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別做夢了，養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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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個遠大的目標，那就別躺在床上做美夢了，去行動吧，否則那目標永遠都達不到。——老鴨湯.第17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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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鶻入侵，始帝興兵討賊。」

一人在夕陽的餘暉下，邊跑邊喊，聲音有些沙啞。在他的身上還有一面小鑼，每跑一二十步，他便會隨手敲上一下。銅鑼發出的聲響，將鎮上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這個人的身上。

「終於又有仗可打了！」

「十年的太平日子到頭咯！」

······

眾人從鋪子中走出，來到街上議論紛紛。其中一人從自家茶鋪端起碗茶，攔住那個正在跑著的傳令使，問道：「傳令小哥，是哪家回鶻啊？」

「安西回鶻！」傳令使停下來，接過那人遞上的茶水，回道。

那人又關切地問道：「那招多少兵馬呀？」

「現在不招，只是提醒大家一聲。將來若有需要，可能會招兵。」傳令使回道。

「你說要是招兵，會招我這樣的老兵嗎？」那人笑著問。

「嗨，就算你是老兵，去了也得重新訓練。我聽說現在軍中新式兵器眾多，你去了，怕是都不會使。再說，一個小小安西回鶻，咱們歸義鎮府軍就足夠收拾他們了。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甭成天想著掙軍功了。好啦，不跟你多說了，我還有兩個村要跑咧！」傳令使說完，一擦嘴，將茶碗遞迴后便又跑了起來。

肯定有人會問，這傳令使是個什麼官。話說慶國建立之初，推行新政時，常常遇到下面官員的欺上瞞下。那怎麼辦呢？丞相張秀想出個辦法，就是由朝廷設立傳令使，專門傳達朝廷的政令和法令。當然，傳令使也還有其它用途，比如收集各地的風土人情和官員的施政實效等等。

傳令使皆由慶國丞相張秀統一調派，任何地方官員和勢力不得與傳令使有半分接觸。當然，傳令使也不得行命令之外的事，亦不得干涉任何地方事務。因此，自傳令使發揮作用后，人們口口相傳一句話，專門形容他們：三萬傳令使，慶國無密事。

通過傳令使，以丞相為中心的慶國朝堂將地方官員看得死死的。十年新政，慶國各地的地方勢力被逐步瓦解，權力高度集中於朝廷手中，或者說，高度集中於慶國的軍政中心——方圓閣。這讓慶國實現了「君命必達，達必生效」，慶國境內再無「天高皇帝遠」的情形發生。

書歸正傳，話說在藥房門檻上坐著的劉茂和胡來，看到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兩個小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不過這件事，後來卻改變了這兩個人的命運。這是后話了，今兒咱不談這個。

等到胡搞被大夫拔掉了蜂刺，上了葯后，胡來就攙扶著他回家了。劉茂也跟他們分開，獨自回了外祖父家。

回到家，看到一身髒兮兮的劉茂，外祖父沒有責備，只是幫他脫掉衣裳，從井中打了一盆水，給他好好洗了個澡。

入夏的季節，正是蛙鳴蟲唱的時候。小鎮白天的喧囂已退，除了這些大自然的聲音，連人聲都沒有，加上氣溫不冷不熱，這讓人感到很愜意，很舒適。

劉茂吃完晚飯，就被外祖父催著上床睡覺。外祖父給劉茂撓完痒痒，劉茂很乖巧地躺著睡去。

才剛開始做夢，劉茂突然被什麼打醒。劉茂睜開眼一看，自己正身處刑天的次維空間中了。

「臭小子，你想要救出那隻猴子，天天睡大覺可是做不到的！」刑天雙手叉腰，對劉茂說道。

劉茂看著敞開胸口的刑天，有點害怕承認自己說過的話了。他支支吾吾道：「我······我······我要怎麼做？」

「想救它，別做夢了！」

刑天的話，讓劉茂有些失望和委屈。不過他卻並沒有輕言放棄，在他心中生出了一絲倔強，只聽劉茂仰起頭問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沒試過，怎麼就認定我救不了它？」

刑天一臉困惑，隨後跟劉茂解釋道：「沒有不讓你救，本尊是讓你別做夢了！你想要救那隻猴子，首先得自己變強。要想變強，就得『養魂』。」

「養魂？」

「是啊，養魂！如果靈魂不夠強大，你去救它，就是自尋死路。」刑天警告劉茂道。

劉茂皺著眉問：「那，如何『養魂』呢？」

「在物界里，軀體的力量和精神力的強弱、智謀的高低等等都能決定一個人強大與否。但在靈界，靈魂的強大，才是唯一生存法門。要想擁有強大的靈魂，就必須趁你活著的時候，好好的養魂，提高靈魂的魂力上限。養魂的方法各有千秋，本尊的養魂方法，是通過軀體轉化出最純粹的精神力，再提煉精神力成為自己的魂力，最後凝結魂力來養大靈魂。做夢會消耗你的精神力，而且無法關閉五感，轉化出純粹的精神力。所以，本尊才讓你從今往後別做夢了。」刑天解釋道。

劉茂這才知道自己弄錯了，撓撓頭，又問道：「哦······原來是這樣。那為什麼要轉化出純粹的精神力呢？不純粹會怎麼樣？」

「越是純粹的精神力，凝聚成魂力的效率越高。反之，越是污濁的精神力，凝聚成魂力的效率越低。」刑天耐著性子回道。

「什麼是純粹的精神力，什麼是污濁的精神力？還有，要怎麼才能獲得純粹的精神力呢？」劉茂追問道。

「怎麼？小精衛連這些都沒有告訴你嗎？」刑天反問道。

劉茂不好意思地撓頭：「額······嘿嘿嘿，好像說了，只是我忘了。」

「啊呀呀······臭小子，你還能記住些什麼？」說罷，刑天「啪」一個巴掌扇到劉茂臉上。

雖然刑天很生氣，可是這一巴掌卻沒有加魂力，只是象徵性地抽過去，所以劉茂並沒有什麼感覺。

劉茂摸了摸臉，委屈地又要哭了。

「啊······好了，好了，本尊就再跟你說一遍！」刑天真是拿眼前這愛哭的小屁孩沒辦法，接著他耐心說道：「所謂純粹的精神力，就是在精神力產生過程中，沒有被外界干擾，心中沒有雜念。而當食物消化后，轉化成精神力的時候，被外界干擾越多，心中雜念越多，轉化成的精神力也就越污濁。」

「那是不是在精神力產生時，要一心向善啊？」劉茂又問道。

「不一定啊，一心向惡，也沒關係。如果你心裡對什麼惡的事情執念很深，也能產生較為純粹的精神力。重要的不是心中所想的是什麼，而是心中想的事情越少越好。最純粹的精神力，則是需要關閉五感，心中空白，才能產生。」刑天回道，接著又補充說：「當然，最純粹的精神力，只有在你進入『空靈之境』中，才能凝成。」

「空靈之境？那是什麼地方？」劉茂好奇道。

刑天雙手背到身後，邊走邊說：「所謂『空靈之境』，就是一種特殊的靈場。你平時做夢的時候，是不是會被外界干擾？比如你想撒尿了，就會在夢境里夢到與水相關的，甚至是在夢境里內急。但『空靈之境』不同，在那個靈場中，會隔絕你的五感。就算你的身體在物界尿了一床，在空靈之境中的靈魂也毫無知覺。而且入境越深，你的五感關閉的越緊，此時轉化的精神力就趨向純粹，轉化的效率也遠遠超過平時。可以說，『空靈之境』是一種超越夢境的，更深層次、更隱秘的靈場。」

劉茂興奮起來：「那個靈場在哪兒？你快帶我去！」

「每個人的靈魂都自帶空靈之境，就像夢境一樣，是與生俱來的。不過，那個靈場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去的。」刑天故弄玄虛道。

劉茂忙說：「你就別賣關子了，怎麼進去，趕緊說吧！」

「你怎麼知道本尊一定會告訴你？那個地方，本尊可是花了好些功夫才找到進入的辦法，憑什麼告訴你？」刑天依舊背著手走來走去，眼睛看也不看劉茂。

劉茂一撇嘴道：「不說算了，那我睡覺去了。」

說完，劉茂便往地上一攤，攏攏手假寐。

「喂，臭小子，你不想變強大，然後去救那隻猴子了嗎？」刑天著急了起來，走過去，踢了踢他。

劉茂一擺手：「想又能怎麼樣，反正你也不肯教我。當初說好了的，我教你說今朝的話，你教我本事。可是你老是這麼個態度，完全就是不想兌現承諾嘛。我能怎麼辦，我又打不過你，又不能老拿精衛姐姐來威脅你。既然你沒這個誠心，我就不勉強你了。就讓我繼續這麼弱下去吧，反正你也不用吸納我的精神力補充魂力。哎，或許，這就是人生吧······」

「夠啦！」刑天受不了了，大聲打斷劉茂的一番自我感慨。接著刑天一隻手拎起劉茂，口中說道：「你給我起來！」

「誒，誒，誒，你幹嘛？」劉茂一邊叫喊著，一邊努力站穩。

刑天在劉茂跟前，認真地對他說：「你個臭小子，從現在開始，跟著本尊認真學習『養魂』。記住，只會教一次，如果你開小差，便永遠失去了變強的機會。本尊屈尊降貴，親自教你，是絕不會教第二遍的！」

「嗯！」劉茂見刑天這般嚴肅，也認真起來。

「一會兒你先回物界。醒來后，盤坐立身，左腳架於右股，右腳架於左股，雙手於臍下掌心向上重疊，拇指互頂。」

「是這樣嗎？」劉茂聽著刑天說的，跟著做起來。

「你在這裡做有屁用啊！都說了，要等你醒來，醒來！」刑天沖他發火道，接著又說：「不過你的姿勢是對的。等你坐好以後，接著閉目凝神空思。記住，在心中默念口訣，『空之空，萬物窮；絕人情，忘世事。空之空，萬界窮；棄利害，去吉凶。』當你什麼都感知不到的時候，就進入了四象皆無的空靈之境。」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