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致逃亡!
出兵的場面很宏大,反正葉秀是紅了眼,多少兒郎將去往異鄉織氿域,就算是順便幫忙的,也是這樣的心意,她永遠記在心裡!
司徒木然抱了抱司徒盈,鎧甲上的火焰花印記微微發亮,「阿盈,照顧好自己。」
「堂哥,你也是,我等著戰神回來啊~」司徒盈笑得像個小姑娘,而不是司徒家主。
司徒木然揉了揉司徒盈的頭,然後轉身離開,快步上馬,走進門裡,大門已開,門外是另外一域的風景,可能不在葉純王朝,可能需要再跋涉許久。
但是司徒木然走的義無反顧,四野林的兒郎們走的也義無反顧,金色的鎧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戰歌突然唱起來,送別的人們都紅了眼眶。
司徒盈跟著一起唱,突然就想到父親離開的那年堂哥與自己說的話,「不許哭,他走了,是為了你更好的繼承一切,是為了司徒家的未來。」
司徒木然走了,也是為了她的權力,堂哥,要平安吶!
這場戰爭,打了半年,戰無不勝的火焰花真主司徒木然在戰場上遇到了個棘手的人,不過是三十幾歲的孩子,竟然讓他幾次抓不住影子,司徒木然從未在一個戰場上耽誤如此長的時間。
四野林的孩子們戰死數萬人,清平門的人都是傻子,大火朝天地跑到戰場上救人,都是瘋子!
所以,司徒木然怒了,那天,司徒木然掩蓋了許久的困殺陣終於派上用場,數十萬人被瞬間坑殺,喊殺聲都掩蓋不住那裡的慘叫聲,司徒木然回來的時候,第一次髒了衣衫,眼睛都是紅色的。
葉秀心疼,但是葉秀知道她什麼也幹不了,她是葉純王朝的繼承人,她要坐在高位上做人們的支柱,父親病重,她一刻不能倒。
好在,第二次戰役,司徒木然摧毀了木蓮最堅固的防禦,直入大本營,襲殺主帥,幽閉齊真王,生擒皇子,戰爭結束,葉純王朝擁有了和木蓮王朝談判的籌碼。
不過,木蓮的太子殿下,那個司徒木然最棘手的人,逃了。
司徒木然先送數萬將士和數百清平門人的屍體回家,再帶著主帥頭顱和木蓮三皇子闖進了木蓮國,到之後,還流傳著關於司徒木然闖進木蓮都城的話本,裡面刻畫的人,仙氣飄飄,如玉公子,卻紅花漫布,血色瀰漫,眼中的冷冽和不屑被一個大文人畫的傳神。
司徒木然帶回了司徒霖的屍體,也帶回了木蓮國的求和書。
求和書丟給葉純王朝,司徒木然走的毫無留戀,木蓮國的國庫被他溜了一遍,葉純王朝的是盟友,沒去,不過司徒木然在兩大王朝之間留下了一張通緝令,大搖大擺的扔到了木蓮皇帝的臉上。
通緝令上寫著的名字,是木蓮王朝的太子殿下,殷曲流!
太囂張了!木蓮王朝已經沒有反抗的實力,他們將士死傷嚴重,國庫空虛,不知道多少年才能修養過來。
而那個囂張的殷曲流,如過街老鼠一般在織氿域里逃竄,真的實現了他說的戰爭結束后出去走走的夢想......
司徒木然回來的時候,四野林的火點的通亮,在夜色下沒有暗的地方,兒郎的屍體被送回家鄉,那首凱旋之歌已經在所經之路上凝結,恍惚到那裡都聽得到。
司徒霖的屍體,在平衍山的紫陽冥火爐里燒了,前來觀禮的人有失去家人的都哭成一片,所有賠償和撫恤金已經分發下去,榮光將伴隨他們一生!
司徒盈和司徒木然在火炎林的祭壇前跪了七天,為逝去的人歌頌,也為活著的人祈禱。
一切似乎以四野林和葉純王朝的勝利結束了,而那邊的西平,拓跋司剛剛突破了蛻凡五境。
拓跋司不知道那些事情,他在這半年裡瘋狂修鍊,終於突破到了蛻凡五境,其速度之快驚呆了所有人。
可以承認蛻凡境的簡單,但是絕對很少人可以做到半年突破這麼多境界的,比拓跋司早突破蛻凡的拓跋幼欽現在還在第三境衝刺,那才是正常孩子的速度。
拓跋司把這一切歸為洗髓的功效,這半年他全力修行,是因為突然明白了金衍那句話,覺醒和氣運,他雖然有夜央和四野林,但是他還太弱,但凡那些比他先覺醒的人找過來,他的家人會被殺害,就像夢境里那樣,他不想!
拓跋司清楚了那紫月的異樣是覺醒者的影響,紫月已經出現四次,那邊有四個繼承人覺醒了,最早一個是三年前,三年的時間會拉出太大的距離,他怕自己趕不上其他人。
但是拓跋司不知道,那位第一個覺醒的朋友,已經被他舅舅打的四處流竄了,不幸中的萬幸,拓跋司的運氣是真心不錯,第一位開始發育就遇到了全盛時期的司徒木然,現在氣運說不定比那個住在平衍山的古清小朋友強。
殷曲流正隨著商隊進城,他已經出了木蓮王朝的地界,這裡是亞辟域,他向西行了,這裡更接近中世,他才能卷土歸來。
但是現實打擊的他有些懷疑自己繼承人等到身份,他服從的商隊竟然有違禁物品,被陷害了!他要被抓了!
不行,他一王朝太子,怎麼可以在那潮濕臟污的牢房裡,要跑,必須離開。
殷曲流退到商隊最後邊,推開了圍在外面的士兵,元力運行,拔腿就跑,不料他低估了那士兵的實力,被擊倒在地后,這傢伙竟然重新起來,追著殷曲流和他打了起來,邊打邊喊,「有人逃了!」
殷曲流最後殺了五六個士兵才離開,這下子,本就深受重傷的他負擔越來也大,這個國家也將他設為逃犯,進行追擊。
殷曲流一路逃一路殺一路搶,忍辱負重,漸漸變得能屈能伸,什麼太子尊嚴,什麼道義都丟了乾淨,殺氣和狠唳逐漸取代了原本的小心翼翼,等到達中世,這位繼承者已經是擁有數百人亡命徒組織的首領,他先是劫掠村莊,佔據之後,留下了這群人。
自己找了個身份,前往更大的王朝尋找機遇,而只要他需要,這夥人就成為他手裡最鋒利的刀,指哪打哪,到殷曲流成為一位王侯的幕僚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年半。
拓這期間又有兩位繼承人覺醒,但是拓跋司還是卡在某處,參悟不到覺醒的那條門路,不過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境界,已經是真元第二境,妥妥的變態天賦甩開了所有十五歲以下及十五歲的孩童,成為祖地最令人驚嘆的孩子。
拓跋幼欽為了跟上拓跋司,每天也是拚命修行,現在處於突破蛻凡的檔口,蛻凡入真元,首先要融合所有圓環成一個,分開容易,融合可難上加難,元力排斥很大,融合為一個需要付出的不僅僅是精力,還有發現竅門的眼睛。
真元境為元力附著屬性的境界,總屬五境,便需要物種屬性元石和晶石消耗,拓跋司的第一境沿用了夜央最普遍的月光屬性,月光石這種晶石祖地有很多,附著屬性的過程漫長又痛苦,需要一鼓作氣,但凡元力上出現衝突,所有努力都將白費。
拓跋司用了長達半年的時間磨了上百塊月光石,最後在一天的時間裡一鼓作氣才獲得了月光元力,邁入二境,而第二種元力,拓跋司準備的是火之元力,不過是加強版的火焰,紫陽花在側,他的火是紫陽火,燃盡萬物的火焰。
這比月光要難一些,拓跋司已經磨了快一年,一朵紫陽花凋落,拓跋司睜開眼睛,一道紫色的元力出現在手上,顏色已經很深了,但是依舊斑駁,快了,拓跋司能感覺到它的完善,很快就可以突破第三境。
今天是回四野林的日子,拓跋允早早來了,給拓跋司帶上了他親手做的糕點和醬牛肉,「記得和你娘一起吃。」
拓跋司點點頭,握在手裡,「那父親,我先走了。」
「嗯。」拓跋允看著兒子消失在門前,笑著離開,媳婦兒一定會喜歡他做的吃食。
話說這兩年半剛剛結束戰爭的四野林是對境內所有地方進行了大清除,疑似古滎的據點都被連根拔起,血色人偶幾乎在四野林絕跡了,自從司徒霖的屍體被燒之後,古滎這人竟然一直沒動靜,對四野林境內的清掃也沒有反應。
而那邊的葉純王朝按照約定送來六分之一的賦稅和九座城池,城池司徒盈表示讓他們代為管理,而原本在回報里的葉秀最後也沒來成,戰爭結束后不過一個月,葉秀登基,成為葉純王朝的女皇,為華灧帝。
人家一國皇帝,怎麼能來四野林呢,司徒盈的計劃落空,還傷心了好久,不過司徒盈也看的出來葉秀對堂哥的心意,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堂哥這個獃子一點沒感覺出來。
司徒盈決定順其自然,萬一堂哥突然和誰看對眼了呢?不能在葉秀一個人身上弔死。
自從通道開啟后,新江域和風玢域急速發展,交流加大使得過往商人和修士都囊中飽滿,新江域的機關術傳進,風玢域的礦脈傳出,天財地寶流通后價格雖有所下降,但數量增多,對兩域發展也是大有裨益。
磐疆大陸儼然成為新江域的中心,不說宗門遍布,就環境而言,磐疆大陸的條件也好,一望無際的大平原,人數達新江域所有大陸的最高峰。
說起來,那位九年前放走司徒盈的諾雪晴姑娘,在今年年初正式成為攬月宗宗主,司徒盈還前來祝賀她升遷之喜。
自從攬月宗與百魯門簽訂了不平等條約之後,攬月宗被壓制的死死的,諾雪晴的上位也讓在磐疆大陸很受限制的攬月宗喘口氣,百魯門的壓制小了些,攬月宗堪堪保住了老牌二流宗門的位置。
哦,對了,還有那位古清小朋友,在司徒盈的關照之下,古清進入了平衍山的修士院修行,古清母親的屍首被葬在平衍山,也是司徒盈的意思。
司徒盈有意讓古清長大之後進入金焰衛,或者炎衛,這小傢伙天賦也是極好,又心地單純與人為善,加上司徒盈明裡暗裡的威脅囑咐,修士院里的人都沒有為難於他,古清憑藉個人魅力也得到了他們的認可。
今天也是修士院休沐的日子,古清和秦明玥還有李祐小朋友一起去了紫浮宮,李祐小朋友,年兩歲整,乃秦明玥與李廣之子,喜吃喜哭,清平門小魔頭是也。
司徒盈還在門那裡接拓跋司,小貝眯著眼睛享受陽光的照射,也滿心歡喜的等拓跋司來。
門閃現彩色的光,下一刻,一個漂亮的黑衣孩子走出來,如月光一樣清清冷冷的氣質在碰到司徒盈的時候瞬間變成暖陽,孩子一笑,燦爛了陽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