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次戰鬥

看著眼前貌不驚人的小孩，隊長疑惑起來，「剛才那一擊是你發出的？」

「是我。」秋澤輕聲回答到。

隊長不由得仔細端視這個孩子，雖說身形結實，但也只有十來歲的樣子，身上的穿著更是在普通不過的農家打扮，可那張樸實無華的臉上灼灼的雙眼，確實讓隊長心頭一驚。

「你是哪派弟子？」隊長心存疑慮。

「師門有命，不讓外傳。」秋澤深吸一口氣，平穩著內心的緊張。

「那村裡的這些東西都是你折騰的？」隊長接著問。

「是我。」秋澤沉著氣。

「那不管你是誰家弟子，我今天就一定要你死！」隊長臉上晦氣不減，咬著牙說。

看勢不好，秋澤回頭看著身後的十幾個鄉親，走到柴爺爺旁邊，低聲說，「一會我先動手，你就趕緊帶著大家藏到山裡去，千萬要快。」說完，走到隊長身前。

黑衣隊長身上的衣服被剛才村名投擲的彈藥炸得亂糟糟的，頭髮散亂。只見他緩緩提起長劍，劍鋒一轉向秋澤刺來。受過青衿長期雪山訓練的秋澤，能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動作，一個跳躍，閃開一劍。見秋澤反應迅速，黑衣人也不含糊了，掐著劍訣開始密集的進攻，讓一味躲閃的秋澤非常狼狽。

看樣子這個小孩不會武技，隊長想速戰速決，畢竟前面揮劍開路已經費了不少內力了。於是，他催動真氣，注入劍鋒，劍氣夾著凌厲的風聲直接攻過來。

秋澤雖然練了幾年真氣，稽無塵和青衿都教了一些零零散散的使用技巧，但畢竟沒有系統學習過武技，也沒有戰鬥經驗。看著這夾著巨大能量的劍氣迎面撲來，躲閃不及，腦子一片混亂，茫然間只好提起自己的全部真氣，用雙掌推出。劍氣被一道火牆隔住了，在秋澤與隊長之間僵持著。隊長大驚，這孩子的能量波動催動能到如此境界，自己還是小視了，好在這孩子不會用武技，不然自己真不是對手。

見僵持不下，隊長撤回劍氣，旁邊的大樹被劍氣掃過，平平的被削去樹冠。秋澤真氣外泄回收不及，一口腥血涌了上來。見秋澤不支，隊長凌空舞著劍花，劍劍直指秋澤要害，秋澤在地上翻滾躲避，情況慘不忍睹。

再這樣下去自己必死無疑，秋澤心知肚明。躲開一記攻擊，瞬間掏出身上藏著的毒氣彈，用內力發動火攻，夾著毒氣彈，投向隊長。隊長見秋澤又開始進攻，不知有詐，躲開這一記攻擊，正要反攻，待看到火光下升騰的青煙，便知有詐，慌忙用劍氣散開毒霧，可自己也不慎吸入少許。

「你這個奸詐的豎子，受死吧！」知道中毒，隊長氣息大亂，心火上涌，殺氣達到了頂峰。只見他瘋狂的催動內力，每下劍氣都震得地崩天裂。秋澤實在沒有辦法躲過這鋪天蓋地的攻擊，翻滾中後背被劍氣狠狠的掃過，頓時間血流如注。刺骨的痛感和滿身的血腥狠狠的刺痛了秋澤的心，意識好像變淡了，只是感覺到自己的腦子裡有一團熊熊的火焰燒著，這時的他兩眼已經發紅，好像能噴出火來。看到秋澤被劍氣所傷，隊長正慾火速堅決吊這個對手。只見秋澤反而撐著地站了起來，嘴角慢慢的掛起一絲詭異的笑，全身真氣向海洋一樣洶湧的集中，手指慢慢的掐出一個奇怪的手勢。隊長見秋澤還能打，有些詫異，便直接提劍繼續攻來。

秋澤面無表情，忽然身動如影，幻化的身影在隊長身前突然消失，正在隊長大惑不解的時候，秋澤出現在他身後，腳尖點地，高高躍起，一記紅得發黑的火團直接從頭上狠狠的打到隊長頭上，速度快得讓人毫無反應。

只見隊長身體僵直的立在原地，火團消失在他體內，秋澤則是狠狠的摔在了身旁的地上。忽然，從隊長的頭部開始，咯吱咯吱的出現幾道裂縫，腦漿四濺，接著是身體，直到最後，隊長整個身軀都成了一堆散亂的肉屑。

秋澤雙眼無神，臉上的怪笑漸漸隱去，最後，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待醒來，費力的睜開雙眼，秋澤看到的是陌生的床楹。這是哪啊，他費盡的回憶著，和黑衣人一戰，自己受傷倒地，然後，然後就是一片空白，但眼前依稀有黑衣人被炸成一塊塊的畫面。

「孩子，醒了？」只見一胖胖的大娘端著粗瓷的大碗朝自己走來。

「嬸兒」，秋澤輕輕的叫著，這大嬸正是柴老頭的老伴。

「你身上的傷好厲害，老柴給你敷了些草藥止血，來先喝了這碗雞湯。」吳嬸慈愛的說。

「大家都還好嗎？」邊喝湯秋澤邊問。

「他們都沒走遠，怕你不敵。後來聽沒動靜了，跑回來一看，那個壞人已經炸得粉身碎骨的，你卻是受了重傷昏迷不醒，想著你孤零零的一個人，回到那破屋子去也沒人照顧，大夥都決定讓你先在我們這裡好好養傷，等傷好了再說。」吳嬸看著秋澤喝完了碗里的湯，趕緊用毛巾給他擦擦嘴。

孤零零的一個人，聽了吳嬸的話，秋澤突然想起了藏在後院林子里的小葉子。不行，得回去找小葉子去，不然她該擔心死了。

想著，秋澤便用力撐著身子就要下床。吳嬸急了，趕緊拉住，「秋哥兒，你這是幹啥，現在要好好躺著，不能亂動的。」

「嬸兒，謝謝了，我沒事，我得回去，不然小葉子會擔心的。」秋澤掙開吳嬸的手，扶著床邊站了起來。

「孩子聽話，快躺下，一會傷口都裂開了，我去叫你柴爺爺去。」吳嬸見秋澤這樣，沒了主見，便轉身去前廳找老柴。

忍住身上撕裂般的疼痛，秋澤拔腿朝家裡跑去。一路上，小葉子黃黃的小臉，清脆的聲音不時的在眼前晃過。

衝進屋子，秋澤大喊著小葉子的名字，見無人答應，秋澤轉身去了後院，一邊跑一邊喊「小葉子，小葉子快出來，沒事了。」

可當他把後院外的小樹林找了個遍，卻沒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小葉子，你在哪裡？」心頭的恐慌瀰漫開來，秋澤茫然不知所措。會不會在房裡，突然想起好幾次，自己在房子里找不到她，但過一會，小葉子就出現在眼前的情形，秋澤趕緊又跑到屋子裡。

屋裡有村長，有柴老頭，有吳嬸，但就是沒有小葉子。

「小葉子找不到了，小葉子不見了！」秋澤焦急的看著眼前的幾人，滿眼淚花。

「孩子，別傻了，根本就沒有小葉子。」頓了半天，村長緩緩的開口。

「你說什麼？」秋澤驚訝的看著村長。

「秋哥兒，根本就沒有小葉子。」老柴也開口了，「你記得你秋爺爺死去的時候嗎？那會你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們怎麼找都找不到，後來啊，你自己回來了，一個人在屋子裡面，我們看到你的時候，你卻說有個妹妹，是秋爺爺交給你照顧的。我們誰都沒看到屋子裡有其他人，那是你傷心過度，自己想出來的罷了，但村長不讓我們說，說是怕你年紀太小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柴爺爺看著狂躁的秋澤，緩緩的說。

「是啊，這麼多年了，你看看村裡面誰見過你說的那個小葉子啊，你看看，過了這麼幾年，也得留下點什麼吧，你看看這屋子裡哪有什麼小葉子的痕迹啊。」吳嬸也附和到。

秋澤趕緊走到床邊的小木櫃，使勁拉開，沒有小葉子平時穿的小碎花衣服，看看床上，平時小葉子睡得一邊整整齊齊的疊著一床被子，床上沒有一點褶皺，根本不像經常睡人的模樣。

「不會的，不可能，我一定要找到她。」秋澤看著眼前的幾個老鄉眼裡的同情和憐憫，眼裡閃過一道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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