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不打自招的嫌疑人
吳沁要去對錢輝進行走訪調查,但是擔心我的腿,我告訴他沒有問題,便掙扎著想要下床,但是右腿的小腿上打著石膏,根本使不上力氣,身體一下子便失去平衡,跌回了床上。
吳沁見我亂動,立刻讓我躺好,我說現在可不是躺在醫院休養的時候,讓她去給我弄一輛輪椅,我要出院。
吳沁知道我這個人若是打定主意,就是九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沒辦法,只好去給我弄了一輛輪椅,她便將我推出了醫院,走出醫院后她問我去哪裡?
我還沒開口,電話鈴聲忽然響起,接通后是郎劍飛打來的電話,說是我們先前在洗浴中心抓的那幾個年輕人,全都是富二代,其中還有一個是官二代,而且官二代的老爸官位還不小,這下子,掃毒組那邊要頭疼了。還有就是那個被我抓回來的人,是個「藥頭」,他以前是從板爺那邊拿貨,但是板爺被抓了,於是她打算賣掉手上最後的存貨,沒想到遇到了臨檢被抓了。
很多作姦犯科的犯人,就是抱著這種僥倖的心理,干著違法的勾當,卻不知,夜路走多了一定會遇到鬼的道理並不是一句玩笑。
郎劍飛說他們進行了初步的審訊后,就將人移交到掃毒組了,不過他們已經問過這些人了,他們都不認識那個叫做錢輝的人。
我告訴郎劍飛,我要去錢輝的家走一趟,不過我坐著輪椅,而吳沁又在我身邊,我擔心無法保障她的安全,讓他通知胖子或是聖昊,來一個人到我這邊,陪我走一趟。
郎劍飛說好,掛斷電話后,我和吳沁便前往錢輝的家,等到了他家大門口的時候,我看到了胖子。
胖子說因為這一次的事情,上頭要徹查洗浴中心,郎劍飛帶著聖昊和諸葛老巡警去負責調查,說不定能夠查到與我們這宗案件有關的線索。
小丑既然在洗浴中心老闆身邊待了一段時間,那麼一定能夠從他的身上得知更多的小丑信息,我希望郎劍飛他們能夠有好的收穫。
胖子有些擔心我的腿,他問我這樣能行嗎?
我說有什麼不行的,說完,扶著一旁的扶手站起身,然後攀上大門前的階梯,並讓胖子將輪椅給我搬上去。坐上電梯,我們很快就到了7樓頂樓,這棟樓是典型的出租樓,為了節省面積多蓋房間,電梯都用了雙面門,一邊用來進電梯,一邊用來出電梯。
通常居住在這種一梯十幾戶人家的樓房,通常都是收入比較低的人群,魚龍混雜,住戶大多是從外地來此打工的人,早出晚歸,對周遭的人與事漠不關心,即使住了一兩年,都不會知道對門住的人是誰。
我們來到錢輝住的出租屋,敲了門后沒有人應答,我就讓胖子去一樓找保安,請房東過來一趟。
結果就在這時,面前的房門忽然被打開了,一個穿著松垮體恤,撓著肚子的男人走了出來,問我們道:「你們找誰?」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他一頭不知是自然卷還是燙過了捲髮遮住了眉眼,消瘦的雙頰上面蓄著鬍鬚,頸部細長,雙臂白皙纖細,好像從來沒有曬過太陽一樣。
男子在我打量他的時候,似乎也在打量我們,但是他竟然大咧咧的伸手到短褲裡面抓了一把,然後抱歉的說道:「剛睡醒,黏答答的不舒服。」
吳沁的臉綠了,我在她準備衝過去將男子撂倒的時候,問男子道:「你是錢輝?」
「對我,我就是,你是......誰?」
「我們是警察。」
聽到我們是警察,錢輝微微楞了一下,然後朝我伸出手。但是他馬上想到自己剛剛將手伸進了褲襠裡面,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手說回去,然後把我們讓進了屋內。
出租屋很小,剛好適合一個人居住,不過因為健在樓內,沒有朝陽的窗戶,唯一的一扇窗戶,開在樓道內,所以屋內潮氣很重,而且加上錢輝很不注重衛生,屋內的空氣令人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吳沁走進屋內后,便將窗戶拉開透氣,我環顧了一下屋內,二十平的房屋內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擺著老式電視的桌子,十分凌亂的樣子看得出這裡是一個單身漢的房間。
錢輝看著我受傷的腿說:「警官,你都這樣了卻還在工作,真的為你這種精神說一句辛苦了。不過,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情,難道,是洗浴中心出事了?」
還沒等我們說明來意,錢輝就忽然開口說了一堆話,而在問完了問題之後,又沒等我們開口回答,便繼續說道:「我就知道朗明那傢伙一定會出事,用那家洗浴中心給那些賣.淫.女和有頭有臉的人打掩護,現在出事了還真是活該。警官,朗明做的那些事情,我絕對沒有參與,你們抓他就好了,來找我做什麼。難不成,是想要我當證人,可是,我只知道他做了一些違法的勾當,但是具體有哪些,詳細的我又說不上來。所以,警官你們找錯人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明朗是洗浴中心的老闆,只是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到像錢輝這樣不打自招的人,他是得有多麼心虛啊!
「朗明確實被抓起來了,但是我們來找你,並非和他有關,而是......」
結果我的話還沒說話,他便又立刻插嘴道:「那和什麼有關,我干過的工作,就只有朗明是做違法的生意,其他的就真的沒什麼了,警官你們可以定要相信我。」
我讓錢輝聽我把話說完,告訴他我們這一次來找他的目的,是和他上警校這件事情有關。
結果錢輝立刻一臉委屈的說:「警官,你們是來給我做主,讓我重回警校嗎?」
我知道錢輝因為在學時與人打架,還打斷了對方的鼻子,還和教官發生肢體衝突,所以被警校給開除了。但是如今聽他這麼說,就好像當年他離校另有隱情一樣,於是我問他為什麼覺得我們是來讓他重返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