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天靈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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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假虎威雖然可恥，但很受用。——老鴨湯.第23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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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衛托著下巴，想了想后，對劉茂說：「也不盡然，按照世間各種事物呈現的規律，正確的順序應該是『赤橙黃綠青藍紫』。不過這麼些年，我從未在靈界見過能凝成橙色和紅色天靈火的靈魂。所以，只能說，目前最強的是金黃色的天靈火。」

「像天帝那樣的強者，繼續努力，能突破金黃，凝成橙色或紅色嗎？」劉茂追問道。

「不可能啦！他們的軀體都已經灰飛煙滅了，去哪兒提升自己的儲靈能力去？」精衛微微一笑道。接著又跟劉茂解釋起來：「他們雖然生前因為體質，可以儲存和轉化先天靈力，但當他們死後，靈魂對先天靈力的使用，也只得停留在生前的水平了。這跟魂力的情況是一樣的，死後都無法再提升自己的極限。否則，按照他們那種貪婪的性格，這天地間的先天靈力還不被他們都吸光了？」

「哦······那還真是幸運，要不然我就沒法凝成『天靈火』了。」劉茂竊喜，片刻后又問：「對了，精衛姐姐，為什麼我體內靈力不足，這天靈火就會變色呢？」

「因為火焰越厲害，凝出時，對體內先天靈力的消耗也越大。小可愛，你最多只能凝出青色火焰嗎？」精衛好奇地問。

「我也不知道，今天是第一次凝成，以前都沒有過。青色是不是很弱？像哪吒腳踩風火輪，還有紅孩兒的三昧真火，是不是都比我這個厲害？」劉茂問道。

精衛大笑：「哈哈哈······他們哪裡能跟你比！小可愛，你可知道，你這火才是靈界最厲害的？三昧真火，說白了，就是一種魂火罷了，由魂力凝成的。風火輪的火，雖然也是先天靈力製成的，但那是先天靈力附著在風火輪上以後，通過一定方法煉出來的器火。這兩種火，怎麼能與你這可以隨心所欲的火相比呢？」

「隨心所欲？怎麼隨心所欲啊？」劉茂問道，心想自己根本沒法控制這火焰啊，為何她要這樣說。

精衛跟他解釋道：「等你熟練運用自己存儲的先天靈力后，你不僅可以將先天靈力凝成火，還能凝成水，冰，甚至是雨，霜，讓人無處可逃。等你有了稱手的兵器后，也可以將先天靈力附著到自己的武器上，就像天帝那樣。之後你的武器將能斬斷對方的靈魂，並且靈魂因此受到的傷害是不可修復的。不僅如此，因為天靈火對靈魂傷害的不可逆性，所以當你的對手知道你有天靈火后，便再也不敢近你的身。這樣還不算隨心所欲嗎？」

劉茂聽完，開心地笑起來：「嘿嘿······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嗯，當然厲害了。走，我帶你去個地方，讓你吸納足夠多的先天靈力。然後，再讓姐姐看看你現在能凝成的最強火焰是什麼顏色。」說著，精衛拉起劉茂。

一個閃身，精衛帶劉茂出現在一個被江河湖海環繞的靈場中。此處的先天靈力十分充沛，劉茂一到這裡，便覺得被壓迫得有些神志不清。

劉茂眯著眼，問道：「精衛姐姐，這是哪兒呀？我······我好像有點受不了了。」

「放輕鬆，閉上眼，調整心態。然後去試著感受這裡江河的奔騰，湖泊的寧靜，大海的澎湃。你感受到的越多，便與這裡的靈力越能融為一體。等你全都能感受到了，你就可以睜開眼，在這裡隨意玩耍了。」精衛說道。

劉茂聽完，乖乖閉上眼。他能感受到先天靈力如萬斤重的水在擠壓自己。他強忍著壓力，試著突破水幕。在突破的那一瞬，壓向自己的水，又幻化地如霧一般，將自己籠罩其中。少頃，這大霧旋地而起，又如龍轉風一樣，向自己襲來。等劉茂掙扎著突破風眼后，這靈力終於溫柔似水，在自己指縫中流淌。

接著，他似乎能感受到江河奔涌，而自己則像乘著船，駕浪逐波。又或像站在岸旁，看著江河傾瀉而下，大氣磅礴。

隨著江河入海，他彷彿能感受到大海的巨浪向自己打來，打在身上，臉上，打入身體的每一個地方，將自己的身體灌滿。他無力掙扎，任由大海吞沒自己，而自己則在海中一度沉淪，沉入海底，慢慢窒息。

這窒息，讓他漸漸平靜。他緩緩伸開手，手掌下似是一片寧靜的湖，而他手掌觸碰到湖面，泛起漣漪。他都能清楚的感覺到，身邊的一切。深吸一口氣，江河湖海依然是江河湖海，而自己則在空中，平靜地看著它們或奔騰、或澎湃、或寧靜······

此刻，他覺得好像沒有那種剛來時的強烈壓迫感了。他張開雙臂，彷彿感覺先天靈力很溫暖地將自己包裹在其中，一呼一吸之間，都能將靈力納入體內，而且將體內的濁力排出。

劉茂高興地睜開眼，對精衛說：「姐姐，姐姐，我感受到了，好多好多靈力。這是哪兒啊？怎麼會有這麼多靈力？比我以前找的地方，靈力多太多，簡直太好了！」

「噓······小聲點，別被人聽到！」精衛對劉茂比了個手勢，隨後小聲對劉茂說：「這個地方叫『四水之地』，是一個叫『共工』的小鬼養魂的地方。你趕緊吸納靈力，吸飽了咱們就得趕緊走，免得被他發現了。」

「已經發現了！」一個無奈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接著一個人面蛇身，紅色頭髮的靈魂，出現在他們身旁。這，便是共工了。

劉茂循聲，扭頭一看，大叫一聲：「師父！」

「我說姑奶奶，你把小東西帶這裡來做什麼？這小東西現在可壞了！」共工幾乎是哭喪著臉對精衛說道。

精衛卻一臉不在乎地說：「怎麼？姑奶奶帶他來，你有意見？」

共工為難道：「不是······萬一他······」

「嗯？」精衛目光斜視，看了一眼共工，共工就不說話了。

劉茂抓著共工的尾巴，抖了抖，問道：「師父，你為什麼叫精衛姐姐姑奶奶呀？」

「誰讓你動為師尾巴的？找揍嗎？」共工凶神惡煞地瞪著劉茂。

劉茂嚇得趕緊躲到精衛身後，假哭道：「哇······姐姐，他凶我！你幫我教訓他！」

「哎喲，小可愛，不哭，不哭哈······」精衛看到劉茂這樣，不是用手去擦劉茂的眼淚，而是俯下身掐著劉茂的臉，使勁揉捏。從來沒帶過小孩的精衛，哪裡知道怎麼哄小孩子。她覺得捏劉茂的臉，才是最親切的舉動。

劉茂被捏得難受，忙止住哭，轉移話題：「不······不哭了。姐姐，師父為何叫你姑奶奶呀？」

精衛此時傲嬌地站起身，在共工面前得意地說：「他是炎帝後代，我是炎帝女兒，讓他叫我姑奶奶，那都是便宜他了。」

「哈哈哈······原來，原來師父的輩分這麼小！」劉茂沖共工大笑，隨後調侃道：「我叫你姐姐，那以後師父是不是要叫我公伯啊？哈哈哈······」

「小東西，你找死！」共工聽完這話，怒氣衝天，立刻想過去將自己教出來的混蛋暴揍一頓。

劉茂見狀，趕緊又躲到精衛身後，大喊：「姐姐救我！」

「你不是有『天靈火』么？凝出來，燒他！」精衛在一旁煽風點火道。

「什麼？『天靈火』？姑奶奶，你是說，這小東西有『天靈火』？」共工大驚，忙問。

「對呀！怎麼樣，怕了吧？」精衛回道。

共工卻質疑道：「我不信！這小東西軀體，我曾親自去看過，很普通，並非能納入先天靈力的體質。」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能凝成，而且聽說還能凝成天青色的。」精衛回道，接著對劉茂說：「小可愛，凝一個給他看看。」

劉茂閉上眼，憋了半天，卻什麼都沒凝成：「不行，姐姐，我體內的靈力好像沒有了，凝不出來。」

「哎······那你先在一旁吸納靈力吧。他那麼凶你，你是不是很氣？那就努力吸，把他這養魂之地的靈力都給吸了，然後凝出最厲害的火，給他瞧瞧。」精衛慫恿劉茂道。

「嗯！我一定要把這裡的靈力都給吸光！」劉茂點點頭道，隨後盤坐下來，開始吸納靈力。

共工在一旁笑而不語，心想：「小東西，你知道這裡有多少靈力嗎？想吸光？撐不死你！」

趁著劉茂吸納靈力之際，共工和精衛在一旁看著劉茂，閑聊起來。

「姑奶奶，你把他帶來，就不怕他被這裡的靈力給壓爆了？」共工皺著眉頭說。

精衛卻滿不在乎地回道：「我就是想試試，如果他真承受不了，那我就立刻把他拉出去。不過，想不到這小子還真是天賦異稟，我從沒見過靈界有誰在這麼小的時候，能承受得住這麼強大的靈力壓迫。另外，他的天靈火，第一次凝出來就是『天青色』，實在罕見。據說天帝第一次凝成天靈火的時候，也只是紫色的。雖然天帝在五歲便凝成了天靈火，不過卻到三十歲才突破魂力限制，將天靈火升到藍色。後來經過多番努力，與刑天大戰的前一夜才凝成金色天靈火。最後到死，也沒能更進一步了。」

共工聽完精衛的話，也興奮起來：「這麼說，這小子是有可能戰勝天帝？那我們的仇，是不是可以報了？」

「不知道啊，看他自己的成長吧。剛剛你說他的軀體很普通，是真的嗎？」精衛疑惑洗看著共工，問道。

「是啊，我親自去看過，就是最普通的軀體。甚至，可以說刑天依附在他身上，讓他的軀體有些不堪重負了，比同齡人都要弱一些。」共工一撇嘴，確定地說道。

「那他怎麼可能儲存先天靈力？他與之前出現的那些異常體質的人都不同，難道他是一個逆天的存在嗎？」精衛更加困惑了。

共工卻不以為然：「就憑他？我看不像！他經常跟著刑天來咱們真神界，我無聊逗他玩，讓他拜我為師。他居然想都不想，撲通跪地，就給我磕頭。我教他那些，他學起來比我還快，無恥的速度大大超過我的認知範圍。我現在都有點後悔教他了。」

「我說你就不能教他點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