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痴心妄想,不知死活
距離孟升下鄉已經過去了三天的時間,一直都沒有傳來任何的消息,連韓武也石沉大海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似乎過於的平靜了,平靜的讓孟恬坐立不安。
就在孟恬來回走動的時候,楚偉火急火燎的從門外沖了進來,連滾帶爬的跑到孟恬身前,喘著粗氣,沒頭沒腦的說:「縣令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雖然有的時候,楚偉做事有點不靠譜,不過在孟恬眼中楚偉一向是沉著穩重,如此失態還是第一次看見,沒來由的心頭一顫,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如今已是迫近年關,不出事則已,出事那就是變天的大事:「楚捕頭,出什麼事情了?慢慢說。」
楚偉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縣令大人,不好了,黃巾賊匪,黃巾賊匪來了,有數千人,擋不住的。」鄒平兵是什麼貨色,楚偉在鄒平當差這麼多年,最清楚不過了,哪能擋住一群餓瘋了的亡命之徒。
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只是一群黃巾軍,對於從小出生在黃巾軍中的孟恬,黃巾軍可以說是半個家,一顆懸著的心跌落回孟恬的心房,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沒好氣的橫了楚偉一眼:「就這事?」
楚偉一愣,傻了,這還不夠嚴重,黃巾悍匪雖然沒有打到鄒平,可在青州的威名是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深深的印刻在鄒平民眾的心中,特別是欺男霸女的地痞惡霸的心中,楚偉就是當中的代表人物,當然害怕了。
楚偉額頭直冒冷汗,後背早已經濕透了,這還不夠嚴重,真不知道什麼事在孟恬眼中才是嚴重的,有些畏畏縮縮的說:「縣令大人,難道這還不夠嚴重?真的要等他們殺進來,才知道害怕?」
孟恬非但不怕,而且隱隱還有點喜悅,言語中帶著點興奮,黃巾軍身經百戰,只要稍加訓練,加以收服就是一支來之能戰,戰之即勝的王師,正愁找不到散落的黃巾軍,他們卻自己送上門來了,焉能不高興:「你看清楚了?」
楚偉磕巴的說:「看,看清楚了。」說完畏懼的看了孟恬一眼,心底還有點擔心,眼前這個年親的縣令,不會是被黃巾軍的大名給嚇破膽,傻掉了吧,楚偉身為捕快嚇傻人的情況以前看多了。
跟著楚偉又說:「縣令大人,你,你沒事吧,要不要卑職幫縣令大人請個郎中,卑職認識一個郎中治好了很多失心瘋的人,縣令大人您看?」
孟恬一瞪,嚇得楚偉將後半句給縮了回去,舉起手重重的拍在楚偉的腦袋瓜子上,沒好氣的說:「痛不痛?」話說到這份上,孟恬哪裡會不知道楚偉的意思,盡然以為自己失心瘋,給嚇傻了,傳出去還不得笑掉大牙。
楚偉吃痛的說:「痛,當然痛。」心底更加堅定孟恬被嚇得失心瘋的想法。
「知道痛,那就沒事嘍。」孟恬沒好氣的瞟了楚偉一眼,湊上前仔細的問道:「你是從哪裡知道的消息,黃巾軍有多少人?出現在哪,領是誰?」蹦出一連串的問題。
「是鄉下來的糧草被截了,逃回來的兄弟說的,那兄弟被嚇得不輕,說話不清不楚的,卑職也不是很清楚,聽說有上千人,都騎著上好的寶馬,聲勢浩大,幾里遠都能夠聽見馬蹄聲。」
孟恬忽然之間揪住楚偉:「你當真沒有聽錯,都騎著上好的寶馬?」黃巾軍能夠有大量的好馬的也就是鐵騎營和驍騎營,驍騎營在濟北投靠了曹操,而鐵騎營一部被自己帶到華縣,如今也在曹營,剩下也只有是張重帶走的那一部分人馬,當真是惦記什麼來什麼。
孟恬的反應太過激烈,楚偉嚇得一頭冷汗,吞吞吐吐的說:「我,我也,不是,很,很清楚,不過,送糧的兄弟現在已經醒過來了,縣令大人你還是親自去看一看吧。」
孟恬知道自己太過激動嚇著楚偉,不過誰遇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會不激動的,怕了怕楚偉的肩膀,語氣緩和了下來:「帶他進來,我親自問問他,當真是太好了,如果真是黃巾軍,本縣重重有賞。」
片刻之後,一個小卒跟在楚偉的身後,目光閃爍的看著四周,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恐懼之中走出來。
「還不見過縣令大人。」
「砰」小卒砰的一下跪在孟恬面前,砰砰砰的磕頭不止:「縣令大人救命,救命啊,好多強盜,救命啊,縣令大人,救救兄弟們。」
孟恬輕輕的拍了拍小卒的肩膀,將小卒給拉了起來,這種時候的人,最是虛弱,只要你對他好一分,他就會銘刻在心:「起來,有事慢慢說,你是不是在送糧的時候看見黃巾賊匪了?」
「是,好多好多,都騎著大馬,搶了糧食,還抓走了兄弟,要小的前來向縣令大人傳信,要縣令大人你開城投降,不然城破之後,屠城三人,雞犬不留,縣令大人,救救我們啊。」
「豈有此理。」楚偉一拳重重的砸在石柱之上,血流不止,什麼屠城三日,雞犬不留都是黃巾軍下戰帖的時候慣用的手法,卻也不排除城破之後,城外的黃巾軍當真屠城泄憤的可能性。
淡淡的瞟了楚偉一眼,知道楚偉的血性已經慢慢的被激出來了,事到臨頭就是跑也跑不到哪去,就算楚偉自己能跑,可是家人怎麼辦,只有奮起抗爭才是唯一的生路。
「好了,先帶他下去養傷。」孟恬安慰的拍了拍楚偉的肩膀跟著說:「相信我。會沒事的。」前一句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關懷,后一句卻是兄弟之間的交心,戰場之上你能夠做的就是殺死前面的對手,相信旁邊的兄弟。
「卑職,遵命。」沒來由的在楚偉心頭充滿了信心,彷彿沒有什麼困難能夠難倒眼前瘦弱的男孩一般,安心的退了出去。
「黃巾軍?」聽到黃巾軍的消息,孟忻一樣從座位之上跳了起來,吃驚的說,顯然黃巾軍的凶名在鄒平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盡然讓頗有見地的孟忻都坐立不安。
孟休面露不悅,瞪了孟忻一眼,呵斥道:「慌什麼。」兩軍交戰最重要的就是一股子氣勢,誰的氣勢泄了,沒有開戰就輸了,孟休深諳其中的道理,對孟忻的表現很是不悅,還不如輕敵冒進得孟升。
探馬來報,孟升得到消息之後,領著鄉卒,不顧韓武的勸阻,前去剿滅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悍匪,幾乎是全軍覆滅,近百鄉卒死傷慘重,孟升下落不明,韓武也是生死未卜。
孟休用手指磕著案頭:「黃巾軍,與我鄒平素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何況前日已經聽聞青州的黃巾軍已經在兗州濟北城投靠了兗州牧曹操,怎麼這裡又突然之間冒出這麼多得黃巾悍匪,當真是匪夷所思。」
「族叔,別想了,這些黃巾悍匪,小侄知道他們的來歷。」孟恬淡淡一笑。
通過孟恬恬淡的表情,孟休眼看出一些端疑,放開緊鎖的眉頭,玩味的看著孟恬:「看來賢侄是成竹在胸了,那族叔就放心了,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族叔老邁,比不上你們年輕人,這就回去了。」
「族叔此言差矣,小侄並非是成竹在胸,而是勢在必得,這數千黃巾軍兵強馬壯,如能夠為恬兒所用,那當是如虎添翼,恬兒定將濟南收入囊中,屆時我孟家定能在天下有一寸立錐之地。」
「志氣可許,勇氣可嘉,不知恬兒可有破敵之良策?」孟休眯著眼說道,數千黃巾鐵騎,可不是孟恬耍耍嘴皮子就能夠做到的,真刀真槍,孟家的老底都會被拼光,更不要說奪取濟南了。
「鄒平士卒要像守住鄒平亦是困難重重,想要破開黃巾鐵騎,難如登天。」新任的縣尉對鄒平兵的實力在清楚不過了,都是一群吃喝嫖賭,混飯吃的傢伙,要他們上戰場,鐵定當場嘩變。
孟恬搖搖頭,鄒平兵?開玩笑,帶著他們去和黃巾軍那群亡命之徒,死磕那就是活的不耐煩了想要去送死。「鄒平士卒?他們也只能在鄒平欺男霸女,還能有什麼其他本事?」
「除了鄒平士卒,鄒平又還有什麼人能夠抵抗黃巾鐵騎?難道要鄒平的平民百姓?」孟忻狐疑的說道,在他心裡這一仗沒有開打,就已經輸了,倒不是黃巾軍太厲害,而是鄒平兵太無能。
「你,我,還有族叔,都能夠抵抗黃巾鐵騎,不過這一次我們不是要和黃巾兵死扛,而是不費一兵一卒的用最少的代價將他們收入囊中,孟恬有這個把握,不過還要孟忻你在城中主持大局,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能開城。
孟恬神秘的笑笑:「至於族叔,還請和我去黃巾軍中走一趟,相信族叔是不會不答應的。」孟恬對收服黃巾軍還是蠻有把握的,最擔心的就是孟升的生死,竟然不知死活的想以一當十,以百破千,當真是不知死活。
「你想單騎闖入黃巾賊營?」孟忻吃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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