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青木愛

某處隱蔽的洞窟內，數道虛幻的人形影像接連出現。

「佩恩！你把我們召來幹什麼？我和角都的本體還在淋雨呢！」一道不滿的聲音響起。

「飛段，不要抱怨了，這次叫你們來是有大事通知。」站在最前面的佩恩人影說道。

「我怎麼能不抱怨啊！天天不是接委託就是做任務，煩都煩死了！」

飛段不滿的聲音更大了。

「我說，曉的目的只是單純的收集金錢吧？這是所有戰鬥理由中，我最討厭的一個！」

「沒錯，當前的目標確實是錢財。」佩恩應道，「不過曉的最終目的不在這裡。」

「為了實現那個目的，我們需要大量的資金。」

「什麼！？」飛段的聲音中又多了幾分幽怨，「我是剛剛加入的新人，根本沒聽你介紹過，你們居然讓我白乾活然後背著我做別的事？」

「呵，鬧情緒了嗎？」佩恩的虛幻人影看了他一眼，「算了，也是時候告訴你了。」

「曉的最終目的，是要分作三個階段來完成的。」

「第一階段，就是現在要你們做的收集錢財。」

「第二階段，則是以這些錢財為基礎，建立忍者世界中的首個戰爭雇傭組織...」

「喂喂！」飛段不耐煩的打斷道，「這不是跟其他的忍村一樣嗎？通過完成委託來獲取報酬，你打算當一個沒有國家願意雇傭的小村莊的村長嗎？無聊！」

「哼，沒有國家願意雇傭嗎？大錯特錯。」

佩恩搖了搖頭。

「我來按順序向你解釋一下吧。」

「對擁有強大忍者村的國家而言，忍者業務在國家收入中，佔了很大的比重，忍者通過參加國內外的戰爭，賺取龐大的金錢，可以說是國家的經濟支柱。」

「也就是說，要想獲得讓國家安定的利益，就需要相應規模的戰爭。」

「但是如今的時代，小規模的戰爭常常發生，以前的那種大戰卻消失了，後果就是國家只好縮小忍村的規模，導致很多忍者沒了去處。」

說到這佩恩頓了頓。

「很可笑吧？忍者是為了戰爭而存在的，為國賣命卻換來如此回報。」

「五大國還好，國家及忍村的規模都很龐大，而且很受信賴，來自他國的委託也有很多，還很安定。」

「但是，小國就不同了，忍村如果要保持戰時需要或接近的狀態，平時就需要花費大量的經費，可一旦要縮小忍村規模，就無法應對突發的戰爭了。」

「等等...你說這麼多到底是什麼意思？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飛段聽得一頭霧水，他現在有些後悔提這個問題了。

比起聽對方念經，他還是覺得接委託做任務更有趣點。

「聽不明白嗎？」佩恩又看了他一眼。

「簡單來說，我們曉就是要建立一個不屬於任何國家、準備好必要時所需的忍者、掌握著必要力量的組織，接受所有小國或小忍村花錢給我們的戰爭委託。」

「剛開始，不管價錢是多少我們都接下，從而壟斷戰爭市場，再使用尾獸，配合戰爭市場引發戰亂，最終掌握和操控所有的戰爭。」

「如此一來，大國門的忍者村系統也將崩潰，不得不求助於我們曉組織，然後，我們就能達成最終目的，也就是目的的第三階段。」

佩恩伸出了右手，做出了一個抓握姿勢。

「將世界...征服！」

...

...

少女回到了酒吧內，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裡轉動著酒杯，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過，顯然她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因為她端起了酒杯送往唇邊。

夜月和人原本想大喊一聲提醒對方，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他發現躲在旁邊卡座里的兜帽人竟然掏出了一把苦無！

只怕他這邊一聲大喊，那邊兜帽人就會直接上衝去！

好像不是下藥迷暈少女那麼簡單...

夜月和人發覺情況不對。

這明顯是想要她的命啊！

這麼說來，酒杯里下的很可能不是迷藥，而是毒藥！

他立馬從座位上站起，裝作要離開酒吧的樣子快步向少女靠近。

五米，三米，兩米...

他和少女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一旁的兜帽人也從一開始的不以為意變得重視起來，露在面罩外面的眼睛死死盯住了他。

該死！被注意到了！

夜月和人心中一沉，腳下不自覺又加快了兩步。

他的這一無意之舉徹底引爆了兜帽人的疑心。

兜帽人猛地沖了出來，拿著苦無刺向少女，而少女此時仍端著酒杯往唇邊送，沒有注意到身後發生的事情。

情急之下夜月和人顧不上呼喊，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抬手打翻了少女的酒杯！

「小...」

「心」字還沒脫口，臉頰便傳來一陣溫熱。

少女白皙的皮膚上沾染了一片鮮紅，而自己臉上的溫熱，想必也是同樣的東西。

不過這血液並不屬於他們兩人。

順著少女的目光，夜月和人獃滯地扭過頭去，只見兜帽人手裡的苦無倒拿，貫穿了自己的胸膛！

兜帽人的身體緩緩倒下，口鼻中發出越來越急促的嘶嘶呼氣聲，不過就像到達沸點后的水，這聲音很快就歸於寂靜。

他死了。

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他會自殺？

夜月和人又僵硬地把頭扭回，發現少女的右手結了一個奇怪的印，正指著兜帽人的屍體。

是能夠操控他人行為的忍術嗎...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但沒有辦法印證。

少女也轉回了頭，正和他四目相對。

細膩的皮膚，精緻的五官，即使是如此近的距離，這也是一張完美無瑕的臉。

只是那雙如同黑寶石般的眼眸里，充滿了仇恨。

「你跟他是一夥的嗎？」少女開了口。

「什麼...」夜月和人的大腦如同宕了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你跟這個死人是一夥的吧。」少女再開口時，一柄苦無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不！」感受到脖頸傳來的冰涼，夜月和人終於反應了過來，「我跟他不是一夥的！」

「我趕過來是想救你的！」

「騙人！」

少女握著苦無的手越發用力，鋒利的刃幾乎已經刺透了他的皮膚，「你是想配合他一起殺我吧？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

「我真的是想救你的！我要怎麼說你才相信。」

夜月和人慾哭無淚。

難道現實版農夫與蛇的故事就要上演了？

叮叮噹..

正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酒吧大門突然被人推開，門前的風鈴搖晃發出清脆響聲。

「青木愛，把苦無拿開。」小南的聲音響起。

「暗殺你的是半藏舊部。」

「和人他，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