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很難受孕
但他哪裡知道,權晟十四歲時就拿到了M國舉辦的國際散打冠軍,曾有幸教過他的散打教練一想起他在賽場上凌厲非常的身姿,就心有戚戚焉,在媒體面前直接坦然承認:「如果他再早生十年,第一個連獲三任散打冠軍的人絕不會是我。」
當下,只見權晟不避不讓,一記高抬腿就把檯燈掃到了一旁地上。那動作,快速利落得人眼都沒來得及看清。
傅紹安吃了一驚,沒想到他竟是個深藏不露的角色,咬緊牙關,從腮幫子里逼出一句:「這個賤人害我老婆在先,你這樣幫她,簡直是執迷不悟。」
權晟深而又深地望了他一眼,薄唇如削,笑意涼薄,「我只看到你對我妻子出手,並沒有看見她對某小三動手。我信你,還不如信一隻泰迪。」
言下之意,他連一隻酷愛發情的泰迪狗都比不上!
傅紹安惱羞成怒,作勢要衝過來,權晟鳳眸輕眯,如帝王般的強勢磁場以他為中心點,剎那間便充斥在房間內。
「你們都給我等著,遲早有一日你們會跪在我面前求饒!」
撂下這句狠話,傅紹安卻是頭也不回地與他擦肩而過,很快便聽見一聲重重的摔門聲。
「好……好難受……」
蜷縮在他懷中的女孩嚶嚀著,在洶湧藥性的侵襲下,她不舒服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領。這一動,就像是擰開了某個秘密開關,讓男人眼裡緩緩升起了一股灼熱。
秦笙睜開水淋淋、濕漉漉的眼睛,抬起雙手圈住他的脖子,那雙素來平靜無波的清亮眼神里,此刻滿是迷濛茫然,只知道循著自己身體的感覺,強行拉下了他的脖子,不住地琢吻他的下巴,又往臉上親。
毫無章法的吻,權晟喉結上下滾動著,皺著眉看她,有些擔憂她的身體狀況。
一個電話直接撥到了人民醫院裡。
「不小心吃了有催情效果的葯,該怎麼辦?」
對方很久沒出聲,讓人懷疑是不是打錯了電話。但權晟並不懷疑自己的理智,重複又了一遍。
「……只能發生關係。」
「去醫院不行?」
對方再次沉默,隔著滋滋的電流聲,那邊尤其有一種詭異的安靜。任是誰大半夜收到好友的電話來問不小心吃了有催情效果的葯該怎麼辦,而且還是個從來都不近女色的好友,都會震驚好半晌吧。
秦笙此刻根本聽不清他在打電話說什麼。
她只覺得熱,非常熱,只有靠近這個男人,才能覺得身體里橫衝直撞的燥熱有所緩解。但不管她怎麼親他,他都僅僅只是抱著她,那雙霧蒙蒙的眼睛迷茫無神地看著男人,像是在疑惑他怎麼一直都無動於衷。
權晟並非無動於衷,他只是不想在她神志不清的時候趁人之危。即便她清醒過後不會責怪他,但對他的印象卻會一落千丈。在他眼裡,秦笙是一個自立自強的女孩,她值得最好的尊重和愛護。
電話那頭終是幽幽傳來了一句:「放一浴缸的冷水吧,泡上十個小時,少一個都不行。」
權晟沉鬱地問:「她是女孩子,泡那麼久冷水,身體會有什麼問題?」
「很難受孕。」
對方是個言簡意賅的性子,最後只撂下一句「你自己選,是睡了還是讓她不孕」,便掛了電話,埋頭寫報告去了。
權晟垂下眼帘,近乎平靜地看著自己懷裡臉色酡紅,雙眼水蒙蒙的秦笙,她算是很能剋制自己的了,藥性發作了這麼久,她還沒有露出多少難受的表情,只一下一下地親著他的臉,看來理智還算清楚。
他從喉間溢出一聲嘆息,抱她去了浴室。
一浴缸的冷水放了有一分鐘左右,期間秦笙摸了摸他的下巴,笑嘻嘻的,「你長得蠻帥的,我就喜歡顏值高的男人。」
他無奈,「你答應跟我協議結婚,也是因為我長得好看?」
「嗯啊。」
她點點頭,眼神無辜,「不然呢?圖你一無所有?圖你冬天不洗澡?」
說著,她自己就傻兮兮地笑了起來。身上的藥性發作起來,讓她看上去就像個嬌俏的鄰家小女孩,絲毫沒有一貫的從容冷靜。
權晟更無奈了,低低解釋了句:「我冬天洗澡的。」
「哦。」
秦笙笑,「你冬天洗幾個澡?」
「每天。」
「那你皮膚應該很白很嫩,來,讓我看一下……」
她伸手去抓權晟的衣領,卻因為坐在浴缸邊上,即將放滿的浴缸水蔓延到了她另一隻手邊,傾身的動作使得她手一滑,整個人都沒有徵兆地摔進了浴缸里。
撲通。
濺了權晟一身的水。
他只穿了簡單的黑衣黑褲,即使被打濕了,也看不出什麼痕迹。
但秦笙就狼狽極了,她從來都不用涼水洗澡,肌膚一接觸到寒冷徹骨的水,便哆嗦了下,理智有一剎那的回籠。
「權晟……你怎麼在我家?」
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坐在浴缸的冷水裡,疑惑地看著他。
權晟順勢在浴缸邊坐下,黑白分明的一雙鳳眼平和地望著她,淡薄開口:「好些了?」
秦笙擰眉,什麼好些了?
只是沒待她開口,身體里的那股燥熱又捲土重來,她眼裡重新蔓延出水意,看到權晟就想向他游過去。
權晟握住了她從水裡遞過來的手,接著,另一隻手按住她的肩膀,沉沉用力,她頓時被按進了水裡,只留一個腦袋在外面。
……
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秦笙才有氣無力地浮上來,趴在浴缸邊緣上,「我好了,你出去。」
權晟也一直坐在她身邊,緊握著她的那隻修長的手同樣被水泡的發白,兩人渾身都冰涼濕透了。
聽到秦笙開口,他終於放開她的肩膀,維持著與她十指相扣的姿勢,空出另一隻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
已經正常了,他如釋重負般輕鬆了口氣,撞上秦笙平靜無波的眼神,輕聲一笑。
「沒事就好,我出去給你買午餐。」
說著,他就鬆開了秦笙的手,秦笙抿了抿唇,忽然又道:「等等。」
「怎麼?」
她總不能說自己腿軟了,站不起來吧?那會被小奶狗小看的。
「扶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