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星隕長空

殺——「申候，孤要親手殺了你。」朝著申候衝過去。

「快放箭。」申候迅速的策馬向自己的陣營中間走去，邊走邊喊。

這些隨突圍的士卒都是是秘密訓練的戰士，是原本打算恢復榮耀的精銳，各個都是以一敵百的勇士，並且身上裝備精良。當申候身邊的士兵們放箭的時候，他們齊齊舉起了盾牌，叮叮噹噹——箭枝射在他們身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倒下。

沖在最前方的瞬間就扎進了申候身邊的士卒中。

啊——一擊橫掃，頓時有兩人被攔腰斬斷。

這一戰，足足打了一個晚上。當無力的拄著寶劍站在驪山行宮的城門前的時候。他的身邊已經沒有了一個士兵。他身上的鎧甲已經沒有了一點金光，破的鎧甲上滿是鮮血和碎肉。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

「申候，孤要親手殺了你。」

無力的喊著，一個晚上，他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只是知道到最後，他只是憑藉著本能一次次劈砍，上將軍孜不知道哪裡去了，褒姒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哈哈哈哈——姬宮湦，你沒有力氣了吧？殺了我這麼多的將士，我就不信你還有力氣。」

啊——大吼一聲，一把將手裡的寶劍扔向申候。

嗖——寶劍擦著申候的頭皮飛了過去。將申候身後的一名護衛釘死在地上。

驚出一身冷汗的申候，轉過頭來惱怒的瞪著。

而這時扔出寶劍的，身體也是搖搖欲墜。剛剛的一擲已經耗盡了他幾乎所有力氣。

「哼——」

「姬宮湦，褒姒現在在我的手裡，你要是束手就擒，我估計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要是繼續反抗，我就先殺褒姒再殺你。」申候對著冷笑一聲，而後對著身後的侍衛說道。「把褒姒帶上來。」

「什麼？褒姒。」嗡的一聲只感覺天旋地轉。

很快的，從申候身後被押出來一個人。

身上的鎧甲凌亂，一頭青絲垂在額前，蒼白的玉容說不出的憔悴。被兩名大漢押著的這人正是褒姒。

當上將軍孜被眾多的敵人殺死的時候，褒姒也被擒了下來，儘管褒姒當時已經拔出身上的佩劍要自刎，可是她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如何能抵擋得住如狼似虎的士兵。

當褒姒被帶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搖搖欲墜的。

「大王，褒姒錯了，褒姒有罪啊！」褒姒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愛妃，孤王不怪你。」心痛欲碎，看著正一臉得意的笑著的申候咆哮道。「申候，你要是敢傷害孤王愛妃一根汗毛，孤定將你碎屍萬段。」

「哈哈哈哈——」

申候大笑著下到馬下，走向褒姒。

「大王，你可真有意思，現在我大周人人驚艷的王后就在我的面前，我愛護還來不及，怎麼捨得傷害呢？」說著申候把手伸向褒姒的面頰。「如此美艷的女人，怎麼就不喜歡笑呢？真是可惜啊！不過，越是冷艷的才越是讓人想要得到，得到了也才有成就感。大王，您說是不是呢？」

「拿開你的臟手。」褒姒憤怒的對著申候喊道。

「申候，拿開你的手，敢對王后不敬，孤王要殺了你。孤王要殺了你。」

現在真想斬下申候的那雙手。那雙骯髒的手現在竟然敢觸碰他心中最美的王后。

「哼——你現在能把我怎麼樣？你能殺了我嗎？我就是要觸碰一下讓大王神魂顛倒的王后。知道一下大王是什麼感覺。哈哈哈哈——」

看著申候肆無忌憚輕薄褒姒，的身體都在顫抖。

「申候，放了王后。孤王隨你處置。」感覺自己都快要發瘋。

「哈哈哈哈——大王對王后還真是痴情啊！」申候笑著說道，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要我放了王后，也可以，只要你先斬下自己的一隻手。我就答應你。」

「大王不要啊！」聽到申候的話，褒姒拚命的對著喊道。「大王，妾對大王忠心，千萬不要中了申候奸臣的詭計啊！」

「愛妃，孤不能沒有你。」

轉頭看向申候。「申候，孤答應你。」

說完，走向身前的屍體鋪成的道路。從屍體中拔出一把利劍。

「大王，都是妾的錯，都是妾的錯啊！」褒姒現在狀若瘋狂，對著大聲喊道。「大王對妾萬般恩寵，妾卻讓大王陷入這樣的境地。妾無以為報，只能一死以謝大王的恩情。」

「快攔住她。」現在的申候離褒姒只有兩米遠。但是當褒姒向脖子上的刀鋒撲去的時候。這段距離就變得那麼漫長。

瞬間，血灑長空。

「不——愛妃。」

多少年，在冷落中已經學會了沉默和忍耐。多少年，當褒姒闖進他的生活，他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情。現在，那血染紅了冰冷的兵刃，那血刺破了脆弱的心。不知道何時已經不知道自己還有眼淚，但是，現在的眼淚流了下來。

「愛妃，孤不怪你。孤不怪你。」拄著劍喃喃的自言自語。

申候走到已經倒地的褒姒近前，一摸鼻息。而後陰沉的看著那名已經呆傻在那裡手裡拿著滴血兵刃的士兵。

「把他給我處死。把他給我處死。」申候對著身邊的士兵們咆哮道。「把他九族統統處死。」

申候憤怒了，他只是走開了一會兒，就讓這樣一個人人垂憐的美人死了，要挾的砝碼也沒有了。現在，他只能強行命令人相信他的外孫是大王。這樣不知道還會引起多少的叛亂。

想想就是讓人無比頭疼的事情。原本這些麻煩可以統統省去，美人也可以留下，可是就因為自己的一次疏忽，就讓這一切都變得無比複雜。

這怎能不讓申候憤怒，不讓申候狠這個讓自己美夢破碎的士兵。

「殺了他，給我殺了他。」申候不住的咆哮，直到喊得聲嘶力竭。

申候的身體都有些搖晃，身邊的士卒們趕緊扶住他。

「都給我滾開。」申候一把推開要扶他的那些士卒。轉過身子，看著不遠處的。

「姬宮煋。我已經給了你機會。現在你是投降還是不投降？」申候低沉著聲音問道，眼裡滿是陰鳩。

「愛妃，孤王不怪你。」還是那樣留著眼淚喃喃自語著。彷彿根本沒有聽見申候的問話。

「姬宮煋，你到底投不投降？」申候再一次低沉著聲音問道。

「哈哈哈哈——」

突然，眼神黯淡的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申候問道。

「申候，孤王的愛妃死啦，孤王的江山也更破碎啦，你讓孤王投降，不覺得可笑嗎？孤王可是覺得可笑之極啊！」

「哈哈哈哈——」

哼——申候冷哼一聲。

「那也總比沒有了命強。」申候說道。

「命？當孤王坐上這大周江山的王座時，已經沒有了自己的命。當褒姒死的時候，孤王更是如同一具行屍走肉。命對孤王來說，算什麼？你拿這些來要挾孤王。真是可笑。」看著滿臉陰鳩的申候冷聲說道「那你是真的不打算投降啦？」

哈哈哈哈——「我命由我不由你」長笑一聲緩緩說道。

儘管申候已經猜出不會投降，但是，當聽到的回答時，申候還是感覺自己的氣血一陣翻滾。

儘管已經殺了那名看守褒姒的士兵，可是現在申候還是心裡怒火升騰，恨不得把那士兵挫骨揚灰萬遍。

「好好好——」

申候連說幾聲好，就再也說不下去。看著站在那裡仰望天空的。申候真有一種要衝過去俘虜他的衝動。

可是，他知道，這個隱藏的好深，以前一直以為他是一個不學無術、荒*無度的君主，沒想到昨晚一戰，他才發現他不僅訓練了一隻強悍的軍隊，自己的武力更是千人難敵。

看著地上大部分是自己人的屍體，再想起昨晚那一人一刀縱橫自己陣營的身影，申候就止不住的打了一個冷戰。快速的否定了衝過去的想法。

「既然你不合作，那我就來一個死無對證。天下還是我外孫宜臼的。儘管有些麻煩，但是我外孫是嫡出長子，也不怕有人鬧。」

申候在心裡想道。

「姬宮煋，既然你冥頑不靈。那就不要怪我無情啦！」

「弓箭手準備。」申候對著身後的士卒大喝道。

咔——整齊的聲音響起。弓箭上弦。

抬起頭，看著從申候那邊照耀而來黎明的曙光，心裡思緒萬千。和褒姒在一起的一幕幕重又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自她被褒國進獻到昨天的最後一次溫存，再到剛剛的自刎。的眼眶不禁再一次濕潤。

申候舉起手臂，指著站立的地方猛的揮下。

「放箭。」

「褒姒，孤王不怪你。」看著天空最後一次幽幽的說道。

嗖——鋪天蓋地的箭枝彷彿雨滴一般落下。而後一切歸於寧靜。

這場發生在兩千七百於年前的大也最終畫上了句號。

當曙光完全照亮這片大地的時候，天空中的星辰也大部分暗淡的隱去了蹤跡。但是，在站立的那片天空上，卻有幾顆星辰突然爆射出一道道光芒，而後才最終消失在太陽的威嚴下。這幾顆星星的變化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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