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需要靜一靜
她其實就是腦子糊塗,而且還非常的捏死理。
人家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其實讓兒子余晚分手還有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她覺得余晚的名聲已經不好了,以後要是嫁給了他兒子,連帶著兒子也得被人在背後指指戳戳的。
兒子是她的心頭肉,她可受不了聽見任何一個人說他兒子半句不是。
「哥!現在反正分了也就分了,你看青青多厲害,人家是醫院的護士,又那麼喜歡你!娶回家多有面子啊!你就不要再想余晚了!」秦子月勸道。
想想余晚今天對她那個態度,她半分好話都不想替她說。
秦子陽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他陷入了自責當中。
當初聽到整村的人都在議論余晚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很丟人。
他比周棠優秀的多,比周棠長相也好,而且跟余晚是青梅竹馬,結果呢,這一切還抵不上周棠那點兒錢。
他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雖然兩個人還沒有結婚,他已經覺得余晚給他戴了綠帽子,讓他在大家面前抬不起頭來。
所以當母親說給他重新介紹一個對象的時候,他咬著牙答應了。
當余晚找上門來的時候,問他願意不願意跟她私奔。
他連原因都沒有問,冷冷地拒絕了。
而且還用最冷漠最殘忍的語言傷害了她,說出讓她不要再出現他面前的這種話。
此後便不再見她,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曾給她。
如今,再見面他還是放不下她。
尤其是剛才聽到了她親手將父母和周棠送進了監獄,他就覺得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了。
否則,能讓性子如此柔軟的余晚做出這種決定,一定是有什麼讓她忍無可忍的了。
秦子陽在悶悶不樂的情緒當中吃了晚飯,飯後,他起身出了門:「我出去走走。」
「哥我跟你一起去!」秦子月像是個小跟屁蟲一樣,他哥走到哪裡她都要粘到哪裡。
「不要。」秦子陽這一次果斷的拒絕了妹妹,「我想要自己一個人走!我需要安靜!」
「媽!你看我哥!」秦子月不滿,在母親面前撒嬌。
「算了。你讓他自己出去走走吧,讓他自己靜靜也好。」秦卉琴也看出來了,她這個兒子的心還在余晚身上沒有收回來。
*
余晚將碗筷收拾好,跟林大娘說了一聲就自己出門了。
距離下一次趕集還有五天的時間,她這一次想要做一些更豐富的山楂製品。
如果每次只賣山楂糕有些太單調了,換著樣做,可能會讓人們覺得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反正她腦袋裡有整整一本菜譜裝著,還有各種零食小吃的做法她都知道,就準備以這個掙錢了。
出了門兒之後,她就在村裡面轉悠,誰家有山楂樹,她就往誰家走,然後說明了自己的來意,表示願意出錢收別人的山楂。
可今天她在集市上賣山楂賣火了的消息,讓村裡人都知道了。
很多人要麼是不願意賣給她,要麼就是抬高了價錢。
余晚算了算,如果她高價收購山楂,然後再做成山楂糕去賣,成本必然會增加。
成本增加了,她賣的就會貴,這樣子買的人必然會減少。
而且市場上賣山楂糕的也不只是她一家,還有其他的人家,她賣的比對方還貴,肯定客源都會流向另外一家。
她想了想與其這樣,倒不如不買,不做。
余晚溜達著走到了村支書家的門口,剛好遇到他在門口抽旱煙。
「老支書,吃過了嗎?」余晚用農村人最普遍的打招呼方式跟他打了個招呼。
「剛吃過。」老支書抽了口煙問她,「你最近在林大娘她家住的怎麼樣?」
村裡人都知道余晚被家裡人攆出來了,後來就住在了林大娘家裡。
「我挺好的。」余晚嫣然淺笑,「謝謝老支書惦記著我!」
「沒啥那是應該的。」
「對了!我昨天去買東西的時候,給老支書你帶了一瓶酒。趕明兒我給你拿過來。」余晚一直惦記著老支書幫她的忙,還不小心被吳桂芬打了的事情。
她一直都過意不去,好幾次都想要來看看,因為住的比較遠,都沒能走過來。
今天算是有機會了,就直接跟老支書說了這事兒。
「不用不用。」老支書也明白余晚的意思,「沒啥大事兒,一點兒皮肉傷兩天就好了。」
「那不行。東西我買都買了,您要不要我不就白花錢了嗎?」余晚笑嘻嘻的說道,「您忍心看我白花錢。」
「你這孩子還真懂事!」老支書當然明白余晚是故意這麼說。
他本身也就饞酒,既然余晚都這麼說了,他也答應了。
「我先走了。明兒個給您送過來。」
老支書看著天都黑了,便順口問了一句:「這大晚上的你是要去哪兒啊?」
「我是想要收點兒山楂。」余晚就把自己的事兒跟老支書說了一遍。
老支書一聽立刻就說道:「我在村裡地頭上種了兩棵山楂樹!那山楂樹結果是結的挺多的,年年沒人吃!都拿來養豬了,那豬倒是養的挺壯。你要是用的話,你就去把那山楂都摘了吧。」
余晚一聽十分欣喜:「那我得給您錢。」
「不用了。你不還送我酒了嗎?」老支書笑呵呵的說道。
「一碼歸一碼。您開個價。」
「你看著給。」
余晚想了想說道:「山楂我先收了,等我回頭打聽打聽行情,我再給您錢。」
「行!」老支書痛快的答應了。
余晚迫不及待地帶著麻袋去了村外的地頭上。
此時,夜色初上,一彎朦朧的月亮照在了天上。
她就站在樹下,動作麻利地摘著山楂。
不遠處,秦子陽一個人晃晃悠悠的過來了,這裡的空氣讓他覺得壓抑。
村外田間地頭靜悄悄的,一個人呼吸的暢快。
他剛走到離山楂樹跟前,就見一個女人踮著腳摘山楂。
借著淡淡的月光,他看著那女人的身影,隱約有點兒像余晚,於是快步的走上前喊了一句:「余晚,是你嗎?」
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余晚停下了動回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