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天大的綠帽
「怎麼現在解釋不出來了嗎?你也不知道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難道需要讓我一點一點的提醒你嗎?」
扶晏咬著牙的說出這幾個字。
「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溫柔賢淑的人,卻從來沒有想到你會背著我做出這種事情來!我之所以把孩子帶走,就是為了減輕別人對你的窺視,因為他們的目標是孩子,而我把孩子帶在自己身上,他們就不會對你造成傷害,卻沒想到你給了我一個天大的綠帽子。」
扶晏現在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可笑,費盡心思的去討好一個人去保護一個人,到頭來,卻換的什麼都不是。
難道這就是自己想要的嗎?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這樣,我真的沒有。」阮嬌到現在為止才明白扶晏的苦心。
收了他的鳳印,是為了保護他,把孩子帶走是為了保護他。
而對他的不聞不問也是為了保護他,可是自己做了些什麼?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到現在都弄不清楚。
阮嬌一個勁兒地捶打著床頭,就這樣看著扶晏誤會自己,卻連解釋的勇氣都沒有。
「我給你半個月時間去解決這件事兒,你放心,這件事我沒有給任何人說起,你皇宮裡面的所有人都會被我帶走,若是你真的想留下這個孩子,我會宣布你已經病逝。」
隨後,扶晏揚長而去。
京城外
「這是誰啊?怎麼死的這樣這樣凄慘?」一個賣茶點的人突然看見自己的攤位旁邊有一個死人,倒是也不害怕,反而湊上前去看。
只見地上赫然躺著一具女屍,衣著鮮亮,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可是這人身上卻遍布傷痕,到處都可以看到被鞭打的痕迹,有人大著膽子去探那女屍的鼻息,才驚呼一聲。原來,那名女子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一具死屍怎麼會被放到這裡啊,可真晦氣。」旁邊圍觀的人說道。
「可不是,估計一會兒衙門就該來人了吧」賣茶點的人說道。
他也希望衙門的人來的越早越好,畢竟這屍首就在他的攤位旁邊,無論如何都會影響到他的生意的。
「這具屍體,看著好眼熟啊。」彩星對采芳說道。
她是練武之人,對於人的相貌會格外敏感,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地上那具女屍和柳狀元的相貌十分相似。又想到自家老大似乎和柳狀元關係匪淺,也就提醒了一聲。
「衙門的人馬上到了,我們跟衙門那邊打聲招呼也就行了。」采芳思量了一下,對彩星說道。
她記得柳狀元曾多次提到自己有一個妹妹,只不過失蹤了,還一直拜託她如果有機會幫她找找妹妹。而那具屍體和柳狀元的相貌有5分相似,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柳狀元的妹妹柳絮兒了。之前頭目也給過他們她的資料,不過只不過一個王爺手中的棋子罷了,也不用多做打算,賣個人情給柳狀元罷了。
「都讓讓,都讓讓。」不過一會兒,衙門的人便來了,旁邊有幾個人似乎認識這個人,一口一個周捕頭的叫著,很是熱切。
周捕頭先將人群散開,打量了一下周圍,忽然之間看到了隱蔽在人群中的彩星,於是扭頭對旁邊的衙役說了幾句話,就走了出來。
「今日這具女屍估計給大家的收益都帶來了影響,這樣,我自掏腰包給每個店家500吊錢,雖然錢不算多,但也希望大家心裡平衡一點。」周捕頭對著大家說道。
過了許久,都沒有人應答。像這種捕頭自掏腰包貼補他們的事真的是少有,平日里周捕頭為人做事也很是親厚,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周捕頭不常巡視,而其他衙役更是為非作膽,今天有周捕頭親自盯著,又有著500吊錢,他們的日子也能好過一點了。
「好。」
忽然之間,人群中有了第一個人應答,大傢伙便也跟著應答了,很有秩序的來到一旁排隊領吊錢。而周捕頭裝作慰問人們,走到了彩星身旁。
「老大也在?這具女屍是有什麼異常嗎?」周捕頭抬眼便看到了在彩星身旁的采芳,很是興奮的說道,隨後便鎮定了下來,聯想到了街上這具異常的女屍。
「嗯,頭目之前交代的柳狀元多半跟這個女子有關係,何況,這個人還是那個王爺手中的棋子。」采芳耐著性子跟周捕頭解釋著。
周捕頭是彩星一手栽培的人,她平時並沒有過多的了解,沒想到竟然跟她直接栽培的人沒多大區別,看來彩星這段時間的確是上了心了,采芳這般想著,臉上的表情便柔和了許多。
「那一會兒我領走人之後找個由頭就丟亂葬崗了,你們到時候去領人就好。」周捕頭思索了一下,開口說道。
采芳想了想,覺得周捕頭的方法可行,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帶著彩星直接去了亂葬崗,在那裡隱蔽好,等待著周捕頭將人拉過來。
「柳狀元,我記得你說你有一個妹妹?」采芳身上穿著一件月白色的襦裙,襯得她肌膚似雪,整個人看起來也愈發柔和,光彩照人。
「嗯,你有了她的消息?」柳狀元聞言,忽然間就激動了起來,他之前是拜託過采芳幫他找妹妹,但他從未想過采芳居然真的會講這件事記在心裡。
而平日里他看著采芳也是十分忙的樣子,似乎並沒有空閑時間,若是真的有了妹妹的消息,是不是他就可以和妹妹一家團圓了呢。
如果真的可以找到妹妹,那就太好了,簡直就是一件大喜事。
然而,采芳接下來的話,卻徹底澆滅了他的希望。
「恐怕這個消息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好事。今天我出門,街頭上忽然冒出一具女屍,我瞧著和你長得很像,便就想辦法帶了過來。」采芳風輕雲淡的說著,不經意的將帶有血跡的胳膊露在柳狀元身前。這樣的做法,是可以讓柳狀元明白,她救人,也不是輕輕鬆鬆就救了的。
「什麼?你是說那具女屍……」
柳狀元一心想著妹妹,心頭很亂。
他又看到了采芳的血臂,心裡忽然起了漣漪,但關切的話還是停在了嗓子里,多說多錯,到還不如不說。一瞬間,他既希望那具女屍是自己的妹妹,有希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