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平定
境域釋放了!
安朴果然沒有想給洪瑞反抗的機會,一出手便是境域。
要知道,曾經安朴面對烈麒麟時,都沒有第一時間釋放境域,可見他現如今的態度多麼嚴謹。
洪瑞也沒有氣餒,眼看安朴的境域釋放出來,後者手上多了一柄金光閃閃的戰刀,渾體金黃,刀柄有手臂長,護手是吞著刀身的龍頭,刀身紋著流雲花紋。
洪瑞他不敢大意,嘴裡也念出口訣。
「境域……不敗殺神!」
話畢,洪瑞身上有流光聚集。
這是真氣!
只見真氣逐漸化形,化作手腕,化作甲胄,化作靴子,將洪瑞身體再包裹一層鐵甲。
這就是他的境域,給自己添加防禦和攻擊力。
可……安朴豈是他所能撼動?
只見安朴金刀自下往上虛空撩起,一柄柄金刀從地面上突破石板上去攻擊洪瑞。
見狀,洪瑞虛空一抓,手中多了一柄戰刀,華麗地轉身破金刀的攻擊。
可待到他回身時,突然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只見安朴的金刀已經破開空氣,刀鋒頂著真氣,瞬間來到洪瑞的身前。
洪瑞集全部真氣往手腕處,雙手合在一起,繼續抵擋金刀的進攻。
可在修為壓制面前,這種抵擋是徒勞無功的。
金刀一路破開真氣防禦,洪瑞已經支撐不住,手腕破碎,雙手無力地垂下。
他放棄抵抗了。
自己根本不是安朴的對手。
安朴僅僅是一招,便將他擊敗。
可金刀沒有停,直徑而去,直到抵在洪瑞喉間,方才停下。
「轟!」
洪瑞的境域消失,目光很不甘心,可又有些畏懼。
這就是護國衛將軍的實力。
「你可知罪?」安朴淡淡說道。
洪瑞顫抖著手,咬牙說道:「大丈夫活在世上,死又何懼?」
「哼!」安朴冷笑道:「好一個死又何懼,那就為你犯下的錯誤……承受死亡的眷顧吧!」
安朴揮起刀,他想要來個人頭落地,來威懾十萬大軍。
可就是他這麼一揮手的一瞬間,意外出現了。
「刀下留人!」
隨著聲音的到來,一道真氣護盾出現在洪瑞面前,金刀撞擊在護盾之上,引起巨大的真氣外溢。
「轟!」
一些人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能量衝擊,伴隨著這個房屋,頓時飛了出去。
這一擊,讓這個房子變成了廢墟。
洪瑞沒有死,可已經跪在地面上,捂著胸口,吐著一口又一口的鮮血。
他距離最近,受到的衝擊最大。
他也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近死神。
安朴收刀,心情有些沉重。
他聽出來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正是江詡!
只見他左右看了看,直徑走向安朴。
「安將軍,且慢。」江詡前來說道。
是敵是友?
難不成江詡也參與了謀反作亂?又或者他才是正主兒?
安朴沒有直視江詡,他在看向江詡身後的一個一身素衣,相貌平平的中老人。
安朴知道,江詡實力並不高,是絕對接不下自己的攻擊的,唯有江詡身後的人。
此人便是江詡的護衛,幾十年前人稱「盾王」的高遙。
「見過忠義王。」安朴收回境域,對江詡行禮。
目前尚未清楚江詡的立場,可江詡畢竟是江澈的皇叔,禮不可失,以免落人話柄。
「安將軍免禮。」江詡心情好像也很沉重。
打鬥已經結束,當然定南衛無一傷亡。
但長久下去,也不一定。
畢竟人家有十萬大軍,自己才百人。
要一人打一千人才能贏。
可這談何容易?
簡直就是不可能的。
安朴見到定南衛無事,他說道:「不知忠義王前來所為何事?」
他在試探。
江詡笑了笑,說道:「安將軍莫要緊張,本王非是來偏袒我兒。」
此言一出,安朴不可思議地看著江詡。
江詡嘆息道:「事情本王都知道了,不孝兒竟敢大逆不道,本王定然不饒他。至於洪瑞等幾個主要將領,本王希望安將軍帶回去給澈兒,讓他處置。」
登基大典未上,江澈尚未算是正式為君,江詡此番稱呼並沒有錯。
可是,安朴想不通。
通過安朴的眼神,江詡為他解惑。
他說道:「我兒好高騖遠,志大才疏,根本不宜為君王。可不管是那個子弟為王,都是我江氏王朝,又有何妨呢?再者,只要誰能為南琉國造福,只要有人能勝任,帝王之位讓出又如何?」
果然是忠義王!
看他的態度和神情,並不像說謊。
安朴已經深信不疑了,行禮道:「忠義王大仁大義,末將佩服。」
江詡說道:「別這樣,若不是澈兒告知,本王還被矇騙在其中。」
「是聖上請忠義王前來的?」安朴疑惑道。
「正是。」江詡說道:「澈兒擔心你遇到負隅頑抗,十萬大軍不聽使喚,故而讓本王前來說明。就算淵朝是本王血肉,既然他犯錯了,本王絕不偏袒。至於他們,帶回靖南府吧!」
江詡指著洪瑞等人。
安朴瞬間明白了意思。
他讓江澈處理洪瑞等人,就是要讓江澈立威。
安朴點點頭。
江詡轉身,對著那些軍營里的士兵大聲說道:「眾兵將,吾乃南琉國忠義王江詡。本王知道,你們蒙受我兒以及拓江城守備軍定遠將軍洪瑞等人欺騙,說前國主是當今聖上害死,此等大逆不道的話,你們信嗎?」
士兵們面面相覷。
這是什麼情況?
小的讓大家去「替天行道」,老的卻來拆場子。
江詡繼續說道:「一切都是洪瑞等人欺騙,請各位擦亮眼睛,新君體恤百姓,愛民如子,是個好國主,莫要受他人之蠱惑。現在,放下你們的兵器,各回各營,等候新的主將到來。日後,你們會看到家中父母送來喜訊,賦稅將會減少。」
聽聞此言,士兵們振臂高呼。
「國主萬歲,忠義王千歲……」
眼看局勢被穩定下來,江詡鬆了一口氣。
幸虧謀反還沒有發生,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
他吩咐定南衛將拓江城守備軍的將領全部拿下,一會帶回靖南府。
這時,幾個人行色匆匆,急忙走來。
「稟告忠義王,屬下前往候府,並沒有找到清平侯。據下人之言,清平侯已經數日未歸,去向不明。」
江詡眼睛微微眯著,心想自己兒子去哪兒了?
安朴也是一樣,暗道莫非是聞風而逃了?
可自己做的一切都是非常隱秘,絕不可能敗露。
「給本王找,一定要找到他。」江詡沉聲說道。
「是!」
隨後,江詡讓人清理廢墟,為了避免讓人懷疑,他並沒有接手拓江城守備軍軍權,而是讓安朴決定。
這就是表清白。
安朴沒有客氣,讓定南衛去請城外大軍的將領入城。
片刻,白溪城守備軍主將郎成玉來到。
他身邊的人是
安朴的熟人。
正是黑亡山守備司的步一梵和黑亡山五虎校尉。
步一梵因功勞卓越,已經官升從五品郎將,黑亡山五虎校尉依舊是校尉,可官階變成了從六品。
也就是說,他們可以當縣令了。
不過,讓他們當縣令,可會落人話柄。
畢竟是山賊出身。
只要能繼續為南琉國效力,爭取更多戰功,興許能洗白。
要知道,當初瓦崗寨的好漢們都封王了。
「見過忠義王、安將軍。」
眾將行禮參拜。
「免禮。」江詡說道。
「步一梵,你協助成玉,二人暫時統領拓江城守備軍。」
步一梵和郎成玉相視一眼,齊聲說道:「遵命。」
郎成玉也是一表人才,才剛過而立之年,因其祖上是名將,他也不負先烈,自幼熟讀兵書,勤修武藝,讓江傅親封為五品大將,統領一軍。
安朴交代了二人一些事情,又安排了幾名定南衛先行一步回靖南府,自己隨後和江詡也出發了。
江詡要參加登基大典,也要讓南琉國上下看清楚他的態度。
他的兒子打著自己名號去招搖撞騙,得出面澄清啊!
只可惜,現在不知道這畜牲跑哪兒去了?
不過,他的手下已經去尋找了,相信很快便有了消息。
……
五月二十六日。
南琉國靖南府。
皇宮之中,御書房的江澈皺眉苦臉。
他剛才收到定南衛傳來的消息,拓江城已經平息,主將們已經被安朴押解回來,正在路上,不日即可到達。
可主犯清平侯不知所蹤。
正是因為這個,江澈才愁眉苦臉的。
「可千萬不要在初七出事。」江澈自言自語。
可他萬萬沒想到,現如今的江淵朝正被人關押在一個小山村裡。
雖說是小山村,可也因為這裡的一個人而聞名天下。
正是無憂村。
「嗚……嗚嗚。」江淵朝被反綁在一個椅子上,蒙著眼,嘴巴也被封著。
他很鬱悶。
自己正在回家路上,路過一個巷子前,突然被人打了一悶棍,然後腦袋一沉,便昏迷了過去。
之後的幾天里,他醒來後會被人餵食喂水,然後又會被人敲一棍,又昏迷過去。
如此反覆多次,他已經日漸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