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如果我說不呢？
蔡森目光來回地掃摸著二人，都是少見的美人，尤其雲夢熙，肌膚就跟白瓷似的，黑色圓領喇叭七分袖鏤空蕾絲衫，白色半身開衩收腰直筒裙，將她整個身材的曲線襯出一種曼妙惑人的感覺。
「真是一隻迷人的小妖精啊！」蔡森心癢難耐，只能看不能摸，這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蔡總，這是我們公司的計劃表，您看一下。」雲夢熙接過艾桃遞來的文件，推到蔡森面前。
蔡森這才回神，裝模作樣地翻了幾頁，說道：「雲總呀，不是我不近人情啊，我們超市已經決定跟黃封集團合作，近期我們也不缺這一類的貨。」
「蔡總，我們的產品是按照家傳的秘方釀造，口感絕對不同，您可以先嘗一下。」雲夢熙看了艾桃一眼。
艾桃拿出準備好的金裝酒，就要擰開瓶蓋。
蔡森急忙阻止：「對不住呀，我最近身體出了一點問題，不宜飲酒。」
「蔡總，我們可以再讓利的。」
「雲總呀，這跟讓不讓利沒有關係，你給我們再多的提成也沒用。」
雲夢熙笑道：「蔡總，明人不說暗話，您有什麼要求，儘管可以提，我們可以做到令您滿意為止。」
「這就得看看你們怎麼做了。」
蔡森玩味地摸著唇角，目光灼灼，肆無忌憚地在二人身上曲線浮動的地方掃射，露骨，直白，絲毫不加隱晦。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雲夢熙心中極度反感，若非要談生意，她早就拂袖走人了。
「雲總，你是明白人。」蔡森說著就往雲夢熙坐的沙發坐了過來，伸手去拉雲夢熙的手。
雲夢熙下意識地掙開，俏臀往外挪了一下，笑道：「蔡總，我不明白您是什麼意思。」
蔡森臉色沉了下來，猶如死水一般，語氣也變得嚴肅：「雲總，你還年輕，這生意場上的很多規矩你還不懂。出來做生意，總要犧牲一點什麼。說白了，現在我們玖玖集團不缺像你們這樣的供應商，是你們求著我辦事的，總該有點表示吧？」
「哦，蔡總想要什麼表示？」一直都在玩遊戲的蘇不棄忽然站了起來，緩步走了過來。
蔡森沒把一個孩子放在眼裡，輕蔑地掃他一眼：「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蘇不棄笑了笑：「我怎麼說也是公司的高層，怎麼沒有說話的份兒？」
艾桃急忙起身，拉著蘇不棄：「小棄，你別胡鬧，出去坐一會兒，這兒沒你的事。」
「桃姐，你還看不明白嗎？這老淫棍壓根就沒跟咱們合作的意思。他就是想占你們便宜。」
「你罵誰是老淫棍呢？」蔡森忽然一拍幾台，聲音陡然提高。
「哼，談生意就談生意，你動手動腳的，不是老淫棍是什麼？」
「雲總，你這位表弟說話很不中聽啊！」蔡森被拆穿了心思，惱羞成怒，「這就是你們公司的高層？我看你們壓根沒有合作的誠意！」
雲夢熙焦頭爛額，瞪了蘇不棄一眼，又忙給蔡森賠笑：「蔡總，他只是一個孩子，不懂事，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行了，我也不至於跟個孩子計較，讓他給我道個歉就好了。」按照年紀，蔡森可以是蘇不棄的父輩了，顧及身份，倒不便在這種場合跟他計較。
何況他也想在雲夢熙和艾桃面前表現一些男人的風度。
「蘇不棄，還不給蔡總道歉？」雲夢熙看到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忙讓艾桃把他帶到蔡森面前。
蘇不棄卻在蔡森面前的沙發坐下，翹起了腳，一點沒有道歉的意思。
雲夢熙急了：「蘇不棄，我讓你給蔡總道歉，你聽見沒有？」
「我如果說不呢？」
「你……你……」雲夢熙氣得秀臉嫣紅，她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總裁在蘇不棄面前是個擺設，「你被開除了！」
蘇不棄沒有搭理雲夢熙，眸光清淺地投向蔡森：「蔡總，大家都是聰明人，把話挑開了說吧，你不想跟天祿酒業合作，是收了黃封集團的好處吧？」昨天大捲毛來鬧事，他就在保安室跟李大嘴了解到一些情況，知道黃封集團最近一直策劃著收購天祿酒業。
這一點雲夢熙和艾桃早就想到了，只是現在被蘇不棄在明面上挑出來，這便等於捅破了窗戶紙，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雲夢熙不由對這傢伙恨得牙根痒痒。
蔡森輕笑了一聲，倒有一些欣賞地看著蘇不棄，年紀雖小，但卻不笨。
事到如今，他也沒什麼隱瞞的，說道：「不錯，黃封集團的黃總跟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們要是識相的話，快點答應他併購的要求，現在還能談個好價錢，否則等到他把你們的路都封死了，你們想哭都來不及了。」
「你這是以公謀私啊！」
「小朋友，生意場上就是這樣，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蔡森很有優越感地往後一靠，眸間帶著揶揄看著蘇不棄。
「黃封集團給了你什麼好處，我們也可以給。」
艾桃忙不迭地道：「是呀黃總，您想要什麼好處，可以跟我們明說。」本來就沒多少贏面的局，現在被蘇不棄攪得更亂了，艾桃急忙接著蘇不棄的話，想著挽救局面。
「算了，你們再怎麼比，也比不過黃總的。」
蘇不棄像是奸計得逞似的，冷笑了一聲：「這麼說，你果然收了黃封集團的好處？」
「是又怎麼樣？」
蔡森倒也不怕承認，因為這兒是他的地盤，不會有人把話給傳出去，就算雲夢熙他們在外頭傳，也不會有人相信其他公司的人的話，只會認為他們達不成合作的目的，有意在抹黑他。
「你難道就不怕你們公司追究嗎？」
「追究？」蔡森狂妄地笑了笑，又輕蔑地睃了蘇不棄一眼，「像你這麼天真，是怎麼做上高層的？難怪天祿酒業一年不如一年。哪個做採購的不私一點？知道黃封集團的酒賣那麼貴，我仍要跟他們合作嗎？因為他們的酒賣得越貴，我吃得回扣就越多。學著一點吧小子！採購總部我是老大，誰敢追究我的責任？」
「於總難道也不能追究你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