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血色晶石

安德簡直想直接給自己一巴掌，怎樣會有這麼沙雕的操作？

他現在很不爽，得到一百塊的快樂，永遠都沒有丟掉一百塊的痛苦來的直接，他現在就是這麼個狀態。

一想到虧了好幾十塊，他就感覺有人用刀子剜他肉一般，別提多難受了。

最後他也只能接受這個現實，並且一再告誡自己，這種錯誤以後可千萬別再犯了，再來一次他肯定受不了。

隔壁店因為蔡飛燕還在住院，已經關門兩天了，平時那個柔姐回來她店裡幫忙處理一下貓狗的衛生，安德和她打了幾次照面，算是點頭之交。

門被敲響，接著玻璃門被推開，來人正巧就是曲柔，她拉著昊哥，安德見這模樣，頓時就知道她想做什麼。

果然。

就聽曲柔道：「不好意思啊小安，得麻煩你一下，幫忙看下它，我有點事情要離開下。」

安德還能說什麼，舉手的事情，拒絕就有點顯得不近人情了，他只能點頭答應。

昊哥依舊尾巴擺的飛快，緊盯著安德像是在看同類，甚至都能從他眼中看到一種炙熱，鬼知道這狗子到底是怎樣一個腦迴路。

安德點頭：「行，柔姐你去忙吧，我先看著。」

柔姐道了聲謝，然後將牽引繩遞給安德便離開了，見其走的匆忙似乎是有急事，不過安德沒問，畢竟不算太熟，問了唐突。

然後，腳一甩，昊哥就飛出去一米，安德頗為嫌棄的跺跺腳，蓋因這貨剛才又想在他鞋子上輸出。

「我警告你，再做些帶顏色的動作，就把你給閹了隔壁就有工具。」安德沖昊哥道。

而昊哥不為所動，依舊伸著舌頭，一臉狗中痴漢的模樣，大有一副再嘗試一次的架勢。

安德看的是一頭黑線，便準備將這貨給拴在門把手上。

怎料下一刻，昊哥像是聞到了什麼味道，一下子變得亢奮起來。

「汪汪汪……」

一頓狂吠，昊哥瘋狂轉圈圈，把牽引繩給綳的筆直。

「哎哎，給我老實點。」

安德忙扯住牽引繩，生怕這貨再整出什麼幺蛾子，這要是自己的狗，安德估摸著早就大耳刮子呼上去了。

「嗷。」

但昊哥卻明顯不領情，一嗓子來的挺突然，接著一嘴咬在牽引繩上，那只有小拇指粗細的牽引繩頓時應聲而斷。

「卧槽！」

讓安德驚訝的不是這個，這牽引繩本身就是用來拴小型犬的，結實與否不用多說，關鍵是這狗子扭頭就朝裡間沖了進去，其目標十有八九就是裡面的小倉庫。

「還來？」

一想到上次昊哥對著箱子瘋狂輸出的場面，安德就有些頭大，忙不迭追上去。

貨架上，手辦們這一刻彷彿都活了過來，雖然依舊是原本的造型沒有變化過，但其身後一個個冒出來的光影，卻是比以往更加鮮活，光影中的人或獸，都同時看著離去的安德背影，似乎實在期待什麼。

只不過這些安德不知道，他忙跑到倉庫，見到昊哥后不由得送了口氣。

還好，這次昊哥沒有做出洞穿一切的舉動，但安德奇怪的是它嘴裡一塊血紅色的物件是從哪裡來的。

昊哥正在瘋狂撕咬著那拳頭大的物件，東西看起來像是某種寶石，安德第一感覺是這東西可能是哪次做東西弄出來的邊角料，因為看起來太像是樹脂塑膠了，這材質他熟啊。

嘎嘣嘎嘣。

昊哥咬的嘎嘣作響，但是沒柰何這東西，一是這東西拳頭大，昊哥嘴沒那麼大。二是這東西似乎意料之外的堅硬，昊哥完全咬不動。

「汪汪汪！」

昊哥急得不行，尾巴甩的飛快，但就是拿那東西沒辦法，不一會兒下來就轉起圈來。

看昊哥那麼急切，安德反而淡定起來，抱著膀子道：「瞧把你能的，還真把自己當成哮天犬了？啥你都想來一口，也不怕自己消化不了？」

企圖跟一隻狗子對話，安德也是太閑了。

「汪汪汪！」

回應他的是犬吠。

安德沒好氣的用腳吧昊哥扒拉到一邊撿起地上的東西打量下，發現這東西是晶體狀，有切面的那種，不過不規整。

「我啥時候落下的？」

摸不清頭腦，安德也不管腳邊急的團團轉的昊哥，拿著這東西就去了外間，找來抹布擦拭了下上面的口水，就打量起來。

不像是樹脂塑膠，這東西給他的感覺更像是天然形成的礦石。

只不過……

咔嚓。

這東西被他微微用力就給捏碎了。

他發誓自己就用了很小的力氣，就跟用手捏乒乓球試試堅硬度那樣，根本沒用太大的力道。

但這東西也忒不結實了，居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他給捏碎了。

碎屑和粉塵落了一桌子，安德忙用抹布把碎屑給擦拭了下，收拾乾淨桌子就打算把這東西給扔了。

昊哥不知啥時候跟了出來，直接撲上來將他抖落在地的一些細小碎屑給舔舐乾淨。

「哎哎，一邊去，也不怕吃壞肚子啊。」

安德沒好氣的用腳將昊哥扒拉開，但後者明顯比他想的要堅挺，愣是把地板給舔地鋥光瓦亮。

「你可以的。」

安德翻白眼，頗為無語。

桌子被收拾乾淨，安德找來個塑料袋，然後有稍微用力試了試，果然這東西很輕易的就被他給捏碎了，其觸感像是在捏乾結的泥土，一點都不費勁。

「所以這到底是個啥呀？」

安德已經排除了這東西是樹脂塑膠的可能，但也拿不定這定西到底是什麼。

他想了想，三根手指捏起一小撮細碎粉塵，在昊哥期待的目光中灑落在地。

不出意外的，昊哥直接撲上來，又是一頓瘋狂舔舐，片刻功夫，地板都要被它給舔的光彩照人了。

「這傢伙不會吃壞肚子吧？」

安德有點擔心。

「管他呢。」

然後安德就沒心沒肺的又捏了一撮如法炮製。

昊哥果然很給力，那舌頭靈巧的讓人無法直視，光憑這份舔功，它將來不愁找不到母朋友。

又撒了三四次，安德收手了，他還真怕這狗子在自己這兒出了什麼問題，昊哥不樂意，但卻被安德給無情鎮壓掉。

他把牽引繩綁好，又將昊哥給拴在門把手上，任憑昊哥如何汪汪叫也不為所動。

安德想著把碎屑都給扔垃圾桶，但看了看桌子上的仙人掌，他突然就把碎屑給全部捏成粉塵，然後一股腦倒在仙人掌盆栽的土裡，均勻的抹平后才滿意的點點頭。

紅土配綠植，很好看，顏色頓時就豐富起來。

他沒看到的地方，一綠綠血紅色的氤氳之氣在房間中瀰漫開來，然後那些手辦背後的光景中，人或獸都張大了口吞咽著空氣中的紅色氤氳。

隨著它其吞的越多，手辦背後光景也愈發鮮活，似乎隱隱有著衝破光影踏入現實的模樣。

但這一切，都在紅色氤氳消散后停了下來，光影中東西看著安德，目光中露出狂熱，一個個又一次跪伏之後隱去。

彷彿一切從未出現過，安德對此依舊是一無所覺。

昊哥依舊不安生，但機智如安德已經戴上了耳機並且將聲音調大，重新進入峽谷征戰起來，他發誓一定要重回白銀段位，如果能一堪黃金的世界，那就更好了。

然後就是三連跪。

「我果然應該氪金的吧？」

安德覺得是沒有皮膚影響了自己的發揮，然後看了下餘額，他果斷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能膨脹，千萬不能膨脹。」

默念了十遍我很窮之後，安德再無氪金的想法。

……

「別緊張，放平心態，你會成功的。」

曲柔正在為蔡飛燕做心理建設，今天後者要在基地里做全面的測試，能否真的確定是一類覺醒，就看最終的結果了。

說實話蔡飛燕並沒有覺得自己有多緊張，相反如果柔姐不在耳邊那麼絮叨的話她覺得自己肯定會更放鬆些。

「劉主任今天沒來嗎？」蔡飛燕轉移話題問道。

曲柔搖頭，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

蔡飛燕有些狀似不經意的問。

曲柔表情有點微妙：「劉主任說他緊張，到時候告訴他結果就好了。」

蔡飛燕無語，她知道養父對自己很好，也很關心自己，她很感激，但有時候過度的寵溺卻又讓她倍感壓力。

因為她覺得養父不應該把太多精力放在自己身上，那樣會影響到他的工作，養父那樣的人，更應該將精力放在工作上，因為他是強者，是她的偶像。

「算了，不說這些，我準備好了。」蔡飛燕道。

「好，那進去吧。」曲柔點頭。

基地位於地底，空間巨大，難以想象像是這樣的基地想要建造出來，得花費多大的代價，所以其隱蔽性也是極高的。

蔡飛燕深吸一口氣，走進合金門，氣閘聲響起，厚重的合金門關閉。

入目是一個碩大的純白房間，四周牆壁都在綻放光芒，中央地面上是一個直徑一米的圓圈，她站了上去。

聲音從牆壁中透出來，很清晰。

「請擊打你面前的標靶，用你最大的力氣連續擊打十次。」

身前地面裂開，一個標靶機升上來，標靶機上有類似於箭靶的軟制靶面，上方是顯示器，顯示著數值，此刻數值為零。

蔡飛燕深吸一口氣，然後扭腰發力。

砰！

砰！

砰！

一聲聲的擊打聲中，拳靶機上數值跳動，十次之後數值停下聲音再度響起。

「巔峰拳力1973kg。」

「平均拳力1846kg。」

「拳力為普通人十倍，符合覺醒要求。」

蔡飛燕鬆了口氣，也微微放心了些然後那聲音又道：「請舉起身後重物，極限后可放棄。」

身後地面裂開，一組杠鈴和杠鈴片出現。

蔡飛燕上前，一點點的實驗，直至最終到達極限。

「巔峰挺舉2719kg，普通人十五倍重量，符合覺醒要求。」

接下來是速度以及反應能力。

蔡飛燕全都獲得了符合覺醒要求的評價，在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個測試，是檢測一類覺醒和二類覺醒的真正測試。

嗡……

亮如白晝的房間突然暗淡下來，很快就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在這黑暗的環境中，似乎所有聲音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自己的呼吸聲，蔡飛燕也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緊張。

那個聲音也稍微放低了音量：「三秒鐘后，房間中隨機位置會投放能量球，請感應能量球所在位置與數量，並且在三十秒鐘內做出回答。」

「倒計時開始。」

「三。」

「二。」

「一。」

房間再度陷入寂靜，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不見，蔡飛燕閉上眼，放空自己的思維，她只有三十秒鐘，這三十秒鐘內能否感應到能量球的位置，關乎到測試的成敗。

莫名的，她有了一種奇特的感覺，彷彿進入到了另外一種視角，在這個視角中，不再以視覺區分色彩，而是以感官來感受色彩。

就比如，十一點鐘方向，有一個淡藍色光點。

九點鐘方向有紅色光點。

五點鐘方向有綠色光點等等。

她莫名欣喜，下意識就給出了答案。

嗡……

房間再度亮起，而那個聲音也再次出現。

「一共報出七處能量球所在位置，正確率百分百，用時七秒，測試成績為優。」

那個聲音頓了下，接著又道：「測試者蔡飛燕，年齡23歲，身高174cm，三圍90、60、90，身體素質為普通人十三倍左右，符合覺醒要求，能量感應達標，符合一類覺醒要求，最終結果，一類覺醒者。」

「測試已完成。」

房間的合金大門再次被打開，蔡飛燕有點恍惚，臉色微紅，也不知是激動還是剛才報三圍有點不自在，總之稀里糊塗的走了出來。

曲柔一直等在外面，見蔡飛燕出來忙上前問道：「怎麼樣？結果怎麼樣？」

蔡飛燕回過神，露出一個笑容：「確定了，是一類覺醒者。」

「太好了，姐姐為你感到高興，我還真怕你最後那一步失敗，感應不到能量的話，你就只能算作是二類覺醒了。」曲柔欣喜道。

一類覺醒和二類覺醒，雖然只是差一個字，但兩者所代表的結果卻是天差地別。

前者是屬於自助覺醒，無論是使用藥物還是某種寶物激發潛能，亦或是極其稀少的自主覺醒，只要覺醒后能夠感應到能量，那就是一類覺醒。

而二類覺醒比之一類覺醒就差在能量感應上，但就是這一點，就基本上判了二類覺醒的死刑，因為二類覺醒是不完全覺醒，潛力比之一類覺醒差距是無比的巨大。

蔡飛燕自然也知曉這個道理，聞言露出微笑：「這下，我也能再準備進行轉正考核了。」

「唉，你這丫頭，算了，我先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劉主任，他肯定會很高興的。」

（簽約狀態改了，想要打賞的老爺現在可以行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