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做個測試

冉歆被嚇得只是靠躲來避開那個模擬成像人的攻擊。

「出拳啊，你不打敗他，他是不會消失的，這樣最後耗盡的只會是你自己的體力，」荀治站在一邊看著冉歆毫無章法的躲避方式，腳步也是沉重的，應該是沒有練過體術的。

不過，荀治也不敢掉以輕心，如果冉歆只是故意假裝不會體術的話，那麼就說明這個女人絕對不是泛泛之輩，因為一個會體術的人，想要偽裝成不會體術的人是很難的。

荀治決定再試一次，逼一逼，看看冉歆到底是假裝的還是真的就是不會體術。

荀治又按下了身邊另一個按鈕。

在荀治按下按鈕的同時，冉歆面前的模擬成像人的身手速度突然就變快了。

冉歆猝不及防間被那個模擬成像人打中了好幾下，最後還被模擬成像人一腳踹飛出去了好幾米。

「到底要測試到什麼時候啊！」冉歆一邊躲一邊喘著粗氣喊著。

荀治卻不作回答，只是眉眼冷肅地站在那裡，看著冉歆一次次被踢飛，一次次被重拳打倒。

一個小時后，荀治終於確定冉歆是真不會體術，不是偽裝的，才按下了停止的按鈕。

模擬成像人也瞬間在冉歆面前消失了。

「你真的很弱呢，不過勝在有耐力，是個可塑之才，」荀治走到冉歆身邊，笑嘻嘻地蹲在她的跟前，又用手指輕戳了一下冉歆的腦門。

有前途的廢物？冉歆有點鬱悶。

冉歆仰面倒在地上，大口喘著氣，「看來，看來我，我不是軍隊出身的了，應該，應該不是，不是間諜了，」

「做間諜也不一定非要體術好的，」荀治想要試探一下冉歆，看看她對自己的這句話會有什麼反應。

冉歆卻不知道荀治的心思，聽到荀治的話立刻擺出一副自己立刻就要暈過去的表情。

「一個什麼都不記得的間諜？我連自己要做什麼都不知道，」冉歆哭笑不得地坐起身指著自己，「你見過這樣的間諜的嗎？」

荀治站起身，沒有回答冉歆的話，而是指著房間的另一邊開口道，「我們繼續下一個項目吧，」

「哦，好，」冉歆看到荀治剛才分明很想笑自己，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變了臉。

冉歆站起身跟著荀治去了另一間房間。

冉歆發現這個房間里整齊地擺放著幾張長條桌，桌上還擺放著各種儀器設備，有些東西自己看著眼熟，有些卻是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這裡擺著如今大部分行業需要用到的工具和器械，你可以一個個慢慢看，看有沒有你覺得眼熟的，」荀治站在門邊上，展手示意冉歆自己進去看。

冉歆便慢慢地，仔細地看著每一張長桌上的各種器具。

看著看著，冉歆又想起了自己手腕上的金屬環，好奇心驅使她又開口問了一遍，「荀治，我還是很好奇，你是怎麼幫我解除手上的鏈條的，」

「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得好，」荀治筆直地站在門口，語氣有些冷，顯然是在抗拒回答這個問題。

荀治的話不但沒有熄滅冉歆的好奇心，反倒是讓冉歆更加好奇了。

「你就說說吧，簡單說說就行，反正我也不是很懂，只要知道個大概就行，」冉歆邊擺弄著桌上的各種器械邊試圖說服荀治。

「你真的這麼想知道？」荀治不確定這個女孩為什麼會這麼想要知道這些，所以依舊保持著幾分戒心。

「想啊，」冉歆還探出腦袋看了一眼荀治。

「簡單說來就是用一種信號來屏蔽另一種信號，讓這個金屬環暫時處於休眠的狀態，」荀治想著如果冉歆是另有所圖的話，肯定還會想要知道更多的。

但出乎荀治的意料的是，冉歆還真就是想知道一個大概。聽到他的這番解釋后，只是輕哦了一聲后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荀治猜測這個女孩到底是真單純，還是各中高手，知道適時地收放。

冉歆並沒有意識到荀治一直都在試探她，只是自顧自地看著這些器具，不過這些東西在冉歆的腦子裡始終激不起任何感覺，直到冉歆看到一樣東西。

「這，這個是，」冉歆皺眉，拿起那個東西反覆看著。

荀治也被冉歆不確定的口氣吸引了，幾步便來到了冉歆的面前，發現她對著一個玻璃量杯反覆地看著。

「怎麼？你覺得這個東西眼熟？」荀治問話的口氣隨意，但是眼神卻是犀利地觀察著冉歆。

「我之前做夢的時候夢到過這個東西，在我夢裡還有很多這種玻璃杯，大大小小，有細的有粗的，上面還貼了標籤，只是我看不清標籤上的字，」冉歆毫無防備地邊說邊比劃著。

「你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嗎？」荀治小心問詢著。

冉歆看了看那個玻璃杯，不確定地開口道，「難道是做試驗用的？」

荀治點頭，「是做試驗用的，不過不同的領域用它做的實驗各有不同，在你的夢裡，除了這些杯子，還有什麼？」

「還有？」冉歆又想到了那些怪人，不禁打了個顫，「還有實驗室一樣的房間，感覺像是要做什麼重要的實驗似的，最後我也被綁到了實驗台上，一個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人想要對我做什麼的時候，我就醒了，」

荀治無聲地凝視著冉歆，想要判定她說得到底是真是假。

「荀治？」冉歆回過頭就看到荀治迫人的眼神。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荀治用這樣的眼神盯著自己，嚇得冉歆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

「就這些嗎？你再看看這張桌子上的東西，還有沒有眼熟的，」荀治指了指桌上的東西，視線卻是始終沒有離開冉歆。

冉歆低下頭，因為荀治的眼神，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經意間就拿起了一把手術刀。

突然一股說不清的熟悉感就冒了出來，冉歆盯著這把小刀看了很久，還捏著小刀在空氣里比劃了幾下。

荀治一言不發，一直到冉歆自己瞪著驚訝的眼神看向自己，才試探性地問詢道，「這個你覺得很熟悉？」

「說不上來的感覺，好像很熟悉，又好像有一種厭惡的感覺，」冉歆歪著腦袋想了很久也不明白自己這種矛盾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荀治上前一步，拿掉了冉歆手裡的手術刀，垂目沉聲道，「今天就先這樣吧，這種事也急不來，我們回去休息吧，」

「荀治，怎麼了？」冉歆感覺荀治的情緒又變得有些消沉了。

「沒什麼，」荀治轉身往外走，不再看冉歆困惑的眼神。

……

「哥哥，你要是參軍了，我就去做醫生好不好？」

「我想要變成很厲害的醫生，哥哥受了什麼傷，我都能治，」

「為了哥哥，讓我學什麼，我都願意，我不害怕的，我就是要學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