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7章 大敗天道
雙劍合璧。
兩大幻想，融合一劍。
這是幻想中的幻想，奇迹中的奇迹。
也是百里劍等人，能夠想到的最強招數，沒有之一。
「一劍破萬法！」秦立拼盡全力，展露終極殺戮，劈出了無盡大道劍光，化作漫天白絲，切割天道。
「一劍一世界！」無上仙尊體內，還有三顆大道仙果，多方加持之下，整整劈出了三十三個大千世界。
兩招交接一起，生與死的對撞，開始與結束的交融，毀滅與誕生的配合，徹底超越劍道，因此這一招沒有劍氣、劍光、劍意、劍道、劍威……
只有一場無形無色，瞬間擴散的毀滅波痕。
這一招超越了三千大道。
觸摸到了宏觀規律。
帶著一種絕對。
「不……」
天道驚悚無比。
它根本沒有料到這一招。
兩大仙術合璧一擊，竟然有這種威力。
這種貫徹生死的招數，有一點彼岸的味道，難怪百里劍堅定認為，兩大奇迹歸一，能夠直達彼岸。
一場湮滅波痕之下，方圓億萬里，直接消失，大地之上出現了巨大空洞，就連本源海，也消失了一大塊，能夠直接看到下方的黑暗。
天道無法抵擋。
伴隨痛苦哀嚎，奔潰瓦解。
就像是一縷青煙消失，又好比夜盡天明。
「贏了嗎？」無上仙尊狂喜，看著消失的天道，激動的顫抖，無法抑制的喜悅。
「天道死了！」
「是我們獲得勝利！」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渡難仙舟之上，還有殘留一批生者。
他們大多是秦立的親朋好友，因此享受優待，被諸天強者提前送走，沒有犧牲，所以目睹了這最強一劍。
「哈哈哈——」
然而！
天道邪音襲來。
囂狂大笑，回蕩八百世界。
令無數生靈徹底陷入絕望，瑟瑟發抖。
「都說了，我是不死的！」黑暗涌動，天道隨之復原。
無上仙尊瞠目結舌，難以置通道：「怎麼可能，你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麼能復活？」
「因為我是天道！」
天道得意無窮，更加囂狂，高呼道：
「開始之後，必有結束。我作為最為終點，受到宏觀規律的庇護，諸天沒有毀滅，我就是不死之身，就算是徹底被殺死，也能無限復活。」
「想殺死我的法子只有一個，就是你們統統自殺！」
此話一出。
無上仙尊徹底絕望。
這還怎麼打，最強一劍都殺不死。
秦立依舊沉穩，只是臉色凝重的可怕，劍握的更緊。
「彆氣餒，我們再合璧一次！」
「休想！」
天道轟然殺出。
「這次誰也無法阻攔我。」
「速戰速決，我不會給你們喘息之機。」
它的殺意太過絕對，即使不死不滅，也不給秦立機會。
「沒辦法了！」
無上仙尊圖窮匕見。
無奈之下，丟出三大仙器。
伐天道，玄牝之門，時光仙塔，紛紛自爆。
這一場戰鬥太慘烈了，隨著三朵致命仙花綻放，雖然阻止了天道一會兒，但他們也山窮水盡。
這一招合璧之後，再無機會。
「一劍破萬法！」
「一劍一世界！」
兩大奇迹再現，對撞交織。
超越劍道束縛，觸摸宏觀規律邊緣，化作毀滅波痕。
「我說過了，無論多少次，我依舊能復活……」天道在憤怒聲音之中，寸寸瓦解。
不多時。
黑暗再次沸騰。
一道黑影浮現，化作天道。
它很快就能復活，無上仙尊眼中儘是絕望。
諸天寰宇是一棵樹，天道腐蝕三分之二，其實斬斷這部分腐朽之木，也能斬殺天道。
可惜開始與結束，大道與天道，無法分割，好比陰陽冷熱，是一種相對概念，本質上就是一體。
即使天道斬殺了大道，第四大道也會扼殺第三天道，並且開始第四紀元，這就是輪迴，這就是宏觀規律，除非到達彼岸，否則無法超脫。
「哈哈哈！秦立，你們沒有手段了！」
天道還未徹底凝聚。
「是嗎！」
秦立雙目瘋狂。
這是一種本能的兇殘。
彷彿是一頭蟄伏了億萬年的雄獅。
他一直按捺脾氣，苦苦等待，只為了一絲奇迹。
「一劍破萬法·唯一破綻！」
「一劍破萬道！」
這一劍！
無華彩，無異象。
單純一劍，除了快就是快。
但是這一劍，才是真正的大道後手。
趁著天道還未復原的節點，一擊正中，刺入天道。
「不知所謂！」
天道已經初步塑造形體。
秦立直接衝過來貼身，它也不會客氣。
噗嗤！
一掌刺出。
當即貫穿秦立心臟。
灌入天道之力，腐蝕核心仙紋。
「道祖！」
無上仙尊大驚。
趕緊把秦立拉了過來。
「糟了，道祖你被截走了一份力量。」
「哈哈哈！」
天道忍不住開懷大笑。
它的手中，多了一團濃郁大道之力。
眨眼功夫，就轉化為天道之力，本天道吸收了。
「雖然我不再完美，但是吃了你，依然能暴漲力量，從而挑戰那夢寐以求的彼岸。」
很顯然，天道對於大超脫的彼岸，也是極度渴望。
無上仙尊心神戰慄，明白輸定了。
「哈哈哈！」
狂笑聲再次響起。
不過並非天道，而是秦立。
秦立手持仙劍，仰天狂喜，笑的如此癲狂。
似乎諸般困難皆消失，一切吉祥盡東來，高興到極致，開心得忘乎所以。
這突兀的笑聲，在戰場之中，格外的刺耳。
「道祖！」
無上仙尊哀嘆一聲：
「難道你無法接受失敗，因而瘋癲！」
秦立喘了一口氣：「你胡說什麼呢？我清醒的很，之所以放聲大笑，因為我們贏了。」
「這場逆天之戰，最終是我們取得了勝利！」
聞言！
天道笑了：
「開來你真的瘋了。」
「我不死不滅，你們根本不可能……」
它的自信戛然而止，似乎察覺不對勁，看向了胸膛。
哪裡有一道傷口，正是「一劍破萬道」造成的，明明天道能死而復生，但卻無法癒合這道劍傷。
「這是什麼？」天道慌了神，就好比洪水決堤，源源不斷的天道之力，從傷口傾瀉而出。
這些力量，經過傷口之後，竟然發生了奇妙變化，反轉為大道之力，又裂解為萬類元氣，或作五行，或作陰陽，或作罡煞，反駁諸天世界。
「怎麼回事？」
無上仙尊也是懵逼了。
雙劍合璧都沒有成功，為什麼秦立一劍翻盤？
秦立大笑道：「《唯一破綻》才是我的殺手鐧，你真以為我自斬九刀，埋伏一整個紀元的後手，僅僅只是瞬間移動嗎？那不過細枝末節的威能而已！」
「招如其名，唯一破綻能夠尋找萬事萬物的破綻。我明白天道沒有破綻，因此自斬九刀，留下唯一破綻。畢竟我們本為一體，我的破綻，就是你的破綻！」
「這一招，我在開天闢地之時，就開始醞釀了。甚至不惜對自己下狠手，對自己揮出第十刀，從而殺了自己，開啟了第三紀元。」
「《唯一破綻》既然能殺我，那一定能敗你。所以我苦苦等待，一直不敢展露，就是等你最得意的時候，也是破綻最大的時候，一擊正中，逆轉乾坤。」
他太暢快了。
一連串講了一大堆。
透著運籌帷幄的智慧，絕地反殺的喜悅。
還有一些些炫耀。
畢竟，這招醞釀太久，不嘚瑟一下，如何對得起自己的隱忍。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宏觀規律庇護我，你是殺不了我的！」天道眉目猙獰，聲嘶力竭。
秦立笑意更甚：「我明白，你是不死的，所以我根本就沒想殺死你，而是不斷虛弱你！」
「我這一招，逆轉大勢，瀉盡天道之力，化作諸天寰宇的養分，到時候你會衰弱如同一枚雞子。」
「而諸天極度昌盛，將會回歸太古時代，三千世界，重現人間，元氣鼎盛，物質繁茂，而且沒有墮落域。」
「很快，我們將會回歸偉大的田園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