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親昵
白憐直接衝上去,揪住前台的衣領,幾乎將人大半個身子都扯了出來,她一巴掌直接就揮了過去。
清脆的巴掌聲震懾了所有人。
女人被打的眼冒金星,跌坐在地上。
「你,你怎麼可以打人呢?」
「保安,保安!」
現場一片混亂,就在白憐一位自己會被叉出去的時候,總裁專用的電梯響了一聲,所有人立刻如同被卡住脖子的鳥兒,發不出一點聲音,整個場地都安靜下來。
電梯門緩緩打開,露出了蘇御宇那張帥氣的人神共憤的臉和堪比模特的高挑身材。
看到所有人的圍在一起,蘇御宇冷冷問道:「怎麼回事?」
人群散開,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入了蘇御宇的眼,所以,蘇御宇一眼就看到了話題中心的人,是白憐,她憤怒的看著地上摔倒的飯盒,聽到蘇御宇的詢問聲,立刻轉過頭來。
她的眸子通紅一片,裡面摻雜著倔強,心疼還有一絲絲委屈,蘇御宇被這樣的眼神擊中,脫口而出:「誰欺負你了?」
白憐掃視了一眼在場的人,說道:「我來送飯,他們不讓我上去,爭吵的時候飯盒掉了,然後……」她有點說不下去了。怎麼說,說自己彪悍的給了欺負她的人一個大耳刮子嗎?
蘇御宇走近,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又看了一眼在場的人,吩咐道:「查清今天的事情,然後該處理的人都處理掉。」
跟隨在蘇御宇身後的秘書,點頭。「是,總裁。」他掃了一眼前台接待小姐,鏡片上的冷光一閃而過。
這些人今天動了總裁的心尖尖,都等著好看吧!
「蘇總,是她不按公司規定行事,遭到我們阻攔以後還動手打人——」兩個前台小姐鬢髮凌亂的沖了過來,可憐兮兮的看著蘇御宇。試圖從這個男人眸子里看到一絲偏袒與同情。
白憐低著頭,目光落在跌落在地的食盒上。
「交給你來處理。」蘇御宇對身後的秘書說了一聲,拉過白憐的手,帶著人進入了專用的電梯。電梯門關閉的瞬間,隔絕了所有帶著惡意視線和話語。
就在白憐恍惚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蘇御宇抬手捏著她的下顎,讓白憐直接直視著他。「哭什麼?不就是一個飯盒。」粗糙的手指劃過少女泛紅的眼角,蘇御宇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安慰和無奈。
「可是,你還沒有吃上飯。」白憐抿唇,臉頰瞬間就飄上了一抹紅暈。
「沒關係,等一下我們出去吃。」蘇御宇收回手。電梯正好到達頂樓,冷色調的門打開后,白憐跟著蘇御宇進入了他的辦公室。
男人的辦公室佔據了大半個頂樓,寬闊又奢華,裡面不僅配備了辦公室設備,還有一件隔離出來的休息室。白憐坐在黑色的皮沙發上,眼巴巴看著蘇御宇。
真好看啊!我男人。
長得好,身材好,對我好。
嘻嘻嘻。
不知不覺,白憐嘴角勾了起來,心中笑得打滾。正午時分,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投射進來,照亮了男人的眉眼,模糊了他的冰冷。
白憐咽了一口口水。
「餓了?」蘇御宇抬頭看著她,輕聲問。
白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是有點。」
「那走吧。」蘇御宇起身,所有公務都不及她一個肚子餓。
白憐歡喜的起身,從衣架上拿過男人的外套,顛顛走到他身邊,要為他穿衣。結果因為太過得意,腳下一滑,朝著蘇御宇撲了過去。
「咚。」
白憐撞入了蘇御宇懷裡。這一下太用力,蘇御宇的胸肌膈得她臉疼。
「唔。」蘇御宇扶著白憐的腰,退後一步,腰撞在了辦公桌的邊緣,頓時疼的出聲。
「好,好硬……」白憐抬起頭,唇微微分開,露出了一點血跡。
「牙齒磕到嘴巴了。」白憐捂著嘴巴,鮮血之味瀰漫在口腔中。
蘇御宇低頭,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我看看。」他輕柔的抬起她的臉頰,指腹點在白憐粉嫩如同櫻花的唇上,微微拉開一點,口腔裡面果然被磕出了一道傷口。
與此同時,秘書敲了兩下門,習慣性的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蘇御宇和白憐同時轉頭,保持著這個曖昧的姿勢。
秘書整個人都僵住了,隨後退後一步,關上房門,動作一氣呵成,甚至帶上了一絲逃命的意味。
「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白憐說話,雙唇動作。
蘇御宇觸電般的收回手,側過頭說道:「沒事。」誤會了也沒事。
蘇御宇和白憐高高興興的去吃飯了,而公司里等待著白憐到來的王聰室坐立不安,寢食不安,終於決定再一次給白憐打電話過去詢問。
手機震動,蘇御宇看了一眼門外白憐遲遲不歸,又看了一眼手機,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
「白憐啊,我是王哥,你怎麼還不來公司?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麼事情?」王聰小心翼翼的問。
蘇御宇不知該說什麼,冷淡的恩了一聲。
王聰一時間沒有聽出是男人的聲音,直以為白憐是鐵了心給他難看,於是威脅道:「白憐,雖說公司高層願意捧你,但你也不要太過得意懂嗎?我王聰雖然是個小人物,但是你真跟我過不去,我手裡你的把柄多的是。懂嗎?我們之間還是不要鬧得太難看。」
蘇御宇捏著手機的手頓時青靜直冒。
原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的白憐吃了那麼多苦嗎?
「蘇總?我回來了。」白憐歡喜的進入包間,剛才她很心機的去廁所不了妝,和蘇御宇吃飯一定要美美噠。
「好。我讓老闆上菜。」蘇御宇一邊說著,一邊將電話按斷。王聰這件事情他會處理,不用讓白憐知道這些骯髒的東西。
王聰在從電話里聽到白憐那一聲蘇總的時候,冷汗刷拉一下就下來了,他怎麼也想不到接電話的人居然是蘇總?蘇總?哪一個蘇總還用說嗎?
王聰手一松,手機掉落在地上,他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完了,他完了。
這一刻他才明白,有些人就是惹不得,只能好好供著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