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是誰在預謀

「那就隨便找個地方落個腳吧！」羅靳驊一時間也沒有想好要去哪裡，所以只能看宇宙神會帶自己去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既然你掌握了時空法則，那我就帶你去時間神星上看看吧！」宇宙神還沒等羅靳驊有所反應，便就拉著他瞬移而去。

兩人再出現時已經腳踏實地了，不過放眼望去，這個地方就是一片荒漠。而且在這荒漠之上還有極其濃郁的時間法則存在，這種法則當羅靳驊仔細感受過後，彷彿有一種迷醉的感覺。以前一些對於時間的無法理解現在都已經理解了，順帶這連空間法則的掌握也更上一層樓。

這是一瞬間的事情，解決的也只是羅靳驊過去沒能解決的事情。積累下來的問題都解決了之後，自然就要往下深造了。可是要怎麼深造呢？從何處下手才是一個大問題，因為過去的問題雖然都已經得以解決了，但是更深層次的時間法則根本沒有一點的頭緒。哪怕現在羅靳驊的壓力非常大也沒辦法轉化為動力去研究時間法則接下去的出路，因為把過去都看透了之後，一種無力感從心而生，由衷感覺無可奈何。

宇宙神看著羅靳驊的狀態也明白其處於一種什麼樣的境地之中，於是開口道：「想要理解更深層次的時間，你首先要知道時間到底還有什麼作用。普通人對於時間的理解就是過去，現在，未來。這是最表面的理解，進一步的話就是改變過去，震懾現在，扭轉未來。而更深一步就是時間除了消磨空間中的一切之外還能做什麼，剛剛所說的改變過去，震懾現在和扭轉未來都屬於時間對空間內一切的消磨，而除了這些呢？因為我們作為宇宙或者各種天體的意識是沒辦法自主改變的，所以我們的本體給我們定義了什麼，我們就擁有什麼，其他的我們都不曾擁有。但是後天神祇就比我們強大很多了，他們擁有無窮無盡的想象力，無論遇到什麼都能解決。而這個解決辦法是我們沒辦法學習的。你同樣作為後天神祇，自然也能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在我沒辦法解釋之後去延伸你自己的理解。我知道我這麼說你會更加一頭霧水，但這就是我們這些意識所能做到的最高程度了。還在沉睡的時間神雖然是時間的意識，但他並不能完全控制他的本體，其中的原因就是時間雖然誕生出了一個意識，但是這個意識沒辦法成長，也就說明了其實無論是宇宙或者是天體還是空間或者時間對自身的理解都非常有限的。用人類的話來說就是我們是一群沒有自知之明的意識，誕生出我們這些意識的本體也都是沒有半點自知之明的存在。本來如果我們想要改變，就要依靠後天神祇，但是後天神祇一直視我們為威脅，知道我們沒辦法成長之後就完全不像讓我們成長，甚至還要控制我們。只是哪怕我們在沒有自知之明，但是依靠著本能的我們還是後天神祇沒辦法殺死的。」

羅靳驊從一頭霧水到進入了聽故事的狀態，沒有打擾宇宙神，後者停頓了一下，組織了一些語言之後又繼續說道：「我們雙方本來可以和平共處的，但後天神祇非要排斥我們，認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樣的想法讓我們心寒，所以只能對後天神祇動手。一開始我們強大的本能力量是後天神祇沒辦法撼動的，無奈之下他們只能和我們和平相處。可是後天神祇真是太可怕了，他們的創造力讓我們心驚，無數種功法，術法在我們眼皮之下誕生。有切實時空法則的掌握是最讓我們這些意識覺得恐懼的，因為時空法則被人類掌握之後，許許多多的手段就展現出來了。例如修改過去，混亂現在，動搖未來，讓整片宇宙動蕩不以，彷彿隨時都會崩毀。不過後天神祇真正想做的知識驅趕我們而已，當時空法則被運用到了一定程度之後，我們這些意識就發現自身的本能力量被削弱了許多倍。特別是時間和空間這兩個意識，他們對於後天神祇是最為憎恨的，但是他們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身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要說被削弱得最厲害的就數時間和空間了，原本時間和空間都能輕易的掌握後天神祇的生死，但是當變化來臨的時候，這兩位變得越來越無力，最後可以說毫無抵抗就被制服了。之後沒有了多少能力的他們只能處於半沉睡的狀態，當陸陸續續一些意識選擇沉睡之後，時間和空間也都沉睡了。空間還好一些，雖然怨念深重，但也滅有做什麼。但是時間就不同，他的怨念化作了一種詛咒，一種我們其他意識都沒辦法理解的詛咒留存在宇宙之中，我現在依舊能夠感受到這個詛咒的存在。這個詛咒是什麼只能依靠你自己，我唯一能幫你的就是告訴你時間並不只是你目前了解到的這些那麼簡單，時間才應該是虛空之內，宇宙之中最可怕的，只可惜他自己了解不了自己，你作為旁觀者，好好去洞悉時間的更深層含義吧。」

羅靳驊聽完了宇宙神以故事的方式來跟自己做出的解釋，雖然一時間依舊沒有頭緒，而且聽完之後還是一頭霧水，但宇宙神最後說得沒錯，自己作為旁觀者，是更容易理解時間的。尤其是自己作為掌握了時空法則，這是一個最大的優勢。或許神界之中還隱藏著掌握時空法則的神祇，但是至少表面上只有他掌握著。

而自己的時空法則是哪裡來的呢？空間法則乃是萬江所教，而時間法則則是從時空亂流之中領悟出來的。能領悟出來是因為墟，作為歸墟的意識，墟創造了聖幽界之後，這個神造世界就存在著歸墟的屬性。而歸墟的屬性具體是什麼呢？這是一個複雜的指代，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說清楚歸墟到底是什麼。

歸墟甚至不是一種天體，他可能是通向另一個宇宙的通道，可是強大的吞噬能力讓這個通道沒辦法通行。而他的吞噬能力將宇宙之中的一切物質都吞了，包括了一定的空間和時間在內。在這麼複雜歸墟屬性之中，聖幽界有人領悟出空間法則並不奇怪，就算是周青那時候掌握了時間法則在現在看來也是不奇怪的。

然而當所有的思緒都理順了一遍之後，羅靳驊卻發現這裡有一個不合理的地方。這個不合理的地方在於萬江為什麼能夠領悟到空間法則？這並不是在懷疑萬江的才能，可是聖幽界自有歷史記載以來就沒有任何掌握時間和空間的事實，也就是說數百萬年的文明歷史中，聖幽界人類都沒有時空法則的掌握者出現。萬江掌握了空間法則看上去是破天荒的，是解決了無數人都處理不了的問題。但是這也太突然了，而且萬江所修的可是元氣，是猶勒創造的元氣，與歸墟屬性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如此一來萬江本身雖然是聖幽界的人，但卻沒有歸墟屬性。可以說老一輩以元氣為修途的那些修士都是沒有歸墟屬性的，所以他們沒辦法再聖幽界中成神。甚至即便神力湧入了聖幽界也沒辦法讓元氣修士成神，只是因為他們本身擁有歸墟屬性的遺傳，但卻被強制修改了，現在有沒辦法改變修途，所以在這樣的衝突之下他們沒有了成神的可能。

一個沒有成神可能的人，怎麼可能憑藉著歸墟屬性掌握空間法則呢？如果不是依靠著歸墟屬性何種複雜的兼容萬物的屬性，怎麼可能感應到空間法則的存在，更不可能去掌握它。

所以說想要掌握空間法則的先決條件是擁有歸墟屬性，至於神界之中被隱藏起來的那些掌握這時空發著的神祇是怎麼做到的，羅靳驊自然沒辦辦法解釋。

萬江作為元氣修士卻掌握了空間法則，那麼會不會就是在逆向證明其實元氣並沒有修改，甚至是對歸墟屬性有任何的影響。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或許元氣就不是成神的阻礙了。

想到這一點，羅靳驊也沒有多少喜悅，因為他現在要關注的並不是這件事，此事等到回了聖幽界再解決也不遲。他要在意的是歸墟屬性已經被證明了是不會被外力所改變的，只不過是因為修途不同，原本的顯性屬性變成了隱性屬性，這樣一來萬江能掌握空間法則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可是這也還是無法說明聖幽界過去的那些修士為什麼就沒有一個能夠掌握空間法則。這麼龐大的人口基數，就算一個人解決不了，只要提出來也會有無數人前仆後繼去完成這個想法。可是沒有一個人做，哪怕是真正的歷史記載也是沒有的。

這就很不正常了，因為法則並不像是功法或者術法那樣有可能自己一個人就可以開創，法則可以說是天生擁有的東西，例如妖獸掌握的各種各樣的法則就都是天生的，那些沒有法則的妖獸無論如何努力都不可能出現法則。那麼萬江是怎麼做到發現能掌握空間法則的想法是他，做到這一點的也是他，這根本不合理。

不過在利用另一點來解釋的話說不定還可以解釋得通，那就是周青掌握了時間法則這件事情。這件事羅靳驊是完全不知道的，是等到了要對付那個解封的半神時才第一次展露出來的。也就是說周青是怎麼掌握時間法則羅靳驊也是一直沒有去了解的，或者說到後來直接就已經忘記了。

那麼現在是不是就可以將這個記憶翻出來呢？關於周青的記憶被封印的只有他和夢蘿相處的那些，其他的羅靳驊都是掌握的，現在要翻找出來並不難。

但當記憶被找出來的時候，羅靳驊看到的和周青自己所說的並沒有太多出入，就是因為去了一趟時空亂流通道之中，從中領悟到了時間法則，這一切出現的非常奇怪，就像是靈光一閃，然後就出現了這個想法，然後跟著這個想法所眼神出來的各種念頭，沒用多久就掌握到了時間法則。

到這裡，羅靳驊已經能夠確定無論是空間法則還是時間法則，出現的都是那麼巧合。如果說是個意外領悟的，還不如說是有誰預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