易舉地將女人的雙臂扣在頭頂,勾了一道殘忍的弧度——
「那就好好享受,陸太太……」
該死的陸琛!
安穩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黃昏,夕陽的光曖昧的照在她身上,越發顯得她一身的青青紫紫觸目驚心。
雙腿中間撕裂般的疼,讓她幾乎不敢下床。咬著牙跑了一個熱水澡才緩過一口氣來。
看著滿地被撕爛的衣服,她長吸一口氣,感覺頭更疼了。
掙扎著下樓,連喝幾杯熱茶,這才稍微定了定神。
昨天發生的一幕幕過電影一樣的在安穩腦袋裡上映,她略加思考,便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
舒名珠。
沒錯,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陸琛前任,才是導致他狂性大發的罪魁禍首。
不簡單啊這個女人,剛一露面就能騙的陸琛團團轉,隨便幾句謊話,就給了自己這麼大的一個下馬威。
陸琛到現在也不見蹤影,不用問,肯定是跑去她那裡了。
只是安穩想不明白的是,既然還這麼在意,為何一下子消失這麼多年,又在這個節骨眼出現?
肯定有貓膩。
「夫人和先生真的是鶼鰈情深。」
女僕端著熱茶上來,將安穩一身的吻痕盡數收入眼中,僵著笑容柔聲開口,眼裡帶著滿滿的嫉妒。
聽說夫人的身份也不過是工薪,可是卻能夠入得了少爺大的法眼,反觀她們,甚至連近身都不可能,心裡不免揚起一絲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