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孤單的一個人

秋澤獃獃的坐在院子里，髮絲凌亂，衣服也髒亂不堪，這幾天，他帶著傷找遍了整個村子的每一個角落，卻沒有小葉子的任何蹤影，連鎖有和小葉子相關的痕迹都消失的乾乾淨淨，這是為何？看著手中那顆臨走前塞給小葉子的青澀毒霧彈，找到它時安安靜靜的躺在和小葉子分別前的那從樹叢邊。

院子里沒有人闖入的印記，小葉子究竟去了哪裡。秋澤傻傻的坐在院里的青石地面上，回憶著第一次見到小葉子的情形。

那時，六歲的小男孩失去了唯一的親人，那樣無助的在森林裡轉悠，想找到那個天天喝自己在一起的秋爺爺，忽然，聽到身後熟悉的聲音呼喚他，小男孩趕緊轉頭找去，在懸崖邊的大柳樹前，看到爺爺完好的站在自己跟前。

「小秋，爺爺要走了，陪不了你了。」站在幾米外的秋爺爺望著眼前不到六歲多點的小男孩。

「不，爺爺，你別走，他們都說你死了，可你明明沒死，還活生生的站在這裡了。」男孩臉上淌著淚水，苦苦的哀求。

「孩子，這就是宿命，小葉子今後就代替爺爺陪著你吧，你好好照顧她，爺爺走了，她就是你身邊的親人了。」秋爺爺將身後站著的小女孩拉到身前，小丫頭大約三四歲的樣子，黃黃瘦瘦的，平淡的臉上是一雙璀璨烏黑的眼睛，看著小男孩，小女孩抿著嘴朝他一笑，頓時那張黃黃的笑臉上熠熠生輝，溫暖了小男孩的心。

「孩子，記住，別讓她見到外人，你要好好保護她，今後別讓他跟爺爺一樣，不得不離開你。」說完，秋爺爺慢慢的消失在眼前，眼前還是那顆大柳樹，還是熟悉的懸崖。

「哥，帶我回家吧。」小姑娘走過來拉起小男孩的手。

「回家，回家……」小男孩喃喃的說著，忽然，他緊緊的抱著小姑娘瘦弱的身子，淚如泉湧，就在這懸崖邊上，在一個三歲小女孩瘦小的肩膀上，他把自己心中的難受、悲痛全部化作淚水，痛苦的大哭起來。

「小葉子，你是像秋爺爺一樣走了嗎？為什麼你們都要離開我？」秋澤難過的想著從小陪伴著自己的兩個親人。

正在秋澤一個人在院子里發獃的時候，遠門被輕輕的推開了，吳嬸提著一個竹籃走了進來，打斷了秋澤的冥想。

「孩子，別難過了，幾天時間了，傷口肯定又裂開了，村裡的人都不放心，讓我來看看。」吳嬸看著蓬頭垢面的秋澤，輕輕的說。

秋澤慢慢的抬起頭，透過矇矓的視線，終於認清了站在跟前的吳嬸。他的腦子開始慢慢清醒過來，是啊，爺爺走了，小葉子走了，可我的好好的活著，這樣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他們。

看秋澤有反應了，吳嬸趕緊拉起秋澤，朝小屋裡走去。打開窗戶，清新的空氣和光亮進到屋裡，被秋澤翻得凌亂的屋子也變得明亮起來。吳嬸舀出一勺清水，打濕毛巾，遞給默默走在床邊的秋澤，秋澤接過來，認真的吧幾天未洗的臉擦乾淨。

喝完吳嬸盛在碗里的鮮美的魚湯，秋澤順從的趴在床上，任吳嬸掀起衣服查看他背上的傷口。吳嬸用清水輕輕的擦洗著這道可怕的傷痕，經過這幾天的折騰，傷口有些裂開，好在不是很嚴重，細心的上好葯后，吳嬸幫著秋澤收拾完屋子，嘆著氣，離開了。

一天後，老柴忽然發現後院的煉室喲了火光，趕緊推門一看，之間秋澤正坐在爐火旁，小心的照著一本書在望鍋里下藥材，看到秋澤依著乾淨整潔，臉色雖有些蒼白，但精神不錯，老柴放心了，他緩緩的走進小屋子，在平時青衿總坐的木質長凳上坐下。

「秋哥兒，搬到爺爺這裡住吧，你嬸兒照顧你也方便，你煉藥也近。」老柴小心的說，生怕刺激到這才恢復過來的孩子。

「沒關係，柴爺爺，我沒事的，自己住也習慣了，就不麻煩嬸兒了。」說完，沖老柴微微一笑。

老柴心裡陡然一酸，多不容易的小孩，才十幾歲，就經歷了這麼多折磨，而且這次沒有秋澤，村子肯定是在劫難逃。

「對了，柴爺爺，這次村裡面有什麼損失嗎？那個被殺掉的黑衣人的屍體怎麼處理的？」秋澤問到。

「小虎他爹被殺了，我們給埋了。說也奇怪，那黑衣人都被炸成一片片的了，但第二天我們去清理的時候，他的屍首一片都不剩，全消失了，只剩地上一條條的劍痕，怪嚇人的。」老柴仔細的回想著。

「是啊，他們還有人盯著咱們村，看來事情並沒有結束。」秋澤聽完老柴的描述后，想了良久。

「也不知道你師傅什麼時候回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老柴無奈的說到。

「柴爺爺，你去告訴村長，上次設的巡邏隊伍先不要解散，繼續打探動靜，我這段時間好好研究下師傅留下來的這些書，看看能不能研製出些更厲害的東西來。」秋澤對老柴交代到。

見老柴的身影慢慢走遠，秋澤關上門，將銀色小鍋放進點火的大爐，再在火焰里撒了一把綠色的粉末。

「師傅的武技我練到第二式了，可是在戰鬥中，卻絲毫使不出來，這是為何？」秋澤放好藥材，在屋子角落一個人思考起來。那天和黑衣人打鬥的場景一遍一遍的在腦海中回放。雖然能勉強看清楚他的動作，但是在強大的攻擊面前，自己躲閃不及，一道劍氣的威力有幾十米，這應該如何化解。突然，秋澤想起自己用內力推出的一面火牆，雖然不能攻擊，但可以隔開對反大範圍的進攻。

「要是有一件趁手的武器就好了，吧內力加之上面，就可以攻擊到敵人了。」思考許久，秋澤自言自語到，可村子里除了砍柴刀、殺豬刀，那有什麼武器啊，還是別想了，趕緊按照師父給的書繼續練吧。

夜晚，還是那片星空，還是那個湖面，秋澤一個人在湖邊，練習著一招招武式。從護膚練氣以後，秋澤明顯的趕到附中炙熱的氣息更加雄厚了，一天的吐納遠遠超過過去的範疇，不管是冥想練氣還是吃飯睡覺，那團炙熱始終在丹田處，溫暖的包裹著自己的真氣核，在自己調製的傷葯治療和真氣的修復下，背後的劍傷好的很快，幾乎看不出來了。

秋澤的身影在夜空下翻騰，風中的垂柳是他的敵人，路旁的巨石是他的對手，湖邊的威風，飄落的樹葉都是他的攻擊的目標，沒有武器，內力就是他的武器，他現在可以用一小點真氣準確的打到風中飄動的每一根柳枝，每一片落葉。

蛟龍出水是書中的第三式，原來催動內力，自己可以身輕如燕，提氣一躍，自己能上到十幾米的樹梢，可以在陡峭的山谷懸崖上步弱狡兔，甚至可以在水上疾行而衣不沾水，這就是神奇的武技，不是傻乎乎的用真氣去扔火球。這時的秋澤開始明白青衿的話了，速度和反應才是最關鍵的，不管對收入和強大，只要能看清楚他的一招一式，能有足夠快的反應去應對他的一招一式，那自己就能戰勝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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