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血色影子,中世野心

第二十一章 血色影子,中世野心

悅耳的笛聲吹散了凝固的空氣,也吹回來了消散的古滎,古滎回來的那一瞬間,臉都綠了。

司徒盈笑的很開心,「啪」,冒著紫色火焰的長鞭落地,「古滎爺爺看起來要留下呢。」

古滎清晰感覺到自己對這些東西的控制力大大減弱,眼中閃過的不可思議又被司徒盈瞬間襲來的紫色火鳥掩蓋,「砰砰砰」,火鳥們被擋在了巨大的骨架前,古滎坐在上面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但是,他坐下的那座巨獸骨架已經開始融化,火鳥攻擊的部分都是關節,古滎躍起,下一刻骨架一聲悲鳴,轟然倒地。

司徒木然的火焰花來了,血紅的怪物們被凝固在原地,嘶吼著,卻掙脫不破火焰花的糾纏。

司徒盈和司徒木然對視一眼,而後躍起和古滎正面打起來。

司徒盈的攻擊力很強,但是古滎也不弱,天空紫色的紅色的火焰一道一道劃過,古滎血色的氣流被切割成許多份,司徒盈最後終是近了身。

古滎血紅色的帽檐被鞭子劈開,古滎急速後退,看著顯露出來的司徒盈,紫紅色的翅膀燃燒,長鞭像是有靈的蛇一般,再次纏上古滎。

古滎手裡出現一柄血色長刀,血紅的線纏在刀身上隨著風飛揚,古滎笑了笑,揮刀向前,司徒盈的鞭子與刀碰觸,巨大的力量從鞭子傳來,司徒盈向後退了些,胸口有些悶。

古滎並不擅刀,這是古滎叛離血情宮之前,而距離他叛變,已經過去了十一年的時間,最起碼司徒盈現在的感受就是古滎的刀,很強!

悅耳的笛聲繼續奏響,古滎突然心口劇痛,只見下面的血色怪物全部都在痛苦嘶吼,一股股黑紅色的線從下面向古滎身上來,這些怪物反噬了!

「噗」,古滎拿著綁著繃帶的手抹了抹嘴,嘴角勾起一點詭異的弧度,「倒是小瞧了真主大人了。」

司徒木然放下笛子,重新將火焰花放在手中,清淡笑笑,「賢侄做的小東西還是不錯的。」

古滎和司徒木然差著年紀,司徒盈和古滎差著輩分,古滎好歹也是五十幾歲的人了,看司徒木然叫賢侄,又想起來四十年前自己在司徒木然手裡吃的虧,眼裡血色漫布,癲狂的氣息在周圍肆虐。

「砰!」,巨大的火焰襲向古滎,是司徒盈!

燃盡一切的高溫和衝撞力讓已經深受重傷的古滎被襲飛了很遠,古滎本想順著力道離開,不想直接撞上瞬移來的司徒木然,「砰!」巨大的聲響從司徒木然面前的花瓣傳出,古滎又被打了回去。

還沒飛一會兒,司徒盈的鞭子化作一扇巨大的火焰盾直接將古滎拍回司徒木然那邊,火紅色的巨大花瓣燒起來古滎的袍子,古滎的血氣沸騰,一股極為爆裂的氣息傳出。

古滎的眼睛已經是血紅一片,繃帶上浮動著許多像是蟲子在移動的東西,「啊!」

血紅的身影在古滎身後顯現,司徒盈拿著匕首在古滎身邊受到的衝擊最大,匕首首先碎掉了,而後司徒盈倒飛出去,拿著匕首的手瀰漫著血色,疼痛異常,好像有什麼在皮肉里鑽來鑽去。

「阿盈!」司徒木然瞬移接住司徒盈,火焰花開放,巨大的花將古滎包的嚴實,隔離了起來,古滎的情況很奇怪,而且古滎的狀態.......

司徒木然皺著眉頭,遠遠看了嘶吼的古滎,他已經沒有自己的思維了,只剩下痛苦的嘶吼和周圍躁亂的元力,根本無法近身,只是不知道這種情況是暫時的還是古滎可以控制的。

此時剛剛抽完血的拓跋司正吃了個丹藥,胸前圓環亮起來,金衍瞬間出現,還是以最大的形態出現,還好拓跋司出了屋子,不然剛剛那屋子不被擠裂就算好的了。

「阿司,走!」金衍大尾巴一甩,直接將拓跋司順到背上,下面的人,尤其是在拓跋司身後等著抽血的女孩直接被風掀了老遠。

拓跋司有點懵,拓跋幼欽更懵,「小叔叔?」

「幼欽啊,看看大家怎麼樣,我去去就回~」拓跋司說道最後一個字,已經在天空只剩個黑點了。

拓跋幼欽反應過來,看到旁邊一片狼藉,那摔了好遠的姑娘手上和身上都有擦傷,不過沒大事,站起來也看了一眼拓跋司離開時的天空。

姑娘才反應過來這前面的矮個子竟然是少主,話說少主不是才九歲嗎?

「姑娘,你沒事吧?」拓跋幼欽走過來,有些不好意思。

姑娘抬眼看拓跋幼欽,水眸中閃過一點驚喜,所以,這個是幼欽公子?

「沒事。」雖然心裡泛起波瀾,但是姑娘還是清清冷冷,說話也沒什麼溫度,邁步走了兩下,又折回來。

「我是錦銘心。」說完,就再次離開,這次是頭也不回走的飛快,留下還有點茫然的拓跋幼欽。

那邊飛到天上去的拓跋司被金衍帶到了門那裡,「金衍,是....四野林...出事了嗎?」因為風灌得厲害,拓跋司是扯著嗓子說。

「你不用管,走了!」金衍話不多說,帶著拓跋司直接進了門裡,在睜眼,火炎林已經在眼前,金衍迅速離開,空氣中淡淡的血氣拓跋司還是聞到的,他記得這個味道!

「阿盈,不要動元力!」司徒木然看著司徒盈手上有要蔓延的血色絲線,這東西邪異的很。

司徒盈的臉上蒼白一片,汗已經低下來,剛剛已經封了左手經脈,可是這疼痛,比她生拓跋司的時候還厲害,司徒盈想罵人了。

「司徒母親!」稚嫩的聲音從平衍山內傳來,司徒木然第一時間感覺到了身旁的血氣凝固,再抬頭看到一道金色的身影迅速靠近,那速度,比他的瞬移還要快。

司徒盈知道這是金衍,但是疼的她回頭都難,幾乎瞬間金衍和暈到吐的拓跋司就落地了。

拓跋司被一陣風輕輕放到地上,金衍趕緊上前看了看司徒盈,「果然是這東西......」

金衍回頭看到天空上血色漫布的一團,周遭的天空都被染成了黑紅色,不詳的氣息向四處擴散。

「金衍?阿司?」司徒木然抱著司徒盈,看著兩個人,金衍轉身,「木然舅舅放心,有我金衍在,這東西欺負不了你們!」

「你們怎麼來了.....」司徒盈覺得自己疼到意識模糊了,金衍聽到,下一刻大嘴就咬住了司徒盈的左手。

剛剛抬頭的拓跋司睜大了眼睛,「咳咳咳,金衍,嘔.....你幹啥!?」

金衍把狗嘴拿開,沒理拓跋司,對司徒木然說了句,「照顧好司徒母親,給我個結界。」

司徒木然點點頭,他看見司徒盈手上的紅線已經沒有了,雖然司徒盈一下子暈過去,但應該沒事了。

金衍飛起來,直向著那邊的古滎去了,金色的光橫衝直撞進了血色糰子里,那像是魔獸嘶吼的聲音傳出,金光從血紅糰子里射出來,不過拓跋司也不管金衍了,他發現司徒盈的異樣。

「舅舅,母親怎麼了?」

司徒木然運功將丹藥喂進司徒盈的嘴裡,「沾染了不幹凈的東西,承受不住暈過去了,還好金衍來的及時,對了,」司徒木然看拓跋司,「你們怎麼現在過來了,你不是今天覺醒夜央血脈嗎?」

拓跋司知道母親沒事,鬆口氣,聽舅舅這樣問,撓了撓頭,「剛剛把血抽了,金衍就突然醒了帶我過來。」

「嗯,金衍......」司徒木然猜也是,金衍它對於這種東西的感知很強啊。

「啊!」叫聲從金光漫布的血色光團里傳出,拓跋司回頭,看到血色光團潰散,一道身影掉落,光芒里看不太清,但是拓跋司隱約看到金色的光芒里那個巨大的身影,僅是影子,就那麼威武,拓跋司睜大了眼睛,總覺得那不太像金胖子。

結果待金光退散,又是個圓潤的金色胖狗,傻裡傻氣的飛回來,拓跋司第一個感覺就是金衍吃飽了,下一個感覺就是,金衍好像吃撐了!

因為共生關係,拓跋司感覺體內出現了很多元力,鑽進丹田裡和一透明一紫一銀圓環碰撞,不過好在很快就被圓環吸收,膨脹的感覺消散,拓跋司感覺自己的元力好像精鍊了幾分。

「這東西,為什麼有點眼熟?」拓跋司摸著金衍的狗頭,將自己的疑問問出來。

金衍打了個嗝,「不就是你六年前那個小子身上的那個嘛。」

炎衛已經出來,奔向古滎掉落之地,司徒木然抱著司徒盈走過來,「沒事了,你先回去,晚些我與你母親再找你們。」

拓跋司點點頭,拍了下金衍的狗頭,「母親就交給舅舅了,金衍,帶我走。」

金衍大臉一耷拉,不滿的看拓跋司,但是拓跋司無視金衍,哼,讓你剛剛不理我!

就在一人一狗準備走的時候,遠處古滎燒成黑炭一樣的身體旁突然出現一個青色的大爪子,像是鳥類的爪子,離古滎最近的炎衛直接被掀飛,在空中被莫名的元力撕成了碎片。

司徒木然立刻轉身,但是那爪子速度極快,已經帶著古滎的身體消失了。

拓跋司皺起眉頭,「那是什麼?!」

金衍站起來,「不用著急,那人離開這裡就死了,被個大鳥拿走沒事。」

司徒木然聽罷轉身,臉上冰寒漫布,「本以為只是古滎自己,沒想到他身後還有人,手伸這麼長,不怕撐死!」

拓跋司聽著舅舅怒氣點滿的語氣,咽了咽口水,「什麼人啊?」

司徒木然抬眼,冷氣一直往外冒,「吃飽了撐的人!」說罷,回頭看拓跋司,神色到底是緩和一些,「你不用管,今天小心覺醒,畢竟很疼,我先帶你母親走了。」

拓跋司點點頭,舅舅凶了點,但是還是很心疼他的。

待司徒木然離開,拓跋司坐在金衍背上,「金衍,那最後的大爪子是啥?」

金衍哼哼幾聲,「不過是個吃閑飯的懶貨。」

拓跋司撅了撅嘴,「金衍,你說點正常的言論好吧。」

金衍也只好把自己的情緒挪開,「那傢伙,是青鸞,現存的聖獸里唯一一個被聖界貶下來的傢伙,現在,應該養在很富裕的地方,畢竟你們凡人還是喜歡把什麼都供起來。」

「那是在哪裡?我看舅舅這麼生氣,應該是本不該出現在四野林的人。」拓跋司對於除了新江域和風玢域的地方都不太熟。

「你們這裡啊,稱為西世,那養青鸞的地方,是中世,兩世之間本應相安無事,現在中世的人把手伸到西世,還伸到四野林來了,木然舅舅自然生氣,不說木然舅舅,司徒母親醒來也會很生氣。」金衍解釋的有些簡略,但是拓跋司聽懂了。

「他們,想把西世收入麾下嗎?金衍,這會不會是......」拓跋司沒說出來,但是金衍聽懂了。

「大概,就算不是他們的手筆,也應該有關係。」金衍帶著拓跋司已經踏入門內,回到了祖地。

拓跋司咬著嘴,事情,似乎比他想的更嚴峻,他沒多少時間耽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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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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