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摘冰凌草,葬魊顯現
晚上,金衍很不客氣的佔據了拓跋司的床,很是舒服的抱著拓跋司睡著了。
淪為抱枕的拓跋司任命的被金衍抱著,不說別的,金衍更胖了之後,抱起來還挺舒服的。
兩個崽子晚上睡的相當好,到第二天,一條狗還在,拓跋司卻已經到了地上了。
等到拓跋司醒了,咬著牙忍住沒把金衍給踢下去,自己先去洗漱,然後練了會兒刀,過了不久拓跋幼欽就上門送飯了。
金衍醒的很及時,飯剛送過來,狗身就已經到了院子里了。
拓跋司早上可沒給金衍好臉色,金衍也不在意,紅燒肉在前,我管你!
早上吃完,錦銘心也來了,金松三兄弟準時報到,等他們見到會說話的金衍的時候,說實話,三兄弟是被嚇到了。
不過聽說這是少主的伴生獸,三個少年也是很尊敬金衍,一路上聊天,金衍把金松的家產打聽的很乾凈,還約定回去搓一頓紅燒肉。
拓跋司忍著衝動沒把金衍的狗毛捋下來,說了下自己狗子不太懂事,結果三個少年表示金衍大人很風趣幽默,唉,多乖巧的孩子哦~
金氏三兄弟在拓跋司的心裡那個形象是一直向上,感官是越來越好了。
冰凌草的生長地點有些遠,在修士院的山脈深處,那地方元氣充足,所以靈草很多,卻也魔獸遍布。
新生來的不多,拓跋司他們來的好像是早了些,舟吉鳥上六個人沒說什麼話,就是拓跋司和拓跋幼欽兩個人和金松聊了一下關於任務的問題,冰凌草作為煉藥的材料,既是煉丹師們最為喜愛的融合神草,又是傷患者的冷卻良藥,止血凍皮也是一把好手。
但是冰凌草的元氣也太充足了,所以很多冰系的魔獸都用冰凌草來突破,一點下去,突破一階不成問題。
冰凌草旁邊守護的魔獸,最多的就是冰鞘獸,形似狐狸卻沒有尾巴,四肢極長,耳朵也大,顏色多種多樣,主要還是看它家遺傳如何。
冰鞘獸可是難纏的,它移動速度極快,攻擊速度也是迅速,冰刃一出,那就是鋪天蓋地而來,最是防不勝防的。
不過,對於拓跋司這個真元四境來說,那山脈里的冰鞘獸也幾乎沒有能在他手裡堅持一刻鐘的,不因為別的,山脈里的魔獸很少有超過真元境的,只要是真元境之下,拓跋司一干一個準。
舟吉鳥在山腳下降落,那裡是這山脈的入口,設置了很多停舟點。
已經有三四個舟吉鳥停在那裡休息了,拓跋司從舟吉鳥上下來,看到那邊的人不少。
「看起來,新生來的也不少了。」拓跋司回頭對拓跋幼欽說。
「嗯,到底是修士院的新生,九個院系呢,人自然是不少。」
「那個,是裴佳伍嗎?」拓跋幼欽向遠處一看,卻看到了一個蹦蹦跳跳的少年,似乎是腳被誰踩了,現在面目猙獰。
「哎,還真是,他怎麼選了個在山脈里的任務?就他那弱雞.......額,修為不太行吧?」拓跋司發覺自己說的不太對,就換了一種委婉的說法。
「他身邊的人在旁邊看著,大概不會有事。」金松下來,也看到了裴佳伍,早上得到的消息,裴佳伍這次大概是為著山脈里的鳩佑獸來的,和他們不同路,那就不用管了,再說他旁邊的那伙保鏢也在。
「嗯,咱們走吧。」拓跋司點點頭,一伙人就向山脈里去了。
這處山脈不愧是元氣充足,僅是剛剛進去一會兒,拓跋司忍不住拿弓箭就射中了七八個小型的魔獸,今晚的糧食到手了!
距離好像有點遠,金松的感知很強,拓跋司就把探測的事交給金鬆了,自己邊採花再殺菜,嗯,完美!
拓跋幼欽和錦銘心兩個人也不管拓跋司了,只要他開心就好,直到過了一個時辰,拓跋司的冰凌草還是沒有蹤影,不過路上碰到了拓跋幼欽的任務,拓跋司幫忙,幾個人順手就完成了。
路上也沒碰到什麼人,六個人現在坐到一塊大石頭上,旁邊就是嘩嘩流淌的溪水,樹蔭之下,涼爽又舒服,拓跋司路上還摘了不少野果,坐著還吃著,那感覺,很不錯。
金氏三兄弟不是很貪嘴,吃了幾個就往旁邊看看,若是有什麼靈草之類的也摘回來,畢竟來一趟也不能空手回去。
拓跋司吃完果子,又對下邊的溪流很有興趣。
「我下去摸個魚?」拓跋司抬頭問拓跋幼欽。
拓跋幼欽看了看,「小叔叔想去就去,小心些就好。」
「得嘞幼欽!」拓跋司脫下鞋襪挽起褲腿就跳下去,冰涼涼的溪水弄得拓跋司心裡邊舒爽極了。
「金衍!別睡了,出來抓魚啊!」拓跋司晃晃脖子里的圓環,金衍剛剛嫌累,竟然又回去睡覺了,拓跋司可不讓它睡好。
「嗚,阿司,捉魚啊?」金衍被喚醒,一屁股坐水裡,睡意消了大半。
「醒了吧,醒了就捉魚去,快點,今天中午吃烤魚!」
「得嘞!」金衍一聽吃烤魚,那趕緊站起來,兩隻狗爪子就刨起來。
「金衍!你這樣刨魚都跑了!」拓跋司看自己沒叉住的魚被金衍一爪子拍沒了,氣的要跳腳。
金衍心虛的把爪子拿開,「你插個魚連元力都不使,你怪我?」
「啊?對哦,我為啥不用元力?」拓跋司回神過來,握著漁叉的手都有些卡頓。
金衍挑挑狗眉毛,有點小得意,結果那邊拓跋司一道元力過去,水濺他一臉,狗嘴一張,金衍大爪子就動起來,水花四濺,把拓跋司身後的衣服搞的濕透了。
拓跋司回頭,眼神犀利,狗眼一對,倆沒長大一樣的小屁孩竟然開始打水仗了......
拓跋幼欽失笑,大長腿晃悠著,餘光看見安安靜靜的錦銘心,她好像也很開心。
那邊探查回來的三兄弟看到這樣的場景,就不由自主的安靜下來,這樣的生活,他們似乎有過,但又好像沒有,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很羨慕在少主旁邊生活的人,好像都沒有憂慮一樣,那般快樂......
就在幾人開心玩耍的時候,遠處的樹林突然響起一聲獸吼,之後是幾人的尖叫,聲音有些遠,但是拓跋司和金衍聽到清楚。
拓跋司停下來,面色沉重,和金衍對視一下,「元丹境的魔獸......」
「怎麼回事?」拓跋幼欽跳下來,問金衍。
金衍眼中劃過紅色的光,「這是有人招惹了林中赤炎獸了。」
「赤炎獸?!」金松在石頭上聽見之後就驚了,赤炎獸現在不應該沉睡嗎?怎麼醒了?!
「金松,你和金竹金蘭一起回去稟告長老院,讓他們趕緊來元丹境的長老處理一下。」拓跋司感知到了血腥氣,有人已經受傷了。
「少主,那你呢?」金松皺起眉頭,他想讓少主和他們一起走。
「那赤炎獸已經傷人了,總覺得,有蹊蹺,我去看看,放心,我不會輕易出手拉仇恨,只是感覺如果不去的話,會出大事。」拓跋司的卦痕在腦海中狂閃,極度危險!
但是好像對自己不是,這種極度危險,對著的,是修士院!
「好,幼欽公子,錦小姐,少主就,唉,珍重,等我們回來!」金松不再猶豫,說走就走,金竹金蘭都跟著。
「小叔叔,你是算出什麼了?」拓跋幼欽知道拓跋司有一種可以預算事情的能力。
「對我沒有事,但是危險襲擊的是整個修士院,源頭就在那邊,我不能讓修士院出事!」
拓跋司看著那邊的樹林,不詳的氣息似乎泛起來了,拓跋司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讓自己很厭惡的,自己的一部分?!!!
「你們一起,先轉移其他人,不聽的就直接亮身份,這個山脈,人越少越好!」拓跋司囑咐完拓跋幼欽和錦銘心,在兩個人擔心的目光中和金衍一起躍進樹林,連鞋子也不要了。
拓跋幼欽收回目光,「走吧。」
錦銘心點點頭,隨拓跋幼欽一同離開。
此時的密林中,慘叫聲此起彼伏,「救命啊!」
「滾開,你去吃那個人,去吃那個人!」
「啊!劉希!你.......」
拓跋司過來,就看到這邊的慘案,赤炎獸身形巨大,兇殘無比,一張巨口已經吞了地上那人的半個身子,那人死在了同伴的黑手之下。
看那邊逃走的人影,拓跋司眼神冰冷,旁邊的金衍瞥了眼,「阿司,你先干這傢伙,我把那人捉回來!」
「好。」拓跋司拿出刀來,找准方向直接砍上了赤炎獸的脖子,赤炎獸之前好像受過傷,脖子上有很大的傷痕。
金衍已經離開,在拓跋司恰巧砍到赤炎獸脖子的時候,金衍就回來了,把嘴裡叼的東西扔到赤炎獸嘴底下,金衍還多吐了幾口吐沫。
「啊!」那位劉希雙手沾滿了血,摸到了同伴的碎肉,這還不是他最害怕的,赤炎獸就在他眼前發出了痛苦的嘶吼,氣浪和聲音震碎了他的心脈,直接歸西。
金衍鄙夷了一下這個小弱雞,四肢用力,大嘴就直接咬傷了赤炎獸,火紅的血液流淌滿地,赤炎獸受到兩方夾擊,尤其是金衍的嘴,一咬就掉肉,那邊夜央血脈的各種招式嗖嗖嗖,大刀直戳它的弱點脖子,最後場面異常血腥,赤炎獸一身修為發揮不出,憋屈的死了。
拓跋司讓金衍挖了個坑,收集了一路上被赤炎獸吞了的修士們的門牌,又將他們埋好,動作迅速,弄好之後也不過不到兩刻鐘。
拓跋司在樹上眺望,那種極度危險的感覺依然存在,說明不是赤炎獸,而是其他的東西,眉毛一挑,拓跋司看到了個人,「裴佳伍?!」
這位小少爺似乎是暈倒了,在地上躺著一動不動,拓跋司秉著人道主義精神,派金衍下去看了看,金衍叼著裴佳伍上來,丟到旁邊的樹榦上,「被人下藥了,這味道,引獸粉。」
「這傢伙不是青燃的少主嗎?」拓跋司一臉的不可置信,其他家族的少主都在這麼艱難了嗎?
「這傢伙家裡恐怕不和啊~」金衍拿爪子拍了拍裴佳伍的腦袋,嗅了嗅,「喲嚯!斷脈散啊!」
「斷脈散?」拓跋司皺眉,這可不是什麼好詞。
「幾大經脈脆弱的很,修為也虛,這確定是少主啊,家裡不管嗎?下手也太狠了。」金衍誇張的講述,也讓拓跋司突然想清了其中關節。
「這傢伙的傳言恐怕,有鬼啊!」拓跋司同情的小眼神那是止不住啊,裴佳伍是少主不假,但是究竟有多少人想要他當這個少主,也就不好說了。
這是時候,金衍突然鼻子動了動,猛地就興奮起來,「阿司啊,我食物來了!」
「啊?」拓跋司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金衍突然竄出去的行為弄得一懵,不過他還是抱起來裴佳伍跟著金衍走了。
金衍速度很快,等到拓跋司氣喘吁吁的到了金衍跟前,就看到空氣中還未消散的黑色霧氣,還有一旁揉著肚皮的金衍,很明顯,他又吃撐了。
「這霧氣?」拓跋司腦海內的卦痕已經不閃了,但是拓跋司覺得這玩意很面熟。
「就是上次差點把你吞沒了的東西,不過現在你不用怕了,十階已經保護你了。」金衍爪子揮來揮去,空氣中最後剩下的霧氣也沒有了。
「這是父親命名的葬魊吧。」拓跋司低下頭,覺得自己有些難受,不知道為什麼。
「行了,咱們回去吧,報告一下情況,也讓拓跋父親拉個警戒線,一個月內不要再來人了,對人身體不好。」金衍站起來,示意拓跋司上來,拓跋司抿抿嘴,抱著裴佳伍就上去了。
路上偶遇了冰鞘獸,金衍大手一揮,幫拓跋司摘了三株冰凌草,而後迅速離開,讓後邊的冰鞘獸氣的直往天上射冰刃,最後把自己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