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海上風暴
「把她給我抓起來!」林深不愧是梟雄,很快就反應過來給,給依舊追隨者自己的下屬下令。
幾個人朝著白憐走了過去,身體單薄的韓子青和宗瀾居然站了出來,強勢的擋在了白憐面前。「想要帶走她,就先過了我們這關!」
兩個人咬著牙,瞪著眼睛,氣勢高漲,是真的要保護白憐,而不是做一做假動作。
患難見真情,白憐很感謝兩個人,可是此刻的林深真的太危險了,白憐不想連累兩個人,於此同時,林深也開口了:「白憐,看在你是她的女兒上,給你做選擇的機會。」
「你是乖乖跟我們走,還是要我踏著他們屍體。」林深身後的保鏢將手中的武器抬了起來,直指兩個人,只要他一聲令下,擋在白憐身前的兩個人就會被射成篩子。
白憐抬手按在了兩個男人的肩膀上,在他們回頭看過來的時候,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後看向林深:「我跟你走。」
林深笑笑:「你只要乖乖的,讓我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我不會為難你的。畢竟,你是她的女兒。」他最後一句話說的很小聲,似乎只是說給自己聽的。
「林先生,蘇御宇已經帶人過來了,他們封鎖了所有退路!」一位黑衣傭兵走了過來,著急的說道:「從陸地過去,肯定是行不通了!」
林深看向海域,那裡有劇組拍戲用的輪船。「我們走!」
白憐想要反抗,卻被一掌打在脖梗,直接失去了意識。
韓子青和宗瀾看到這一幕,頓時就要衝上前,結果被幾個黑衣保鏢給攔住,打趴在地上。一群人手裡有武器,浩浩蕩蕩挾持了整艘船隻,往海洋開去。可是他們實在是太倒霉了,著晴朗的夜晚驟然改變了,烏雲陰沉沉的壓了下來,電閃雷鳴,整艘船再大海巨大的波浪中,如同一葉扁舟。
「船怎麼不動了?」林深眯起眼睛,回頭詢問船長。
船長哆哆嗦嗦,擦掉額頭的汗水:「先生,這船沒有補給重油,浪又這麼大,是真的開不了了!」
「廢物!」林深狠狠踹了一腳船長,正想要詢問船上有沒有補給的汽油,就聽到外面有人大喊:「人跑了,趕緊給我抓住人。」
白憐蘇醒后裝作自己暈船,被人帶到廁所的時候翻牆逃跑,只是那人警惕非常,很快就發掘了。
這艘船就像是孤島,白憐很快就被圍追堵截在甲板上。
她手裡緊緊握著一隻奪過來的槍,對準了撥開人群走出來的林深。此刻,天降大雨,輪船搖蕩,所有人都是濕透了衣服,動作起來格外的笨拙。
「我們現在在海里,就算你從這裡跳下去,也什麼都改變不了!」林深眯著眼睛,一步步走了過來:「但是,只要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我就會放你回去!」
「你想要什麼?」白憐依舊警惕的看著他。
「你母親的骨灰——」「你休想!」白憐不敢相信,林深居然瘋狂到這一步:「我母親要永遠和父親葬在一起,誰都不可以打擾!你在這裡裝什麼深情,就是你害死了我媽媽!」
白憐惡狠狠的說著,一字一句就像鋒利的匕首刺進林深的心臟中。
林深摸了一把臉,冷笑:「就算這樣又如何!我還是會得到她!白憐,現在打電話給你丈夫,或者哥哥,讓他們用你母親的骨灰跟我交易,拿到骨灰,我就會放了你,我就會永遠離開這裡。」他語氣柔軟了一些:「這是我最後的要求!」
「不可能!」白憐被林深逼著退後一步,警告道:「如果你再過來,我就開槍了!」
「在你開槍的瞬間,我也會開槍,白憐,我已經什麼都不怕了,但是你不同,你還有哥哥爺爺,還有蘇御宇,你逼我的牽挂更多!你別無選擇!」林深也抬起了手中的槍支。
兩個人站在甲板上對峙著,可明顯看出白憐被逼迫的一步步往後退去。
就在這是,一個滔天巨浪打了過來,白憐抬頭,發現整艘船隻幾乎被巨浪所掩蓋,船身猛地搖晃,她身體一個不穩,狠狠的撞擊在加班欄杆上,隨後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白憐拼盡一切,朝著林深開了一槍,隨後抓住一個游泳圈,就這麼掉了下去。
御宇,對不起,這一次,可能要離開你了。
白憐閉上眼睛,記憶的最後一刻,是自己腦袋撞在了什麼地方,一陣疼痛后,徹底昏迷過去。
「船毀人亡?」蘇御宇收到了直升飛機傳過來的消息,這半個月來,蘇御宇一直在尋找白憐的蹤跡,最後得到的就是這麼四個字。
「沉船已經打撈上來了,可是損毀的太厲害,人的屍骨沒有找到幾具。不過,有一具屍體可以確定是林深的。」海上打撈隊將這個沉重的消息告訴了蘇御宇,最後蒼白的留下一句:「節哀!」
「不可能!」蘇御宇一腳踹翻了桌子,上面的文件撲簌簌掉落一地,其中一張,正式關於白憐的報道——失蹤,死亡的機率較大。
三個月後——
格洛拉家族聯合羅爾斯家族,舉辦了最盛大的葬禮,所有人都為女伯爵蔻蔻,格洛拉的逝去而哀痛,舉國哀悼。而粉絲們也得知了這個噩耗,他們的白憐永遠的走了,《書畫》成為了她最後一部作品。
粉絲哀悼,《書畫》電影放映常常爆滿,最後獲得了37個億的好成績,全世界都在放映這部片子。
《書畫》在多個國際大獎上被提名,替白憐領獎的自始至終是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人們知道他身份高貴,知道他哀慟不已,也知道他的刻骨四年,因為每一次獲獎詞,他說的都是一句話。
「我等你回來。」
「御宇在幹什麼?」蘇母站在門口,小聲的詢問蘇父。
「他一直都把自己關在屋裡,沒有出來過。」蘇父嘆息一聲,兒子的悲傷他們深有體會,可兒子也不能這樣永遠沉積下去啊!
這日子,終究還是要過下去的。
「讓他出去遊玩一段時間吧!」蘇母提意:「家裡面有我們。」
蘇御宇最終敵不過父母哀痛的眼神,拉著行李箱去散心,他不知道自己去了那裡,就哪裡有機票飛哪裡,風景怎樣不知道,食物是否美味他也不知道,他的心彷彿死掉了,人也死掉了,只剩下軀體在人世間飄飄蕩蕩,不知所向。
「%%#¥……@%?」對面的黑人嘰里呱啦說了一堆,蘇御宇捏著黑卡不知所措。
他只能用英語詢問:「請問,你說什麼?」
黑人重複了一次,可是蘇御宇依舊不懂,就在這時,黑人朝著後面喊了一句,一名穿著簡單樸素的女人走了過來。
「不是美國人,是華國人。」女人溫柔的笑著,她已經懷孕四五個月的樣子,挺著肚子走了過來。
看到蘇御宇的時候他,她突然長大了嘴吧。
蘇御宇凝視著她,目光堅定又執拗。「白憐……」
「啊!」在他的呼喚聲中,女人驚叫一聲,隨後害羞的說道:「對不起啊先生,我總覺得你很熟悉,所以多看了幾眼。」
「白憐?白憐是誰?」她撫摸著自己凸起來的小腹,調節氣氛的開口。「她一定是你很喜歡的人吧,看你到了這裡都還念念不忘。怎麼了?你們吵架了?」
她一副老有所成的開口,教導:「女孩子嘛,你總要讓著她一些。你看,我們女人要為男人生兒育女,承受那麼多傷痛,所以你要對喜歡的人溫柔包容,知不知道?」
蘇御宇就這麼獃獃地看著她,眼神中帶著難言的悲傷。「我們沒有吵架,她只是,消失了。」
「啊?先生,對不起。」女人輕輕打了自己的嘴吧一下:「看我這嘴吧,見到一個華人,說著同樣的語言,我就有點忍不住了。」
蘇御宇卻溫柔的拉住了她的手:「別沒事的。我現在好像找到她了。」
女人有些尷尬,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男人太執著了,生怕一放開她就會消失一樣。
旁邊的黑人兄弟似乎誤會了,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嘰里呱啦威脅著,看蘇御宇不懂,他就用蹩腳的華國語言開口:「放開你的秀!」
蘇御宇不擔沒有鬆開,反而將人一把攬入了懷中,黑人氣炸了,居然敢對他們部落的女性動手動腳,他一定要好好收拾這個登徒子。
「哎哎哎!」眼看黑人就要繞過簡陋的吧台走過來,白憐趕緊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撫黑人:「他沒有惡意,我跟他談談。」
女人跟這個黑人溝通,也是非常的艱難,連比帶話,但是相處許久,黑人還是懂了。
女人又看向蘇御宇:「這位先生,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你是。」蘇御宇堅定的回答:「我是絕對不會認錯的。你就是她。」蘇御宇突然想到了什麼,翻開自己錢包,手機,將裡面的照片挑了出來。「你看,是你。」
女人看著那些照片,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太像了,她和照片上的女人,真的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