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反應慢了半拍

程咬金剛剛離開，秦懷玉就走了進了。

秦懷玉俏臉如霜，一言不發的冷冷的看著張濟安，看的張濟安渾身不自在。

「額，那個，大小姐來了啊……」

秦懷玉沒有出聲，依舊是一言不發的看著。

「額，這個，今天的事情就是有點突然，我這人其實挺好相處的，你知道的。」

依舊是沉默。

「懷玉，今天這事使我魯莽了，以後我一定控制自己的脾氣，好不好？你知道，我一直都沒有人管著，所以脾氣不太好。你放心，我一定改，一定改好不好？」

秦懷玉沉默了片刻，才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是抱怨你不該有脾氣，不是那樣的。我能夠理解你的委屈，但是我們真的沒辦法對抗啊。你知道，自從父親去世，我們就沒有了有脾氣的資本了。我知道，今天你受委屈了，都是我翼國公府無能，不能保護你。」

本來張濟安已經做好了秦大小姐發火的準備了，沒想到對方卻是如此說，這讓他感覺十分彆扭，這事兒分明是他惹出來的事情，牽連了翼國公府。

「懷玉，對不起，這事兒怪我，我魯莽了，忘了還有咱們這一大家口人……」

「你還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不是怪你，也沒有別的意思。父親在的時候，和長孫大人關係就很一般。現在父親去世了，我們沒有人庇護了，所以很多時候都要低調一些。

雖然你來我們家只有一個月，但是我都把你當做這個家裡的一個成員，從來就不把你當做外人。這個家現在已經經不起風雨了，這些年要不是盧國公和鄂國公兩位叔叔護佑，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你來了，眼看著有點指望了，你卻這樣魯莽。」

看著張濟安不出聲了，秦懷玉也停頓了一下，「你既然來了，除了我們家裡的人，就應該把你的脾氣改一下。我不知道你在師門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既然來了，你就得和周圍的人打交道，不能再像在師門中那樣。今天有兩位叔叔照顧，萬一沒有兩位叔叔怎麼辦？他們有可能一直保護咱們啊。」

張濟安看著這個女孩，心裡也是一陣不好受，「丫頭，對不起，我以後一定克制。」

「不要說對不起，我們是一家人。」

「嗯，一家人。」

秦懷玉這才笑了起來。

聽程咬金說張濟安手裡有如此寶物，李世民可是有點迫不及待了。他和程咬金談了條件，便打發程咬金去找張濟安，告知他李世民的條件。

長孫無忌一旦離開了驅狗器的持續攻擊，自然很快的就解除了不適狀態，但是之前的影響還在，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適。

所以他依然沒有出門，而是待在家裡等待消息。

「老爺，程咬金已經離開了。」

「打聽到什麼消息了嗎？」

「聽宮裡的人說，陛下把所有的人都屏退了，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不過陛下似乎很高興。」

「知道了，下去吧。」

長孫無忌沉默了一陣，「看來，張濟安似乎給了陛下好東西啊，嗯，這就好。這年輕人，還是嫩了點。」

其實長孫無忌還不知道張濟安給了李世民什麼東西，如果知道，恐怕他會鬱悶死。

程咬金很快回來了，說了李世民的條件，張濟安也沒有辦法。然而讓他感覺到疑惑的是，這也答應的太快了吧？

老李這麼好說話？

長孫無忌那個老銀幣這麼容易就答應了？

張濟安有一種上當了的感覺，居然這麼快就答應了，似乎是早就準備好了圈套就等著他鑽進來一樣。

不過張濟安也不在乎，他本來就想著給長孫無忌來一下子了，既然你欺負我，我就弄一個讓你有苦吃不出的東西。現在看來，自己的這個想法簡直是太正確了。

本來想著噁心一下長孫無忌，現在看來簡直是太美妙了！

原本他選擇弄成銅活字，現在一想，乾脆弄成木活字吧，這東西有現成的啊。

不過感覺還是不太過癮，應該讓長孫無忌和李世民在噁心一下才好。這兩個傢伙在一起給老子下套，嘿嘿，你們倆也別想太暢快了。

這個時候的李世民和長孫無忌的確很暢快，這小子居然這麼容易就就範了，哼，小小年紀，還想和我耍脾氣，看你最終還不是乖乖的答應了？

「小子，收拾一下，準備和我一起去面君吧，今天這事兒，去當面說一下就過去了，再說了，那事兒，你還得和陛下好好說一下。當然，要進入朝堂，還得謝恩。」

「嗯，咱們就準備走吧。還有一件事情，您說長孫無忌那傢伙知不知道我要給陛下的是什麼東西？」

「應該知道了吧？當時雖然不知道，但是這些事情陛下應該會告訴他的，畢竟他是首輔，這些事情應該知道的。」

「嘿嘿，這倒未必，畢竟這事情對於陛下是好事情，但是對於長孫無忌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情。雖然他個人不在乎，但是別忘了他背後還有一個關隴世家，嘿嘿。」

程咬金一想，的確還是這麼一回事，不過長孫無忌要是知道了，恐怕臉都能夠變綠。

「那這事兒要不要讓那傢伙知道？」

「當然要讓他知道，不過什麼時候知道，這就要還好計劃一下，要讓他上不能上，下不能下，也嘗嘗鐵索橫江的滋味。」

於是兩個人便開始去面君。

然而就在他們兩個剛剛走進皇城的時候，程咬金的二兒子程處亮從皇宮裡邊當值出來了。

這傢伙娶了李世民的女兒清河公主，當了駙馬，都是要在皇宮裡面當值的。

同樣還有長孫無忌的兒子長孫沖。

作為女婿，對於皇帝來說是最親近的也是最值得信任的人。畢竟兒子還有可能會篡位，但是女婿一般可是不會的。而皇宮裡邊的值守，直接關係到皇帝的安全，把這個差事交給女婿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程處亮下班的時候正是長孫衝上班的時候。

長孫沖臨上班之前長孫無忌就給他交代了，讓他打聽一下皇帝陛下究竟從張濟安那裡弄到了什麼？

一方面他是為了滿足一下好奇心，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自己的這個計策究竟取得了多大的效果。

兩人臨交班的時候，長孫沖問了一下，程處亮回答道，「好像說是可以挖斷那些關東世家的根。」

「究竟是什麼東西？」

「好像是可以印書的東西，根本不用刻板就能夠印書，一天一個人可以印一千本書。」

長孫沖一聽也反應過來了，這還真的是可以將關東世家五姓七望那些傢伙的根挖斷。

程處亮說完就走了，結果他看到程處亮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了。

「這東西一旦傳出去，我關隴世家不也就完了嗎？不行，得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父親。」

然而他剛剛上班，想走也走不掉。要是稍微早點反應過來，可以讓陳程處亮幫忙頂一陣子，現在那傢伙已經走遠了，他只好等到兩個時辰以後趕緊回家告訴長孫無忌。

反應還是慢了半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