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冰火公主駕到

貼身丫鬟小霜聽見了孩子的啼哭聲，越來越遠。

伸著腦袋往衚衕口去看，小玉卻擋在她的前面，左右搖晃。

「霜姐，你能不能幫我把駱駝抬回去？」

陪床丫頭小玉及時轉移著話題，小霜驚訝的抬頭紋都出現三道杠。

「小玉，你去打獵了？這是你弄回來的？」

「先別問那麼多了，快幫幫我，霜姐。」

陪床丫頭小玉的五官，不停扭曲，很著急的樣子。

「究竟怎麼了？小玉，你不跟我說的話，這忙我不能幫。」

「霜姐，你是不是聽府上說我什麼了？沒錯，我就是幫夫人去料理後事了，她投河的事，是我告訴老夫人的。」

「什麼？小玉，是你殺了少夫人？」

「不是，霜姐，你相信我。耳朵過來，我跟你說……」

貼身丫鬟小霜雙眼盯住，瞬間放大。

「小玉，你沒騙我，少夫人還沒死？」

「誰還沒死？」

季不保的嗓音，別具一格，女中帶著沙啞，啞中略帶男童。

白天，也能讓小霜與小玉的雞皮疙瘩，掉一地。

聊天終止，兩人開始手舞足蹈描述著眼前的駱駝。

「我不聾不啞，能看得見。」

「公公……」

「你叫我什麼？」

「老爺，這是我特意給您帶回來的，您嘗嘗。」

「你剛才說少夫人沒死？」

「我沒說啊，她若沒死，不就成妖怪了？我親眼看見她下葬，您給我的那些銀子，我全用到上面了。」

「小玉，下葬需要半年嗎？」

季不保牢牢盯著小玉的眼睛，她的目光正在躲避，看向小霜。

「那個，剛才小玉跟我講了，老爺，我已經替您教訓她了，她給少夫人買了很多陪葬的東西，比如跟少爺長的差不多的扎死人，還有……」

「巽府一向我來掌管，輪到你一個毛頭丫頭？」

「是！老爺，我以後不敢了！」

「行了行了，這些天巽府外面鬧成一鍋粥，都別在後門待著，把這駱駝給我抬出去，問問她們夠不夠賠償的？」

「是！老爺！」

小霜與小玉異口同聲，一聽便知是平日里訓練有素。

「等下出去，別亂喊，聽到了嗎？」

「是！老……人家！」

小玉在小霜的幫助下，躲過一劫。

可是，兩人用上吃奶的勁兒，依舊抬不動這頭駱駝。

「我來！女孩子家家，就是不中用。」

季不保喊出拔河的口號，「我說1，2，就往前拽。」

「是！」

「1，2……」

季不保甚至沒有小霜小玉有力氣，反而幫了倒忙，彈了回去。

「哎呦喂！我說大門怎麼敲都沒人開，原來在後門想溜啊？」

闞昊穹的七大姑八大姨，踩著駱駝，就要往裡進。

「街上那些孩子都說了，你家巽大公子連孩子都教訓，還讓他們去其他地方玩。如此不善良，難怪會把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打到昏迷。叫他出來，有本事做，沒本事承認？」

「這其中，定有誤會。我家少爺，是絕不會與孩子講任何一句話的，更不可能教訓。」

「哎呦喂，公公，那您是說我們在撒謊了？」

「闞少爺現正在我們巽府，與我家少爺喝酒賞花，若你們還是想要賠償，可以將這頭駱駝抬回去。」

闞昊穹親戚們面面相覷，化解尷尬，見著腳下的駱駝，紛紛點了點頭。

「冰火公主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