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6章 鍾氏七星針傳承
面對鍾一鶴的問話,林惜弱搖了搖頭。
「例如針灸?」鍾一鶴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我怕疼。」
「針灸是不怎麼疼的,針了之後,還有一些舒服的感覺。」
「是……是嗎?」
「……首先你心理上得不要怕它。」
「嗯……」
鍾一鶴左手被她抓著,他騰出右手,拉開抽屜,取出銀針。對準她的百會穴下了一針。
林惜弱緊張地閉上眼睛。一會兒,她感覺頭突然輕鬆了許多,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什麼感覺?」鍾一鶴一邊擰動著銀針一邊問道。
「頭好像輕鬆了一些……」林惜弱感覺被針的地方麻酥酥的,頭腦的重量似乎在減輕,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
「嗯,那就好。」鍾一鶴說著,隨後,在她的神庭、腦戶、風池以及其他穴位共扎了七針。
根據這幾天的觀察,鍾一鶴見肖清的本質不壞,又有一付清涼的能止血的手,對他有了一些好感。當然,昨晚他送禮之後,對他有了更深的印象。他已經決定將七星針傳給他了。
當然,至於這七星針到底能不能傳下去,這就要看七星針自身的命運了。
這七針的位置,差不多像天上的北斗七星的位置。肖清看了之後,感覺畫面很美。「鍾老,這就是傳說中你獨創的七星針嗎?」
鍾一鶴的手在微微有些顫抖。他知道,傳承七星針並非那麼容易。除了七星針對人的弊端之外,還有許多人對它的覬覦。
鍾一鶴望了他一眼道:「肖清啊,你想學這七星針嗎?」
「那是當然!」哪裡有醫生不願意學獨門絕技的?
「嗯……」鍾一鶴從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藍色封面的線裝本,上面寫著《鍾氏七星針》,他遞給他后說道:「這鐘氏七星針,是我一輩子在針灸方面的研究了,你拿去看吧!」
「啊……」這不分明是傳承嗎?肖清感動的眼淚在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打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是好!自己送的禮與他給自己「禮」的份量無法相比啊!
肖清立即將這書裝進了皮包里,將皮包帶系在手上。
鍾老說鍾氏七星針的時候,他的聲音很大,以至於在隔壁診室的王戈都聽得清清楚楚。他急忙跑到鍾老的診室,見肖清正在向包里裝,他幾次想伸出手來去搶。
然而,理智終於戰勝了衝動,他沒有去搶這秘笈,而是拖著沉重的步子向門外走去。
倚在走廊的牆壁上,王戈痛苦的思索:鍾老的七星針,中醫所有的醫生都眼紅啊,這些醫生中,包括邱同和蕭青啊!唉,我本以為鍾老不傳給他們,而是傳給我啊。而眼前,他確實是傳給了才來醫院三天的肖清啊!
這幾年內,我送給他老的禮可肖清的重多了呀!
不行!我現在就要把這個不幸的消息告訴邱主任……邱主任此時在找孩子呢,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告訴他這樣的事?嗯,那我就把它告訴蕭主任……蕭主任昨天晚上才收了這個傢伙的禮,我就是告訴她,她又能說一些什麼呢?
身體的氣體像是在慢慢的增加而無法控制,王戈驚恐地想:如果我再不把這個消息告訴一個得力的人的話,我的身體會不會立即爆炸血肉橫飛啊?
啊!有了,我要把這不幸的消息告訴周院長,讓他來處理這本《鍾氏七星針》的秘笈,然後,我再趁機竊取它據為己有!
鍾氏七星針的傳承,對於整個醫院來說都是一件大事。周斯吉院長接到王戈打來的電話,他迅速來到內科。
周斯吉聽說邱同找兒子去了,立即給他打去電話,問他需不需要人手?
邱同回答當然是非常需要。
周斯吉立即調動全院的閑雜人員二十多人,乘著院車向大潤發超市而去。
走了邱同,他的預約病人都擠進了鍾一鶴的診室。周斯吉見病人及其家屬亂七八糟大喊大叫,便叫肖清帶著林惜弱上邱同的診室,騰出空子來好讓鍾老看病。
七星針畫面很美,肖清一邊帶著林惜弱一邊欣賞著她頭上的七星針。
到了邱同的診室,肖清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陳苗依暫時沒有病人掛她的號,她便跟了過來坐在一邊。見鍾老把七星針傳給肖清,她心裡的氣決不比其他醫生的少。她比其他人多一層氣的是:這黑小子是搶了我的錢去送禮給鍾老,鍾老才傳承七星針給他的。
林惜弱坐定后,肖清站起身來,按照鍾老的吩咐,輕輕地挨根擰動著銀針。
「感覺怎麼樣?」擰完針之後,肖清見陳苗依在這,他盡量裝著高手醫生的架勢,因而,他坐下來拉長聲音問道。
「感覺很輕鬆啊……」林惜弱道:「心裡也沒有了那種煩躁的情緒。」
「我說你們這些小女孩,不就是個高考嗎,緊張什麼,考不上有什麼了不起的?考好圖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幸福嗎?你現在就快快樂樂的,不要把高考當回事,不同樣是幸福嗎?」肖清感覺自己的話語,絕對像個高明的醫生。
林惜弱的母親費羽蘋一聽急了:「你說這些不都是廢話嗎,人生能有幾次高考呢?」
本想裝個漂亮的逼讓陳苗依和林惜弱保鏢模樣的英姿颯爽的女子看看,什麼才叫高手治病。沒想到給這女人一攪和,自己倒成廢話了!
因而,肖清站起身來道:「我告訴你,你就是傷害你女兒的罪魁禍首。沒有你在她耳邊成天嘮叨,她會緊張成這樣嗎?」
「你……你算什麼東西來這樣說我?誰家的父母不管孩子……」費羽蘋一聽急了眼。
「你還犟什麼,啊?」醫生的權威受到挑戰,肖清怒不可遏:「你懂得什麼叫管孩子嗎,你會管孩子嗎?」
「我找你們周院長……」費羽蘋說著,掏出了蘋果手機。
「我說你還想不想讓你女兒高考啦?」肖清見這富婆還挺牛叉的,他感覺她打電話給周院長這事有點不大好玩,話語便直抵她的心理防線。
「你這不叫廢話嗎?誰家的父母不希望兒女能順利高考呢?」
肖清手向外面一指道:「你要想的話,你就拿出點實際行動……你這樣打擾我給你女兒看病,還要打電話給什麼周院長,你是怕旁人沒看到你那個蘋果手機嗎?」
「你……」
「苗依,你給我把她帶出去!」
肖清,你還是個實習醫生,我可已經是醫生了呀!你倒像個大爺一樣來支配我?陳苗依心中雖然不服,但為了面子,她還是將費羽蘋往外面拉。
「我不出去,我看他能把我怎樣?」費羽蘋歇斯底里的喊道。
「惜弱,你拿出年輕人的勇氣來治治你媽!」肖清望了望病人的保鏢,很厲害的模樣。他還真的對這潑婦沒有辦法了,因而,他對林惜弱道。
「我媽你不要再喊了!你聽醫生的話出去好嗎?」林惜弱受到肖清的「鼓勵」便道。
「他……他算什麼醫生?我……」作為一個鹽商的老婆,到哪裡都是風光無限,沒想到栽在這黑小子面前,她感覺心頭髮堵。「我……我不出去。」
「你不出去也行,你端個板凳在那拐角,老老實實的給我坐那!要不的話,我立即叫保安把你架出去!」
「……」費羽蘋見這小子還挺凶的模樣,終於感到有些害怕,一動不動地坐在拐角。
林惜弱感覺頭部好多了,便又有了學習的強烈願望。她嚅動著嫩唇問道:「醫生,還有十來天就高考了,你說我還能參加高考嗎?」
為了減輕她的思想負擔,為了打擊她母親的囂張氣焰,肖清沒加思考的答道:「能啊!有什麼不能呢?關鍵的一點,高考之前你不要再看見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