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青梅竹馬
「我的天，他長得好秀氣，感覺像是古代走出來的書生一樣……」
許苒小聲的同南如是說道，但是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回答。疑惑的抬起頭，卻只看到南如是溫柔的目光，正落在莫尋的身上。
大家都在討論著這個半路插進來的轉校生，而南如是卻是一反常態，對上許苒好奇的目光時，甚至還淡淡的笑了笑。
「他的確滿腹經綸，像書生也正常。」
許苒愣了愣，然後反應過來，壓低聲音道：「認識的？」
南如是點點頭，沒有隱瞞，「以前是初中同學，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
「青梅竹馬啊……」
許苒打趣道，但南如是卻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並未放在心上。
畢竟從小到大，只要她跟莫尋在一起，這話沒有聽過上千，也有上百。的確是有些，不甚在意了。
教室裡面的位置還有空的，莫尋找了一個之後，便坐下了。而班主任似乎只是為了帶他過來，在莫尋坐下之後，就離開了。
看到語文老師走進來的那一刻，大家的心裡這才鬆了口氣。還好，不用上數學課……
一節課的時間過的很快，莫尋作為轉學生，自然在班上，受到了莫大的關注。
他的位置在最後一排，一下課，他就站了起來。大家都好奇的將他盯著，而莫尋卻是淡笑著往前走了幾步，在倒數第三張桌子旁蹲了下來。
「如是，好久不見。」
他的嘴角微揚，帶著絲絲笑意。南如是往旁邊移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位置，「坐著說。」
莫尋也不扭捏，挨著她坐下，然後繼續道：「沒想到會跟你一個班，倒真是巧了。」
聞言，南如是也笑了，道：「本來以為你不會這麼快回來，沒想到，又成了同學。」
莫尋初中上到一半，便因為父母的工作調動，去了外地。之前有收到他的信息，說是高中會轉回來。
南如是原以為會等到高三，畢竟莫尋只是需要回原籍高考而已。但是沒想到，這才高一，他就回來了。
「外婆的身體不太好，我有些不放心。」
莫尋是外婆帶大的，祖孫之間的情誼，甚至比父母還要深厚。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南如是當即問道：「陳奶奶身體還好吧？」
她小時候跟莫尋玩得好，沒少去他家蹭飯。這些年搬了家，倒是聯繫的少了。
想起那個慈眉善目的老奶奶，南如是的心裡是真的關心。
「別擔心，已經好多了。」
莫尋抬起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女生的頭髮還是那麼的細軟，只是再不會像小時候那樣，笑著仰起頭，喚他一聲「莫尋哥哥」，而是——
「別摸我頭！」
南如是猛的往後仰，躲過了莫尋的魔爪。感受到旁邊傳來的視線熱度，她壓低聲音道：「我不要面子的啊……」
也就在莫尋的面前，南如是的小女兒心性才會露出來幾分。畢竟是小時候下河摸魚一起走的哥哥，說是鄰居，卻堪比親人親厚。
「你長大了。」莫尋的目光在她的臉上頓了頓，而此時正好上課鈴響起，他便站了起來。
多年不見，南如是突然發現，莫尋似乎又長高了許多。以前就要仰著頭看的哥哥，現在更是累脖子。
「放學等等我，給你帶了禮物。」
南如是點點頭，眼神也柔和下來。以前小的時候，她總想著出去玩。但因為家裡管得嚴，沒有大人陪同，哪裡都不能去。
但是莫尋卻不一樣，男孩子，總要帶得散漫些。再加上莫尋父母的工作，經常在外出差，連帶著莫尋也去過很多地方。
那時候南如是真的很羨慕他，本來以為自己的小心思藏得很好，但沒有想到，還是被莫尋察覺到了。
從那之後，他也沒有刻意說，只是每次去外地回來，都會給南如是帶一個紀念品。
每個紀念品都代表著一個地方的特色，莫尋那時說，雖然她現在不能去，但是等到以後長大了，就可以去這些紀念品的地方打卡。
到了那時，她就自由了……
放學鈴聲響起的時候，所有人從教室里蜂擁而出。今天是周五，不用上晚自習，校門口到處都是接學生的車輛，賭的是水泄不通。
「給，禮物。」
莫尋將一個小盒子遞給南如是，不大，上面系著藍色的蝴蝶結，很是精緻。
「謝謝。」
南如是沒有推拒，而是自然的收下。她沒有當場拆開，看了一眼之後，便放進了書包里。
「你這次回來住哪？還是原來那裡？」以前她們兩家門對門，關係很好，但後來南如是一家也搬走了，便漸漸斷了聯繫。
莫尋點點頭，眼神帶著懷念，「還是在濱江路那邊，許多年沒回來，變化還挺大的。」
「是嗎？」南如是其實有些不清楚，她現在住的地方離濱江路有些遠，搬家后倒是很少過去了。
「周末有空嗎？要是有時間，可以過來坐坐。要是外婆知道我跟你一個班，肯定很高興。」
莫尋的外婆是個很慈祥的老婆婆，小時候，總是喚南如是過去玩。有什麼好吃的，也不忘給她留一份，簡直把她當親孫女在疼。
這麼多年沒見，還真的有些想念。
就在南如是準備答應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後有人撞了上來，她一個不穩，往前踉蹌了幾步。偏偏腳下像是踩到了什麼，頓時失去重心，往地上摔——
「小心！」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南如是都做好摔倒的準備了，卻發現，自己被人給拽住了。
「如是，你沒事吧？」
莫尋著急的跑過來，滿臉擔心。校門口的人太多，後面的人又推來推去，不小心撞到了南如是。
「我……沒事。」松木的清香縈繞在鼻尖，南如是只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不暢。
她推開對方的手，尷尬的站好，而莫尋則在旁邊關心道：「你動動腳，看有沒有哪裡痛？」
方才南如是腳滑了一下，也不知道有沒有崴到。好在被人給接住了，不然，這力道摔下去，怕是問題不小。
「這位同學，謝謝你了。」
見南如是真的沒有事，莫尋自然的朝著面前的人道謝。只不過在他抬起頭的時候，卻有些愣住了。
原因無他——這同學的臉，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