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到生命盡頭,永遠都不分開(完)
不管是最開始的遇見,還是她失憶后的再見。
她每一個樣子,都是能讓他欣喜,想永遠抱在懷裡疼愛的衝動。
「我是日久生情。」俞輕染勾著他的脖頸,在他唇上吻了一記,「厲蒼莚,以前我不相信日久生情的,但現在遇見你,我相信了。」
厲蒼莚深深地看著她……的唇,眸色幽深。
「嗯,我知道。」
俞輕染注意到了:「你看我做什麼?」
「染染,我現在很糾結。」
「你糾結什麼?」
「是先給你塗藥,還是……」他手一推,直接壓上她的身體,「先把你辦了。」
俞輕染嚇了一跳:「老公,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先辦正事。」
「我覺得現在所想的就是正事。」
「先塗藥!我傷口很疼。」
一聽到她說疼,男人臉色立馬變了,慌慌張張起身,手掌摸向她猙獰的刀疤,「哪裡疼?這裡?」
說一個謊,就要由無數個謊言圓,所以俞輕染故作難受地隨意指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疼。」
厲蒼莚看她指的方向,沉默不語。
「染染,你……確定?」
俞輕染仰起頭看了一眼,這才知道自己指的居然是自己的心口。
指錯了,而且刀疤也沒蔓延到刀疤。
俞輕染朝他眨眨眼,無辜地解釋:「我這裡,確實很疼。」
俞輕染那點演技,自然瞞不過火眼金睛,幾乎是她肚子里蛔蟲的厲蒼莚。
不過男人也沒說什麼,只是抿唇笑了笑,讓她躺下,繼續給她塗藥。
俞輕染乖乖地躺著,厲蒼莚一邊塗一邊按摩,很是舒服。
俞輕染就這麼全身心放鬆地躺著,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塗好葯,厲蒼莚把衣服給她穿好,拉過被子給她蓋上,擔心吵醒她,男人下床的力道都尤其的輕。
厲蒼莚去浴室洗完澡,習慣性浴巾都沒穿,就這麼赤裸地走出來。
去衣櫥找出睡衣,剛套上,轉身就看到床上的女人,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老公,你累了嗎?」
厲蒼莚不明所以:「不累,你累的話就繼續睡吧。」
「我……我已經睡夠了。」
厲蒼莚還沒反應過來她話中的意思:「繼續睡,明天還得早起去上班呢,你不是說明天就要去上班嗎?」
「班,可以晚一點再上也不遲。」俞輕染的手從被子里慢慢爬出來,隨即抬起,朝他勾勾手:「我現在睡不著,厲蒼莚,你陪我。」
厲蒼莚眉梢一挑,看她的眼神充滿侵略:「染染,你可別後悔。」
俞輕染氣極了:「你要不要?不要我睡了!」
說著就岸邊被子掀起,蒙住了臉。
可下一秒,床突然震動了一下,下身的床鋪凹陷了幾分,很快,一股熟悉的氣息隨之靠近,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染染,你這是在邀請我嗎?」
俞輕染掀開被子瞪他:「這麼明顯,還看不懂嗎?」
厲蒼莚失笑:「染染,盛情難卻啊。」
話畢,厲蒼莚一手掀開被子,兩手撐在俞輕染身體兩側,開始細細地吻她。
俞輕染也大方地回應他的吻,兩人吻得難捨難分。
室內的溫度,逐漸增高。
夜,還很長,情,依然纏綿不休。
*
半年後,俞輕染正帶俞夏工作室的夥伴去太華城放鬆放鬆,大家玩得很開心。
而俞輕染徑自去找了厲蒼莚。
厲蒼莚正在側樓513號房間,俞輕染偷偷打開門進去,就看到男人接完電話,正轉身拿起外套離開。
看到是俞輕染,厲蒼莚愣了一下:「染染,你怎麼在這?」
「我來看看你呀。」
厲蒼莚嘴角染著溫柔的笑,穿好外套,牽起她的手:「走吧,送你回家。」
厲蒼莚剛上車,電話又來了,厲蒼莚接聽后,臉色很難看:「霆沒事吧?」
「他現在情緒有些不穩定,在醫院裡,誰都不敢接近他。」
「行,我現在過去看看他吧。」
掛斷電話,俞輕染問:「怎麼了?」
「霆受傷了在醫院,這兩天情緒一直不穩定,我想過去看看他。」
醫院裡。
祁風霆正坐在輪椅上,背對著門這邊的方向,正看著窗外出神。
「霆。」厲蒼莚喚他一聲,祁風霆聽到動靜,輪椅轉過來。
俞輕染驚愣在原地。
她其實對這個叫祁風霆的男子了解不多,但通過厲蒼莚,也隱約感覺到,祁風霆這樣的男人,跟厲蒼莚是一類人。
陰冷危險,冷漠無情。
但在這之前,他雖然冷漠,但不會像現在這樣,眼裡有著濃烈的恨意。
他變化了好多,臉色很差,許是雙腿受傷,目前無法站立的原因,他此時給人一種更加難以靠近的森冷的氣息。
他眼中,為什麼會有這麼濃烈的恨?
厲蒼莚陪了祁風霆一下午才離開醫院。
坐上車,俞輕染忍不住問:「老公,祁少怎麼了?他怎麼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剛才在醫院裡,俞輕染聽到醫生討論他的病情。
說他目前身體已經沒什麼問題,主要是雙腿,很嚴重,後期需要至少兩年的復健,雙腿才能再次站起來。
可一旦復健工作做不到位,有可能一輩子都能在輪椅上過了。
「他一個星期之前就受傷了,最嚴重的是他的雙腿。」
「是被人陷害了?」
祁風霆也是混黑市的人,現在厲蒼莚已經慢慢退出了,但他依然還在黑市發展。
混黑市的人,自然少不了敵對的人的報復。
「確實是,不過不是跟他利益衝突的敵人。」
「那是誰?」
像祁風霆這樣的人,實力不比厲蒼莚低,而且他比厲蒼莚更謹慎,到底是誰能傷害到他?
「一個女人。」
俞輕染震驚:「女人?」
「對,而且還是霆喜歡的一個女人。」
「你是說……他被自己喜歡的女人陷害了?」
「算是吧,所以霆現在一直派人去找那個女人,可目前還沒找到。」
關於祁風霆的事,或許又是另一個轟轟烈烈的故事了。
厲蒼莚啟動車子:「好啦,霆的事,他自有分寸,我們外人也插手不了多少。」
「而且,混黑市的。」厲蒼莚看著前方,「這種事,並不覺得稀奇。」
「對,黑市,確實很危險。」
好在厲蒼莚現在慢慢退出了,不再過問黑市的事。
現在對於他來說,妻兒是他一輩子的唯一。
他只想好好牽著那個叫俞輕染的女人的手,走完這餘下的半生。
到生命盡頭,永遠都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