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令我尷尬的夜晚又來臨了。餐桌前，我和傅芳面對面坐著，每個人都低著頭研究桌上的飯菜，似乎此時根本想不到要用什麼話題來打破這種寂靜。時而抬眼看看對方，又在對方還沒發覺得時候躲開。人生真的很怪，韓媚在的時候我居然還不滿足沐浴在嬌妻的愛河裡，繼而發生了與傅芳那種令人心跳的感情糾葛，或許還算不上糾葛，但是卻一度令我無法釋懷的**裸的經歷。可是現在卻無法放開心結去撥開這層雲霧。

客廳的石英鐘「滴答滴答」作響，每敲一下似乎都在探視我的心跳，而令我矛盾的心情再度升起。

「哇，糟了。」傅芳突然叫了起來。

「怎麼了？不會有人踩到你尾巴吧！」我覺得這個笑話非常之不可笑。

「不是的，我那個房子的房租今天到期了，白天忘記續費了。」傅芳說完眼睛偷偷瞄著我。

「這鬼丫頭怎麼跟我女兒一樣古靈精怪的？明顯是在試探我的語氣。」我心裡嘀咕著腦袋飛快地運轉起來：「還是不要續了，免得浪費土地資源。如果剩我一個人在家恐怕用不了多久我這裡也要閑下來了，到時精神病院又增加一筆收入。」

「哈哈，哥，你也怕清靜啊！那為什麼進家到現在你沒說一句話呀？」

慘，終於掉她圈套里了：「這…我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大概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吧！」

傅芳撅起小嘴晃著腦袋說：「就知道你在騙人。」

「你又沒鑽到我的肚子里，為什肯定我在騙你？」

「哈哈，有個人做過這樣的統計，當你回答別人的問題時眼睛不由自主地看著左下方，你心裡肯定在飛速地修飾你的辭彙以便做出另對方滿意的回答，這時答案的可信度只有百分之二十。如果你的眼睛看右下方時證明你心裡特別慌亂來不及編造謊言，那麼這時答案的可信度有百分之六十。如果你正視別人的目光回答問題，證明你早已成竹在胸，這時答案的可信度有百分之八十。」

「那豈不是不管眼睛看哪裡答案的可信度都沒到百分之百？我看做這個統計的那個人肯定是個作家。」

「怎麼說那？」傅芳雙手托著下巴，揚起可人的臉蛋目光寸步不離地盯著我。

「哈哈，閑的發瘋製造點娛樂氣氛唄。」

「哈哈，哥，我猜你小的時候肯定很淘氣，那時肯定有好多小女朋友吧？」

「那當然，咱那時可是女孩心裡的白馬王子，那時我媽媽老是犯愁，你說那麼多女朋友可怎麼選擇？」

「那為什麼到了大學以後才和姍姍媽媽確定關係啊？」

「你看啊！我要是娶了其中一個就得罪了一幫女孩，所以乾脆就誰都不得罪。」

傅芳手捂著嘴咯咯地笑了起來：「呵呵，竟吹牛。」

我一臉壞笑地說：「哈哈，作為男人的第一個課程就是要學會吹牛嘛！」

「哈哈，哥，咱倆結婚吧！」

「好的…什麼？結婚？」

我的腦袋「轟」的一下翻了個底朝天，沒想到在我毫無戒備的情況下她提出這個問題。傅芳雙手依然托著下巴，面帶微笑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來根本不是在開玩笑。我一時愣住了，就像一個雕塑作品，張大嘴巴，不是如何回答。

傅芳依舊帶著微笑一字一板地說：「我知道韓媚姐走了還不到兩個月，所以不是要你馬上就娶我，我只想要你點點頭。快兩年了，我們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彼此都深深了解對方，也能接納對方。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住，可是我在這裡起碼要有個理由吧！除你以外在我心裡已經無法容下任何男人了。韓媚姐在的時候，我不奢望能做你的妻子，那時我只希望天天能見到你我就很高興了。可是好多事情已經不可避免地發生了，我們逃避也不是辦法啊！為什麼不勇敢面對？」

「我…」

「哥，聽我說完，我知道你無法忘記韓媚姐，你認為自己的感情無法再全身心地投入到我的世界里。我也曾經想過同姍姍一樣…。可是畢竟我們之間曾經有過不該發生而又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無法發抹去那段開心的記憶，而去充當女兒的角色。這是對親情的褻瀆。所以說我實在沒有選擇，一是離開江川，二是做你妻子。」

這一時刻終於到來了，我雖然早有預料可是卻一直沒有答案。傅芳眼中一汪淚水匯聚成水滴流了出來。可是這種微笑的眼淚表現出來的情感顯然只有「無奈」。

「芳，我知道好多問題是無法迴避的，可是我實在想不出合理的解決辦法。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回頭你早點睡吧！」

我的直覺告訴我，在我轉身出去的時候，傅芳已經伏在桌子上抽泣了。

深秋的涼風如同鞭子一樣抽打著我的臉頰，淚水似乎已經凝結成冰點滾落在地上，隨後被摔的粉身碎骨。

「阿媚，你告訴我該怎麼辦？」我嚎叫的聲音在空曠的夜空回蕩著。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走出多遠，眼前閃亮的燈光在淚水的折射下在視網膜上放射出一道道光束。迷迷糊糊我走進了一個明亮的世界。

「先生您好，請問幾位？」迎賓小姐熱情的詢問並沒有引起我思維神經的波動。

我一時無法弄清這是哪裡，但是桌子上的酒才是我現在最需要的。

我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服務生熱情款款地招待：「先生，有什麼需要？」

「啤酒。」

「好的，您稍等。」

我忘乎所以的猛灌，啤酒酸澀的味道逐漸麻醉著我的神經。我突然覺得自己很輕鬆，彷彿漂浮在死海之上，輕悠悠、軟綿綿。

「阿媚，阿媚…。阿媚，你告訴我該怎麼辦？我愛你，這份愛根本無法分割。」我盡情地發泄著，估計周圍好多人在指指點點。

「你在叫我嗎？我是阿美。」一股醉人的香氣撲面而來。

我睜開迷醉的眼睛看見了阿媚輕盈地站在我面前，那種甜甜的微笑是我永遠無法忘懷的。

「阿媚…真的是你？我好想你。嗚嗚。」我用力將阿媚摟在懷裡，我知道淚水已經打濕她的前襟。

孟少茵纖細的手攬住我的頭，語氣溫和甜美：「我是阿美，我也想你。我們去上面房間吧！」

「不，我哪也不去，阿媚，不要離開我。」我無心估計周圍的人群，站起身吻上了她濃艷的嘴唇。周圍的聲音漸漸離我而去，美麗的光環籠罩著我們。

「不對，阿媚沒有這種香水的。」我突然推開她，這時才發現懷裡是一個陌生又美麗的女人，濃妝艷抹，黑色的弔帶裙，黑色的絲襪、黑色的高跟鞋。

「對…對不起，你不是阿媚。我…我認錯人了。」我迷迷糊糊地掏出幾張人民幣摔在吧台上，隨手拿起一瓶啤酒跌跌撞撞衝出了大門…。

令我尷尬的夜晚又來臨了。餐桌前，我和傅芳面對面坐著，每個人都低著頭研究桌上的飯菜，似乎此時根本想不到要用什麼話題來打破這種寂靜。時而抬眼看看對方，又在對方還沒發覺得時候躲開。人生真的很怪，韓媚在的時候我居然還不滿足沐浴在嬌妻的愛河裡，繼而發生了與傅芳那種令人心跳的感情糾葛，或許還算不上糾葛，但是卻一度令我無法釋懷的**裸的經歷。可是現在卻無法放開心結去撥開這層雲霧。

客廳的石英鐘「滴答滴答」作響，每敲一下似乎都在探視我的心跳，而令我矛盾的心情再度升起。

「哇，糟了。」傅芳突然叫了起來。

「怎麼了？不會有人踩到你尾巴吧！」我覺得這個笑話非常之不可笑。

「不是的，我那個房子的房租今天到期了，白天忘記續費了。」傅芳說完眼睛偷偷瞄著我。

「這鬼丫頭怎麼跟我女兒一樣古靈精怪的？明顯是在試探我的語氣。」我心裡嘀咕著腦袋飛快地運轉起來：「還是不要續了，免得浪費土地資源。如果剩我一個人在家恐怕用不了多久我這裡也要閑下來了，到時精神病院又增加一筆收入。」

「哈哈，哥，你也怕清靜啊！那為什麼進家到現在你沒說一句話呀？」

慘，終於掉她圈套里了：「這…我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大概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吧！」

傅芳撅起小嘴晃著腦袋說：「就知道你在騙人。」

「你又沒鑽到我的肚子里，為什肯定我在騙你？」

「哈哈，有個人做過這樣的統計，當你回答別人的問題時眼睛不由自主地看著左下方，你心裡肯定在飛速地修飾你的辭彙以便做出另對方滿意的回答，這時答案的可信度只有百分之二十。如果你的眼睛看右下方時證明你心裡特別慌亂來不及編造謊言，那麼這時答案的可信度有百分之六十。如果你正視別人的目光回答問題，證明你早已成竹在胸，這時答案的可信度有百分之八十。」

「那豈不是不管眼睛看哪裡答案的可信度都沒到百分之百？我看做這個統計的那個人肯定是個作家。」

「怎麼說那？」傅芳雙手托著下巴，揚起可人的臉蛋目光寸步不離地盯著我。

「哈哈，閑的發瘋製造點娛樂氣氛唄。」

「哈哈，哥，我猜你小的時候肯定很淘氣，那時肯定有好多小女朋友吧？」

「那當然，咱那時可是女孩心裡的白馬王子，那時我媽媽老是犯愁，你說那麼多女朋友可怎麼選擇？」

「那為什麼到了大學以後才和姍姍媽媽確定關係啊？」

「你看啊！我要是娶了其中一個就得罪了一幫女孩，所以乾脆就誰都不得罪。」

傅芳手捂著嘴咯咯地笑了起來：「呵呵，竟吹牛。」

我一臉壞笑地說：「哈哈，作為男人的第一個課程就是要學會吹牛嘛！」

「哈哈，哥，咱倆結婚吧！」

「好的…什麼？結婚？」

我的腦袋「轟」的一下翻了個底朝天，沒想到在我毫無戒備的情況下她提出這個問題。傅芳雙手依然托著下巴，面帶微笑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來根本不是在開玩笑。我一時愣住了，就像一個雕塑作品，張大嘴巴，不是如何回答。

傅芳依舊帶著微笑一字一板地說：「我知道韓媚姐走了還不到兩個月，所以不是要你馬上就娶我，我只想要你點點頭。快兩年了，我們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彼此都深深了解對方，也能接納對方。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住，可是我在這裡起碼要有個理由吧！除你以外在我心裡已經無法容下任何男人了。韓媚姐在的時候，我不奢望能做你的妻子，那時我只希望天天能見到你我就很高興了。可是好多事情已經不可避免地發生了，我們逃避也不是辦法啊！為什麼不勇敢面對？」

「我…」

「哥，聽我說完，我知道你無法忘記韓媚姐，你認為自己的感情無法再全身心地投入到我的世界里。我也曾經想過同姍姍一樣…。可是畢竟我們之間曾經有過不該發生而又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無法發抹去那段開心的記憶，而去充當女兒的角色。這是對親情的褻瀆。所以說我實在沒有選擇，一是離開江川，二是做你妻子。」

這一時刻終於到來了，我雖然早有預料可是卻一直沒有答案。傅芳眼中一汪淚水匯聚成水滴流了出來。可是這種微笑的眼淚表現出來的情感顯然只有「無奈」。

「芳，我知道好多問題是無法迴避的，可是我實在想不出合理的解決辦法。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回頭你早點睡吧！」

我的直覺告訴我，在我轉身出去的時候，傅芳已經伏在桌子上抽泣了。

深秋的涼風如同鞭子一樣抽打著我的臉頰，淚水似乎已經凝結成冰點滾落在地上，隨後被摔的粉身碎骨。

「阿媚，你告訴我該怎麼辦？」我嚎叫的聲音在空曠的夜空回蕩著。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走出多遠，眼前閃亮的燈光在淚水的折射下在視網膜上放射出一道道光束。迷迷糊糊我走進了一個明亮的世界。

「先生您好，請問幾位？」迎賓小姐熱情的詢問並沒有引起我思維神經的波動。

我一時無法弄清這是哪裡，但是桌子上的酒才是我現在最需要的。

我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服務生熱情款款地招待：「先生，有什麼需要？」

「啤酒。」

「好的，您稍等。」

我忘乎所以的猛灌，啤酒酸澀的味道逐漸麻醉著我的神經。我突然覺得自己很輕鬆，彷彿漂浮在死海之上，輕悠悠、軟綿綿。

「阿媚，阿媚…。阿媚，你告訴我該怎麼辦？我愛你，這份愛根本無法分割。」我盡情地發泄著，估計周圍好多人在指指點點。

「你在叫我嗎？我是阿美。」一股醉人的香氣撲面而來。

我睜開迷醉的眼睛看見了阿媚輕盈地站在我面前，那種甜甜的微笑是我永遠無法忘懷的。

「阿媚…真的是你？我好想你。嗚嗚。」我用力將阿媚摟在懷裡，我知道淚水已經打濕她的前襟。

孟少茵纖細的手攬住我的頭，語氣溫和甜美：「我是阿美，我也想你。我們去上面房間吧！」

「不，我哪也不去，阿媚，不要離開我。」我無心估計周圍的人群，站起身吻上了她濃艷的嘴唇。周圍的聲音漸漸離我而去，美麗的光環籠罩著我們。

「不對，阿媚沒有這種香水的。」我突然推開她，這時才發現懷裡是一個陌生又美麗的女人，濃妝艷抹，黑色的弔帶裙，黑色的絲襪、黑色的高跟鞋。

「對…對不起，你不是阿媚。我…我認錯人了。」我迷迷糊糊地掏出幾張人民幣摔在吧台上，隨手拿起一瓶啤酒跌跌撞撞衝出了大門…。

令我尷尬的夜晚又來臨了。餐桌前，我和傅芳面對面坐著，每個人都低著頭研究桌上的飯菜，似乎此時根本想不到要用什麼話題來打破這種寂靜。時而抬眼看看對方，又在對方還沒發覺得時候躲開。人生真的很怪，韓媚在的時候我居然還不滿足沐浴在嬌妻的愛河裡，繼而發生了與傅芳那種令人心跳的感情糾葛，或許還算不上糾葛，但是卻一度令我無法釋懷的**裸的經歷。可是現在卻無法放開心結去撥開這層雲霧。

客廳的石英鐘「滴答滴答」作響，每敲一下似乎都在探視我的心跳，而令我矛盾的心情再度升起。

「哇，糟了。」傅芳突然叫了起來。

「怎麼了？不會有人踩到你尾巴吧！」我覺得這個笑話非常之不可笑。

「不是的，我那個房子的房租今天到期了，白天忘記續費了。」傅芳說完眼睛偷偷瞄著我。

「這鬼丫頭怎麼跟我女兒一樣古靈精怪的？明顯是在試探我的語氣。」我心裡嘀咕著腦袋飛快地運轉起來：「還是不要續了，免得浪費土地資源。如果剩我一個人在家恐怕用不了多久我這裡也要閑下來了，到時精神病院又增加一筆收入。」

「哈哈，哥，你也怕清靜啊！那為什麼進家到現在你沒說一句話呀？」

慘，終於掉她圈套里了：「這…我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大概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吧！」

傅芳撅起小嘴晃著腦袋說：「就知道你在騙人。」

「你又沒鑽到我的肚子里，為什肯定我在騙你？」

「哈哈，有個人做過這樣的統計，當你回答別人的問題時眼睛不由自主地看著左下方，你心裡肯定在飛速地修飾你的辭彙以便做出另對方滿意的回答，這時答案的可信度只有百分之二十。如果你的眼睛看右下方時證明你心裡特別慌亂來不及編造謊言，那麼這時答案的可信度有百分之六十。如果你正視別人的目光回答問題，證明你早已成竹在胸，這時答案的可信度有百分之八十。」

「那豈不是不管眼睛看哪裡答案的可信度都沒到百分之百？我看做這個統計的那個人肯定是個作家。」

「怎麼說那？」傅芳雙手托著下巴，揚起可人的臉蛋目光寸步不離地盯著我。

「哈哈，閑的發瘋製造點娛樂氣氛唄。」

「哈哈，哥，我猜你小的時候肯定很淘氣，那時肯定有好多小女朋友吧？」

「那當然，咱那時可是女孩心裡的白馬王子，那時我媽媽老是犯愁，你說那麼多女朋友可怎麼選擇？」

「那為什麼到了大學以後才和姍姍媽媽確定關係啊？」

「你看啊！我要是娶了其中一個就得罪了一幫女孩，所以乾脆就誰都不得罪。」

傅芳手捂著嘴咯咯地笑了起來：「呵呵，竟吹牛。」

我一臉壞笑地說：「哈哈，作為男人的第一個課程就是要學會吹牛嘛！」

「哈哈，哥，咱倆結婚吧！」

「好的…什麼？結婚？」

我的腦袋「轟」的一下翻了個底朝天，沒想到在我毫無戒備的情況下她提出這個問題。傅芳雙手依然托著下巴，面帶微笑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來根本不是在開玩笑。我一時愣住了，就像一個雕塑作品，張大嘴巴，不是如何回答。

傅芳依舊帶著微笑一字一板地說：「我知道韓媚姐走了還不到兩個月，所以不是要你馬上就娶我，我只想要你點點頭。快兩年了，我們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彼此都深深了解對方，也能接納對方。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住，可是我在這裡起碼要有個理由吧！除你以外在我心裡已經無法容下任何男人了。韓媚姐在的時候，我不奢望能做你的妻子，那時我只希望天天能見到你我就很高興了。可是好多事情已經不可避免地發生了，我們逃避也不是辦法啊！為什麼不勇敢面對？」

「我…」

「哥，聽我說完，我知道你無法忘記韓媚姐，你認為自己的感情無法再全身心地投入到我的世界里。我也曾經想過同姍姍一樣…。可是畢竟我們之間曾經有過不該發生而又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無法發抹去那段開心的記憶，而去充當女兒的角色。這是對親情的褻瀆。所以說我實在沒有選擇，一是離開江川，二是做你妻子。」

這一時刻終於到來了，我雖然早有預料可是卻一直沒有答案。傅芳眼中一汪淚水匯聚成水滴流了出來。可是這種微笑的眼淚表現出來的情感顯然只有「無奈」。

「芳，我知道好多問題是無法迴避的，可是我實在想不出合理的解決辦法。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回頭你早點睡吧！」

我的直覺告訴我，在我轉身出去的時候，傅芳已經伏在桌子上抽泣了。

深秋的涼風如同鞭子一樣抽打著我的臉頰，淚水似乎已經凝結成冰點滾落在地上，隨後被摔的粉身碎骨。

「阿媚，你告訴我該怎麼辦？」我嚎叫的聲音在空曠的夜空回蕩著。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走出多遠，眼前閃亮的燈光在淚水的折射下在視網膜上放射出一道道光束。迷迷糊糊我走進了一個明亮的世界。

「先生您好，請問幾位？」迎賓小姐熱情的詢問並沒有引起我思維神經的波動。

我一時無法弄清這是哪裡，但是桌子上的酒才是我現在最需要的。

我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服務生熱情款款地招待：「先生，有什麼需要？」

「啤酒。」

「好的，您稍等。」

我忘乎所以的猛灌，啤酒酸澀的味道逐漸麻醉著我的神經。我突然覺得自己很輕鬆，彷彿漂浮在死海之上，輕悠悠、軟綿綿。

「阿媚，阿媚…。阿媚，你告訴我該怎麼辦？我愛你，這份愛根本無法分割。」我盡情地發泄著，估計周圍好多人在指指點點。

「你在叫我嗎？我是阿美。」一股醉人的香氣撲面而來。

我睜開迷醉的眼睛看見了阿媚輕盈地站在我面前，那種甜甜的微笑是我永遠無法忘懷的。

「阿媚…真的是你？我好想你。嗚嗚。」我用力將阿媚摟在懷裡，我知道淚水已經打濕她的前襟。

孟少茵纖細的手攬住我的頭，語氣溫和甜美：「我是阿美，我也想你。我們去上面房間吧！」

「不，我哪也不去，阿媚，不要離開我。」我無心估計周圍的人群，站起身吻上了她濃艷的嘴唇。周圍的聲音漸漸離我而去，美麗的光環籠罩著我們。

「不對，阿媚沒有這種香水的。」我突然推開她，這時才發現懷裡是一個陌生又美麗的女人，濃妝艷抹，黑色的弔帶裙，黑色的絲襪、黑色的高跟鞋。

「對…對不起，你不是阿媚。我…我認錯人了。」我迷迷糊糊地掏出幾張人民幣摔在吧台上，隨手拿起一瓶啤酒跌跌撞撞衝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