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武舉-恩情也是情
這時候,又一道快如閃電的人影疾沖了過來。這個人在疾衝過來的時候,已經拔出來刀,連人帶刀像一道颶風,斬向瘦黑衣人。瘦黑衣人瞬間被劈成了兩半。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陸鳳翔的師父,慈航派的掌門譚英。譚英肅殺地看著剩下的幾個黑衣人,濃烈的殺氣似是來自地獄。
許驍見情況十分不妙,飛快地朝手下的人打了一個眼色,喊了聲:「撤。」飛快向旁邊的巷道里遁去,瞬間就藏得不見了蹤影。
譚英距離許驍遠,對附近環境不熟悉,見許驍藏匿了起來,就沒有追過去,而是轉身殺向另外的黑衣人。
瘦黑衣人被砍成兩半的血肉模糊的屍體,正好倒向了柳璐這邊,噴射出來的血水正好濺在了蹲在丁三旁邊的柳璐身上。柳璐看到血淋淋的屍體,聞到濃烈的血污氣味,她全身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了起來,一聲尖叫不由自主地溢出了喉嚨:「啊!」緊接著一股噁心衝上了喉嚨,她乾嘔了起來。
張磐山將柳璐拉進了懷裡,皺眉道:「別看。」這個女人膽子太小了。
但是柳璐的身體依然在不受控制地顫抖,顯然是受了極大的驚嚇。張磐山見狀,深深皺眉,他左手將柳璐抱在懷中,右手出手,擊向最近的黑衣人,瞬間又殺了一人。柳璐見又死了一個人,雙手抓住了張磐山的衣襟,驚恐道:「不要殺人,不要殺人……」
張磐山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稍微一沉吟,朝著不遠處的譚英道:「譚掌門,她受了驚嚇,我先帶她走,這裡交給你。」說完,他不等譚英回答,就抱著柳璐飛速離開了。
此時,譚英再殺了兩個義聯堂的人。義聯堂的七人,此時已經死了五個,重傷了一個,重傷的這個眼見是活不成了。而副堂主許驍則已經得了機會遁走。
譚英聽到張磐山說的話,正要回話,轉頭看見張磐山已經帶著柳璐走遠,她張了張嘴,什麼都沒有說。
此時陸鳳翔已經替自己包紮好了傷口。
譚英給陸鳳翔吃了療傷的葯,將地上還在昏迷中的翠兒撿了起來,帶著回了慈航派。
張磐山帶著受了驚嚇的柳璐回到了大同客棧。
秦勵看到張磐山抱著柳璐走進來,他吃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張大的嘴巴順口說道:「你竟然把她帶到客棧里來了。」他一邊說,一邊跟著張磐山進了客房。
張磐山抱著柳璐在房間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劍眉微皺道:「她受了驚嚇。」他伸手撫在她後背上,將一股柔和的熱氣送入她的身體里。
秦勵關上房門,上前看了看一身血污的柳璐,疑問道:「又發生什麼了?」
張磐山沉聲道:「她遇到了義聯堂的人,丁三被殺死了。」
秦勵嘴角抽了抽,戲謔著隨口道:「果然是禍水。」
張磐山沒搭理秦勵,繼續將勁氣送入柳璐體內。
柳璐恍恍惚惚中聽到了有人在說話。她睜開眼睛,轉頭看向聲音處。她看見了一張英俊帶點淤青的年輕男子臉孔。然後,她覺得有點不對勁,她回頭,看見了張磐山近在咫尺的臉,接著她感覺到屁股下面是別人的腿,她的臉噌地一下子全紅了,立馬跳了下來。
張磐山沒阻止她,有些好笑地任由她跳了下去。
柳璐悄悄地瞄了瞄周圍,尷尬地疑問:「我……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哪裡?」
秦勵笑眯眯的看著柳璐,親切迷人的聲音道:「這裡是客棧,這個是我和他的房間。」他一邊說,一邊指了一下張磐山。
柳璐不知所措。突然,她看到了身上的血跡,臉色大變,驚懼道:「血……我……我……」她身體開始發抖,眼淚跟著流了下來。
張磐山眉頭皺起,站了起來,攬住她,說道:「別怕。」
柳璐伸手去脫身上染了血水的外衣,一邊道:「我不要這衣服。」突然又覺得不對,看著張磐山和秦勵道:「你們出去。」
張磐山和秦勵面面相覷,走出了房間。剛關上了房門,房門又立即被柳璐打開了一條大縫,露出來一張猶自帶淚的臉。柳璐問:「這裡有水嗎?我要洗洗。我身上到處都是髒的。」說著,柳璐伸出來一隻滿是血跡的手。
張磐山和秦勵再次面面相覷。張磐山看向秦勵,說道:「你去要客棧送熱水過來。」
秦勵不敢置信地挑眉看向張磐山。張磐山虎目瞪著他。秦勵聳了聳肩,正要轉身去叫人備熱水。
柳璐又交代道:「要好多水才行,不然洗不幹凈。」突然想起來什麼,又道:「還要有香皂。」
秦勵聽了,忽然朝柳璐露出來迷死人的笑,問道:「是不是還要有衣服才行?」
柳璐愣了一下,她的衣服染上了那種血水,她肯定是不會再穿了,她確實需要衣服。
秦勵親切迷人的聲音道:「要辦就要辦得周全,衣服等會給你送過來。」說完,不怕死地朝柳璐勾魂一笑,方才瀟洒地笑著離開。
張磐山的臉色微一下沉。
柳璐見秦勵走遠了,收回眼眸看向張磐山,疑問道:「他叫什麼名字?」她一時想不起來秦勵的名字。
張磐山有些警戒,說道:「你問他做什麼?」
柳璐見張磐山似是不高興,說道:「沒什麼,我見過他幾次,叫不出來他的名字好像不太好。」
張磐山直接道:「沒關係。」他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柳璐猶豫著看了他一眼,沒有阻攔他。
柳璐拿出來一塊手帕,用力地想要將手上的血漬擦下來,但是怎麼擦都擦不下來。她看著手上的血跡,緊緊地蹙著眉頭。
張磐山看著柳璐的動作,眉頭輕皺,說道:「你別擦了,再擦皮要破了。」
柳璐見客棧還沒有將水送來,她吞吞吐吐地對張磐山說道:「你可不可以帶我去先將手和臉洗乾淨?」
張磐山牽住她的手,帶著她到了客棧的后廚房。他從井裡打上來水,給柳璐清洗。
柳璐洗完臉和手,看到張磐山身上也沾上了許多血跡。她說:「你身上的血能不能洗掉?」
張磐山身上的血跡,是被柳璐沾上去的。他打來水,洗掉了手上和臉上的血跡。柳璐依然看著他衣服上的血跡。
張磐山見了,劍眉輕皺,他將柳璐帶回客房,說道:「你在這裡等會,我去洗個澡來。」他拿著乾淨的衣服走了。
一會之後,沖完冷水澡的張磐山換上乾淨的衣服,回到客房。
他看到柳璐已經脫掉了染血的外衣,穿著中衣坐在椅上子,樣子看起來瑟縮可憐。
好在這時候,客棧的人終於將熱水送了上來,還特意安排了一個女子,在旁邊聽候吩咐。
等柳璐徹底清洗掉臟污,秦勵準備的衣服也已經到了。那女子將衣服遞給柳璐,收拾妥當後方才離開。
柳璐穿好衣服,聞到身上不再有那股噁心的氣味,心情方才舒緩一些。
這時候的秦勵,已經被張磐山攆走了。
張磐山進來,看見沐浴后的柳璐,心神震蕩,他的眼眸里升起來兩簇火焰。
他將柳璐剛綁好的辮子解了開來,將她頭上的珠花取下來,順手放進了衣服口袋,然後他雙手插入到她未乾的頭髮里,揉了起來,手上的熱氣摩擦著讓她的頭髮快速幹了起來。
從手上傳回來的觸感漸漸吞噬掉了他的理智。
柳璐看著張磐山越來越近的頭,軟弱地反抗道:「你別這樣……」
「我想你。」張磐山滾燙地貼了上來。他灼熱的氣息摩挲在她身上,一寸一寸地將她融化。
柳璐在心底輕輕嘆息了一聲,她欠下了他的恩,恩情也是情,但願……
她的手環住了他的腰。
「柳璐!」張磐山低喊,將她深深地鎖入。
黃花嫩蕊心動,銷魂蝕骨情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