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尋連城
真章節名:藉手帕,尋連城,夜奔鐘山。騙丟馬,戲夥計,反思驚人。
半夜三更,雞叫三聲,老頭子閉戶,老太太熄燈。
這大半夜的,張府的大門送出去一位「半仙」。
這半仙手裡拿著一個手絹,看樣子是那個姑娘家的,還不時的那鼻子聞聞,嘴裡嘟嘟囔囔的也聽不清楚什麼,慶幸這小鎮子沒什麼巡夜的兵丁,要不然就別天傷這張臉和這猥瑣的動作,就好似一個採花賊。
也不知道是那個酒館剛喝完酒的大爺,醉醺醺的離遠了看到別天傷的樣子,大喝了一聲:「淫賊!哪~里逃!」
別天傷倒也配合,聲音剛落,是邁腿飛奔,一溜煙是跑進了鎮子旁的樹林中。
「我又不是「尋香客」我跑的是什麼?難道是本能?我又沒被抓過......。」在樹林里左看看右看看,半天沒人追,別天傷這才晃晃悠悠的走出樹林。轉眼四處瞭望,借著月光,勉強看到離著至少接近十里地的遠處,有這麼一座大山......。
尋著妖氣一探,暗暗點頭,目標就是這座山!
然後......。
轉身!「打道回府!」
「借匹馬再說。這十幾里的路,還得爬山,來回可就是二十幾里,鞋底磨薄了也走不完啊,再說,接的是本府小姐歸魂,就這二十多里路,走回去第二天能趕上吃午飯,大白天的,魂魄曬都曬化了。什麼?會法術裝在瓶子里?太沉!背不動!回去的時候可別驚醒了那個太樂安霖,要不然別說馬借不到,八成自己就跟抓小雞似得,讓人帶著輕功飛上山去。我身子骨虛,飛起來風太大,冷!」這麼心思,別天傷慢慢走回張府,又重新借了匹馬,這才二次尋妖。
騎著借來的廋馬,別天傷又開始自言自語:「俗話說「人無外財不富,你無夜料不肥」,看你這身板,也是常年飢一頓飽一頓的,今夜要不是我來騎你,你能吃的到這麼好的草料嗎!所以啊,老兄,你得快點走,對的起你吃那麼多的草料,再說這荒郊野嶺的,蒼蠅蚊子這麼多,雖然是大道上,也有可能出現獅虎狼熊的,到時候我撒點毒粉跑了,你怎麼辦啊?雖然我不在意你的死活,可是你死了,我就得走回去了......」。
其實也不怪別天傷自言自語,如果總走夜路的人就知道,如果眼前一點亮光沒有,只能藉助月色,四周還是這種深山老林的,最開始倒是沒什麼,越走你要是不分散注意力,那是越害怕,稍微有點聲音都能嚇你一跳,要是不巧,碰到什麼野貓叫春,那如同小孩乾哭的慘叫聲,准能嚇你個半死。
因此,走夜路的大多都哼哼兩句,有的是唱歌,有的是說說家常,看似自言自語,其實這麼一分散注意力,再遠的路,一會也就走到了。
這不,走到山下,山下有個客棧,應該是接待來往山上的鐘山院香客,外加給鐘山院的和尚送吃喝,才有人在這裡建了一個客棧。
這客棧看似是客棧,實際上說是個山寨都不為過,四周接近兩丈的竹樁子圍著,門口成竹削尖了,交叉捆綁上的大拒馬,上下摞兩排,柵欄左右兩邊各系著兩根粗麻繩,拴在門樁上,這拒馬白天應該是收起來的,晚上用來擋門,以防老虎熊等野獸進來襲擊客棧的馬匹。麻繩也是防止野獸拱開拒馬,特意固定拒馬的。
別天傷看著這嬰兒小臂粗的麻繩纏著一圈又一圈,捆倆老虎都用不上這麼多扣,使勁沖裡面喊了幾聲也沒人搭茬。
眼珠子一轉,大聲喊道:「有人偷馬啦!都跑出竹樁子啦!快來人啊!」
緊接著這客棧屋裡燈就亮了,四五個光著膀子的小夥計就從屋子裡跳出來了,其中一個借著月光一看,好傢夥,屁股還真白!
先出來的小夥計們隨手拿起門旁邊立著的木板,木板上掛著幾口大刀,夜光下是閃閃發光,緊接著如狼似虎的沖向大門前,再一看門前確實站著一個人,手裡牽著匹馬。
錯不了,指定是那偷馬賊,兩個夥計跑到兩邊,一人一刀砍斷麻繩,中間三個小夥子一起用腳一蹬摞在上面的拒馬,接著踩著地下的拒馬是一躍而起。
再一看別天傷早就躲到老遠,看幾個小夥計沖他奔來,笑喊道:喂喂,你們看好了,這可是張府家的馬,你們那客棧的拒馬都沒挪開,我怎麼進去偷馬。
睡夢中警醒的夥計們一心思,對啊,這栓拒馬的麻繩兩面都沒解開,怎麼偷得馬,有些夥計還心思,是不是這偷馬的給繫上的?可是再一看這馬,的確不是自己家客棧的,回去一數馬棚里的馬,一匹也沒少。
「邪了門了?剛才聽到有人喊偷馬啊!」一問誰喊得,夥計們都搖頭。
那是不是眼前這人喊得啊?大晚上敲門住宿里沒人答應,想出這一損招,騙夥計,那好,這斷了的麻繩你得賠。
別天傷多壞啊!能賠那個錢!
開口解釋了:「我吧,前幾日,天險城老母生病了,我晚上才收到信,我著急,半夜三更實在是找不到車夫借馬,就向這王府借了一匹馬,那管事的貪財,看我急用,借我一匹廋馬不說,還押金五十兩銀子,每遲一日還馬,便要我兩百五十文錢。」
「我回到家,請了許多醫生都治不好,我就心思去這鐘山院請個和尚來做個法,去去晦氣,可是這馬得還啊,一天兩百五十文錢的押金呢,再說我還得用這五十兩銀子現錢請和尚啊。」
「由於是子時借的馬,如果今天子時之前還上,他不能多要我兩百五十文錢,我這就趕夜路往王府跑,跑到你這,我就聽,客棧外面有人喊了一句:有人偷馬,跑出竹樁子了!」
「這功夫眼瞅著到子時了,我一心思,如果我繼續騎馬趕奔王府,我是能子時還上馬,可是你們這些夥計得在後面追多遠,累個半死,索性,我就站在外面,我認多給王府管事的兩百五十文錢,我也不能讓你們這些夥計大半夜的跑幾里路追我。」
小夥計們一聽,感動壞了,拉進來別天傷,一個勁的說是大好人,大善人:「你母親的病一定能好,既然趕不上子時還馬,索性住在這吧!那叫一個熱情。」
別天傷將馬交給夥計,連連擺手:「不不不!既然還不上馬,我就索性爬山去鐘山院請個和尚,我現在去啊,不到天亮就到了,顯得虔誠,和尚們看我誠心,說不定能來個主持。」
「到時候,我將他領到這客棧吃一頓飯,怎麼的不比鐘山院的齋飯好吃?然後我回王府還馬,再雇個馬車拉他見我娘。」
夥計們一看別天傷怎麼也不住,索性也就不硬勸了,將馬拉入馬棚,送別天傷出了拒馬。
而別天傷也慢悠悠的往鐘山上走。
走著走著,別天傷好似感覺不對勁「這丟馬這麼大的動靜,除了這幾個跳出來的夥計。掌柜的,賬房先生,住宿的,可都沒出來,就好似外面這麼大動靜,裡面好像是一點聽不到。」
再加上這幾個小夥計,別天傷編的瞎話一點沒懷疑,要說一個人信了,不至於四五個夥計都信了,再加上一個個跳出來一聲不知,直接拿刀,而且分工明確,有人砍麻繩,有人踢拒馬,手腳這叫一個麻利,好似不是招待客人的夥計,更像是......。
別天傷是越心思越害怕,總感覺身後有人跟著自己,於是趕緊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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