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百九十二：勉強振作

白羽拖著疲憊的身子去上朝，他顧不得休息，連忙就請見令王，他知道眼下不是頹廢的時候，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們要為念七討回公道。

令王神情倦怠，他整個人癱在椅子上，他嘆息道：「白先生，你看，這宮裡沒了她，冷清成什麼樣子了。」

白羽忍住悲痛，他跪地說道：「王上，眼下還不是悲傷的時候，您與王後娘娘出行遇刺，此事事關重大，我們要儘快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

令王閉了閉眼，他說道：「逸王......」

白羽點點頭，他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他說道：「王上，此番逸王盛情相邀，卻是遇刺。王上出行的路線，本就是由逸王指定，此事多半與逸王脫不了干係。」

令王緩緩睜開眼，他長嘆一口氣，他說道：「那伙賊人是下了狠手，刀刀斃命，寡人見他們都是沖著念七去，想來，逸王真正想謀害的人，就是念七。逸王故意請夏氏一族坐鎮，就是想要打消我們的疑慮，讓我們肯前去。」

白羽深表贊同，他說道：「沒錯，微臣正是如此猜測。逸王想必早就已經想好了要對王上、王後下手，他做了那麼事情，就是想要掩蓋真正的目的。我們以為逸王不會那麼衝動，卻沒想到逸王此番是下了狠心。」

令王垂了垂眸，他說道：「寡人不想管逸王是瘋了，還是衝動，寡人只想要逸王為念七陪葬。念七何其無辜，她不過是陪寡人去了一趟逸國，就命喪他國。」

白羽皺了皺眉，他說道：「王上，微臣與王上一般，對逸王恨之入骨，但是眼下不可輕舉妄動，我們必須先看清局勢。就目前而言，逸國理虧，王後娘娘到底是在逸國境內出了事，逸國推脫不掉。」

令王冷笑幾聲，他說道：「他逸王還想賴掉？他相邀賞花，就出了刺殺一事。路線唯有他知曉，刺客卻剛好埋伏在陡峭之地，讓人防不勝防。更有甚者，逸王派來的護衛隊，在後來混戰中，對我們舉起了刀劍。寡人倒是很想看看，逸王還想怎麼辯解？」

白羽自責不已，如果自己當初再多幾分慎重，念七是否就不會因此離世，他搖了搖頭，他不敢回想任何關於念七離世的事情，一旦回想，他的心就劇烈地疼痛起來，他的腦海就無法思考任何事情。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喘了幾口氣，說道：「眼下，王后一事已經昭告天下，令國百姓紛紛聲討逸國，逸國現在必須要給出一個解釋來。」

令王抬手，揉了揉眉間，他說道：「寡人真想不管不顧，拿著一柄刀劍，就衝到逸國王宮裡，把逸王千刀萬剮。可是，即便殺了逸王，她也回不來了。」

白羽強行振作起來，他努力打起精神來，他說道：「王上，我們必須沉住氣，此事於情於理，都是我們佔據優勢，我們必須要趁此機會，要逸王給出一個說法。如若逸王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說法，那我們就算是師出有名。」

令王不得不振作起來，他知道，他必須為念七討回公道，他儘力地把悲痛壓抑住，讓自己的思緒重新回來，他說道：「那些黑衣人，能不能查到身份？」

白羽垂了垂眸，他說道：「王上，那些人查不到出處，興許是某人所養的死士。」

令王回想了一下事情的過程，但他這一想，頭就劇烈地疼痛起來，他強行壓抑住那種痛苦的情愫，把事情梳理了一下，他說道：「白先生，可還有其他佐證？」

白羽作揖，他說道：「回王上話，一是在逸國境內出事，逸王難逃其咎；二是規定路線唯有逸王知曉，逸王需要有合理的解釋；三是微臣查到最後衝出來刺殺之人，竟是逸國權臣李振溪，這一點也可以有利地佐證逸王的陰謀。至於逸國派來的護衛隊，由於當時處於混亂之中，逸王倒還可以勉強推脫。」

令王摩擦掌間，他說道：「這些佐證可以逼著逸王給出解釋，卻不能確認此事就是逸王主謀。即便逸王給出解釋了，他也可以推脫給底下臣民，他自己又能金蟬脫殼了。」

白羽無奈地嘆了口氣，他說道：「逸王想必正在猶豫要如何給出解釋，只是無論他說什麼，我們都可以據理力爭。只要把逸王推入風口浪尖，他就難逃罪責。」

令王緩緩坐直了身子，他看著白羽，說道：「白先生，你消瘦不少，近日你辛苦了。如若沒有白先生，只怕現在還是一團糟。」

白羽搖了搖頭，他說道：「王上過獎了，微臣不過是做分內之事罷了。」

令王擺擺手，對著白羽說道：「白先生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就先退下歇息吧。寡人瞧著白先生臉色不太好，這些日子較為辛苦，白先生還是得注重休息。」

白羽行禮，他說道：「是，微臣告退。」

正當白羽準備起身告退時，秦晟從門外走進來，他對著令王行禮，把逸國傳來的消息告知了令王，令王一聽，忍不住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