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藍球再變

「我們，我們也能過上老爺一樣的生活？」

「不論男女，一人兩頃地？」

「給女人幹什麼，她們能種……」

「說什麼呢？你要違背公子給的好處嗎？小心我把你家裡的蠻夷小妾帶走，還有幾個奴僕也別想要了。」

「害，我也就隨便一說，再說了，公子不都說了嗎？她們不是蠻夷，只要願意融入，就……」

「閉嘴吧你！」

「好好好，不過這日子是真好啊，大房子都開始建造了，還有那麼多的田，甚至連種都不用種，只要教人說話就好，這日子也太好了。」

「記住了，這些都是方四公子給的，你要是敢忘恩負義，就從開拓村離開。」

「咱們不是叫大山村嗎？」

「四公子說叫什麼，就叫什麼……對了，記住每隔三天帶著你的小妾去劉婆婆那裡報道。」

「去那幹啥啊，我癩子還掌控不住倆女人了？」

「讓你去就去，哪來這麼多廢話，再有……四公子說，她們剛剛從蠻夷入我漢家，有許多道理都不懂，有可能你說個一兩句話，就得被人家給殺了，到時候就算把她們凌遲，你還能活過來嗎？」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今天就帶她們去劉婆婆那裡。」

……

「你是南山鎮的人啊？住在哪裡啊？哦，就在東面的一座島上啊，行，會說漢話，咱倆就是兄弟。」

「嘿，兄，兄弟。」

「對，咱們就是兄弟！就等兄弟你考試過了，以後咱們就都一樣啦，除了多個人頭稅，但你還有地啊，那些蠻夷可都沒有。」

「蠻夷沒有，我，有，嘿嘿嘿，兄弟！」

「下班了一起去喝酒，還有啊，看好了這些人，前段時間有個什麼什麼頭領，居然帶著倆人造反，險些給你們造成傷亡。」

「嗯，兄弟放心，我，見到不妙，立刻就打死他們。」

「這就對了，可別傷了你，但人家要是老老實實的，也別欺負人家，說不定人家能更快融入呢，你也得快點學漢話了。」

……

四處溜溜達達，見到這裡一片火熱的幹勁后，方信還是很滿意的。

蠻夷們的文明，是他帶來的，從今天開始，他們就將會一步步地融入，未來也是漢家兒郎的一部分，永遠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這讓他很驕傲。

雖然這裡面也有人吃不了苦會鬧事，但大部分人都還是不錯的，尤其是三山島來的人，更是逐漸獲得了平齊漢家兒郎的地位，幹勁更足，也將許許多多的鬧事者都給壓了下去。

方信覺得，這才是以夷制夷，至於像永樂帝那般對野人那麼好的，他覺得不是以夷制夷，完全是養虎為患。

「現在這種規則下，就不會了，大家朝著一個方向努力，未來他們也將會逐漸地獲得平等地位，過上好日子。」

方信路過一個工地，滿意地笑了笑，心裡很是舒坦。

順帶一提，他所做的，跟被人詬病的屠殺土著的人最大的不同點在於，他願意給這些人機會。

大家是在融入，並且獲得文明。

而不是將其全部屠殺，只剩下一種人。

正當他為自己的行為心裡讚歎時，年紀約有八十五歲出頭，身體硬朗的村長跑了過來，渾身發抖，滿臉驚悚地道：「四公子，大事不好了，漁民們居然帶了一隻鯤回來，您看該怎麼辦啊？」

「鯤？」

方信皺了皺眉，不是太明白。

村長連忙點頭，仍舊很害怕地道：「是啊，可大可大了，好像漂流的一座小島似的，它不會是海神吧？」

「走，帶我去看看！」

他心裡有了一種猜測，不過為了防止村長鬍思亂想，順便把這好容易聚集起來的人心都給搞散了，他決定親自去看看，順便破除一點迷信。

海神？

如果真的有，也只能是當地的官員，或者是曾經遊歷海洋的一些做出過巨大貢獻的人。

絕對不能是怪物，或者只是大魚。

這是傳統文化，方信可不想丟棄。

……

跟著村長來到海邊，他一眼就看到了早已不再掙扎的鯨魚。

「我去，你們這可是獵殺了牢底坐穿獸啊。」心裡默默吐了個槽的他，快步跟上腳步匆匆的村長。

「告訴你們別動，別動，怎麼還是動了？」

「我們沒有啊，它上來就死了……」

「真跟我們沒關係……」

「村長，我……」

村長沒有聽他們解釋，見到鯨魚已經沒了氣息，不由急地跳腳，想了又想之後，他轉過頭嚴肅對方通道：「四公子，老夫建議尋幾個蠻夷丟到海里，平息海神的怒火。」

這也是傳統文化，但他娘是必須要廢除的那種！

方信心裡發狠，但臉上卻極為平靜地道：「這東西我認識，就只是大一點的魚罷了，不要這麼激動，更不要扔人下去，否則要是吃人的魚來了，那才會真的遭殃了，到時候海岸邊連魚都不會存在了。」

雖然，大家都有了土地，不過還是有些人喜歡打魚，並且不願意跟那些土著待在一起。

方信沒有破壞這種市場的想法，也就任憑他們去做了，只要按照新出的稅法繳稅就可以了。

「大魚？」

村長愣了愣，忽然狠狠地吞了口唾沫道：「能，能吃嗎？」

方信：「……」

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

「走走走，回去了。」見到村長絕不會再扔人下去，還要吃鯨魚之後，他臉色黢黑地帶著護衛離開了。

「四公子，您還沒說呢，這魚到底能吃還是不能吃啊？」

村長在後面焦急地詢問道，一臉地探尋表情。

「能吃。」

轉過頭，方信咬著牙道：「但不要專門去捕獵，這種大魚可以一次生下幾千萬條小魚，足夠數十萬人食用，要是殺光了，以後海里可就沒魚了。」

跟這些人說保護動物，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方信唯一可以做，也唯一能做的，便是讓這些人不去專門捕撈，否則等到島上的人食髓知味后，鯨魚怕是以極其恐怖的速度減少。

沒辦法，華夏吃貨太恐怖了。

……

「聽到了沒有？這種魚會生很多魚的，四公子的規矩就是咱們這裡的規矩，以後誰要是敢故意打撈，宗法饒不了你們！」

方信離開后，村長便開始教育這些人了。

「那，那這條呢？」

某個漁民眼睛發亮地問道：「這條，咱們該怎麼處理？」

「還能怎麼處理，吃了唄，要不然放壞了之後，那不就浪費了嗎？四公子說了，浪費糧食是可恥的舉動，雖然咱們家家戶戶都不缺少糧食，可現在土著不是來了嗎？

另外，四公子還會運漢兒災民過來跟咱們一起享福，到時候糧食不夠吃，可就遭殃了。」

「也就是說，可以吃咯？」

漁民不敢反駁村長，等他絮絮叨叨地說完，才眼睛發亮地問。

「嗯。」

……

回到居所，好半晌才從獵殺保護動物的複雜心情恢復的方信，下意識地拿出了藍球。

「咦，這怎麼，這怎麼……」

原本，他只是想找一條去三嶼的安全航線，可是當看到藍球上面的變化時，卻徹底地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