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4章 你是什麼妖怪
啊……我砸死了那條青蛇,肯定是它在臨死前報復我的!還……還有我救的那條鯽魚,是它在我手上跳來跳去我的手才涼的……
這條鯽魚,極可能是那條青蛇的同夥,它們合夥來謀害我……
不行!我要找到那條青蛇,即使它死了,我也要把它碎屍萬段。還有那條鯽魚,我要找到它的話就把它生吃了!
想到這裡,肖清招呼計程車,便迅速向雲華山而去。
下了車,他拚命的向那塊蘑菇石奔去。他跳到蘑菇石上喊道:「鯽魚,你要不孬種的話你就給我跳上來!我救了你的命,你不感我的恩也就罷了,你為什麼還要害我?」
除了大山的迴音之外,別的什麼聲音也沒有。
啊……一條破魚它能懂什麼,難道我這是瘋了嗎?
嗯,破魚它不知道什麼,但那條青蛇的屍體應該在下游吧?它會不會隨著澗水流得無影無蹤呢?……嗯,但願它的屍體能被石頭或樹枝什麼的刮住!
他撒開雙腿向下游奔去。
「恩人……恩人啊……」
他聽到身後有女子的叫喊聲,他猛一回頭,只見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女子,正微笑著望著自己。
「誰是你的恩人,啊?我告訴你我是來找鯽魚和那條死蛇算賬的,你少來給我湊熱鬧!」你媽個叉子的,上午找遊伴的時候你不來,現在我的手中毒快要死了,你再來找我還有用嗎?
「你找鯽魚算賬,你為什麼要找它算賬呢?」紅色旗袍小美女一驚問道。
「你少管閑事!我是一個快要死的人了,你防止我狗急跳牆把你坑了啊!」肖清當然不願意傷害無辜的女孩,但此時的情緒相當糟糕,他無法保證女孩的安全。
他說著,又沿著山澗向下游找去。
「恩人……你……」小美女全身都在顫抖。
「丫頭,我的情緒現在相當不好,你最好還是離我遠點你聽見了嗎?」
「恩人,你看!」小美女說著,便跳進澗水之中。接著,蘑菇石上出現一條鯽魚。
肖清急忙向回跑去,跑到蘑菇石上,只見這條鯽魚的背鰭上有被青蛇咬過的痕迹,他一眼就認出了它來。
「……就是你!小鯽魚,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害我?」已經失去理智的肖清說著,便彎腰去抓它,準備抓起來之後將它生吃了!然後再去找那條青蛇的屍體。
猛然,鯽魚不見了,穿著紅色旗袍的小美女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突然,肖清啪的拍了一下腦袋怒道:「你這條披著美女外衣的的鯽魚妖怪,如果你要不說出你害我的原因,我立即把你生撕著吃了!」
「恩人,你……」小美女倒退兩步,腳落在澗水之上。「恩人,我真的沒有害你呀!」
「你還敢狡辯?你說,我的手要不是中毒的話,這大夏天的,五六個小時過去了,我的手為什麼還這樣涼……」
「恩人,你想過沒有?你的手要是中毒的話,你的手又怎麼能給小鳥的腿止血呢,又怎麼能給陳苗依的腿止血呢?你的手要是中毒的話,那就不僅不能止血,還會使傷口惡化才對呀……」
「你……你說我的手沒有中毒?」肖清一聽她說的有道理,他的心頭一喜,全身一軟跌坐在石頭上。「那……小丫魚,你既然連我替小鳥和陳苗依止血的事你都懂,那你告訴我,我的手怎麼這樣涼呀?」
「那是我的龍涎!」
「……龍涎?」肖清聽到這個龍字便有一種可喜的感覺,他騰的一下跳了起來驚道。
「是的,龍涎。肖清,為了感激你的救命之恩,我在你的手上跳的時候,我就在你的手上塗上了我的龍涎……」
「……龍涎?」肖清再一次驚道。
「是啊……龍涎是我們的傳家之寶啊……」
「那……你,你是什麼妖怪?」
「我……我是龍王的第十八個女兒,名叫敖憐……」敖憐的話還沒說完,天空突然暗了下來。她抬起頭來望著東邊山頂的烏雲驚道:「肖清,我……我要回家了!」
「回去?……不行!」肖清聽說她要走,心裡一塌,隨即吼道。他這時才注意她那瓜子臉兒,那嬰兒紅的膚色,那眉目之間的靈氣,果然與人間女子不同。
「要不是等你,我早就走了……」敖憐又何嘗想走呢?
「我已經說不許你走了,你為什麼還要在我的面前提走的事啊?」
天空越來越暗,周圍的一切黑得像夜晚一樣。狂風越來越強勁,小樹被連根拔起,大樹被扭彎了腰。
「肖……肖清,如果我們不分開的話,我們倆都會死去的……」敖憐雙手劍縮在胸前,流著眼淚說道。
「死?有什麼可怕的?」望著這可怕的天象,肖清嚇得嘭嘭直跳。
「你……你如果要死了,你的母親怎麼辦?」
是……是啊。肖清知道憑自己的力量是留不住她的了,便急道:「敖憐,今天如果我們分開,今後我怎麼才能找到你啊?」
「你有事時,只要在這山頭上向著大海大喊三聲,我一般都會來的……啊……」
敖憐的話還沒有說完,風便將她從肖清的懷裡活生生硬扯了出去。
她飄在空中,就像一片樹葉一樣。
「敖憐……」肖清喊了一聲,便不顧一切地向她奔去。
肖清來到雲華山頂,只見大海掀起了連天的波濤,敖憐瞬間被卷進了渾濁的海水裡。
「敖憐……」肖清望著她消失的地方,狂喊了一聲。接著,他的拳頭擂在身邊的大樹上。
良久,當他迴轉身來的時候,天空的一切都變了樣:晴空萬里,一輪磨盤大的紅日,在西邊的地平線上緩緩下落。
他坐著計程車來到市第一人民醫院停放電瓶車的地方。他給了看車錢之後,向出租屋而去。
他在思念著敖憐:要不是她解開我手清涼的原因,那我現在還在鬱悶的發狂呢!
他早早的就上了床,他希望能在夢中見到她。他相信,像敖憐這樣的海妖應該是無所不能的……她,一定會到自己的夢裡來。
第二天早上,他回想了一夜的夢境。然而,並沒有夢到敖憐,倒是夢到去中醫院報到時與准潑婦們在推推攘攘。
今天就要到醫院去報到了,肖清在床上坐了起來,點了一支香煙。他要好好地思考一下去報到的時候,如何去面對那兩個壞女子?
雖然夢境預示著沒有好兆頭,但畢竟要去面對啊!
從陳苗依的話中肖清知道,那兩個准潑婦都是中醫院的人,甚至還有可能和她是一個科室的……實在不行的話,就不去中醫院,重新找個單位?
不行啊……這一次實習,是學校推薦,醫院同意接收的,這樣的機會來之不易啊!如果表現好的話,再有三個月就可以轉正為正式醫生了。
難道就為了這個誤會,就去重新找個單位,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
實在不行,從陳苗依的名片上的電話號碼聯繫一下她,打聽一下那兩個准潑婦的手機號碼,給她們倆賠個禮道個歉……呸!
要不就換個髮型,買點增白雪花膏把臉裝裱一下,讓她們倆認不出來?
這可能嗎?
今天要是遇見那兩個准潑婦怎麼辦?
蹲在衛生間里大便池上的時候,肖清突然來了靈感:告訴陳苗依,讓她做一下准潑婦們的工作,不要給我報到的第一天就添亂子。
想到這裡,他提著褲頭,到了卧室,拿了陳苗依的名片,重新蹲到大便池上,給她打去了電話。
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這一張死叉子,現在都幾點了還關機,難道你現在還在和你的男朋友痛快嗎?
八點了,他又打電話給陳苗依,然而,她依舊關機……這一張死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