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推斷
「五舅!!」
水兒掙脫著冰火公主的手臂,衝到了河裡。
「娘!」
胖胖男孩被谷文推了上來,他自己也累的筋疲力盡,身體一直在手裡喘息。
「水兒,你給我回來。」
谷文虛弱的喊著水兒,用兩隻腳向後,想要夾著水兒的身體,但無濟於事,水流太快了,不少魚因為撞到了岩石峭壁,噼里啪啦的濺到了岸上。
「怎麼辦?水兒在那。」
冰火公主作為媽媽,懷裡的胖胖男孩割捨不下,但她也無能為力,從小到大就怕水,甚至小時候洗澡時,都能被桶里水給淹著。
「娘,我表哥還有五舅在那,快要掉下去了,怎麼辦?」
胖胖男孩身上打著顫抖,緊緊的摟著冰火公主的后腰,而冰火公主也只能使出最大的力氣,猶如身上有鉛塊一般的拔河,谷文好不容易被拖上岸。
但水兒和谷光卻不見了。
「大哥,你看見水兒了嗎?」
「不是跟你在一起,他去救你了。」
「是啊,他把我腳從兩塊石頭縫裡拔出來,但人就不知道去哪了,我在水裡找了很多圈,都沒有啊。」
「表哥他一定是死了,啊!」
胖胖男孩大聲的哭喊著。
「你給我閉嘴,要不是你,水兒會不見嗎?你……」
谷文剛想要伸出手,想要打胖胖男孩的臉,卻被冰火公主攔住。
「不能光怨孩子,他只是想引起你注意,他想跟父親待在一起。」
「大哥,大嫂,現在講這些已經於是未卜了,還是趕緊想想辦法,怎樣救水兒。」
「表哥爹爹沒了,表哥也沒了。會不會是他把表哥帶走了?」
「現在,必須什麼方法都想了,大哥大嫂,你們不是跟小妹講,要帶水兒出來玩幾個時辰嗎?那我們就馬上分頭去找,這河水的下游,每一個角落都要找。」
「是啊,五弟說得對,我現在就叫人去找。」
在場的人被嚇的臉都白了,他們知道接下來會面臨怎樣的緊迫時間,若是在幾個時辰之內,仍舊沒有找到水兒,恐怕水兒便是凶多吉少。
谷文跟冰火公主馬上下令士兵,去分頭尋找水兒,胖胖男孩身裹浴巾,也要堅持去找表哥。
「快出來啊,別嚇人了,要不然,我告訴教書先生了,讓他好好罵你,喂!表哥,你若是現在出來,我從今往後就不再嘲笑你沒有爹了。」
胖胖男孩在河岸邊走著,但是這哪是他能控制住的邊緣。
「快帶他回去,這裡太危險了。」
谷文悔得腸子都青了,本以為他可以克服小小去世的陰影,將兒子救了上來,可水兒不見了,也的心情似乎雪上加霜了。
「都怪我,小妹就說不讓水兒來,是我非要逞能,帶兩孩子來釣魚,都是我的錯。」
谷文雙手抱著頭,從前的一幕幕又出現在眼前,嘴裡一遍遍嘟囔著。
「我要怎麼跟小妹交代,水兒命夠苦的了,可我還……」
「興許很快就能找到他了,你別這樣。」
冰火公主蹲在地上,將谷文的頭摟在自己懷裡。
「沒有人怨你,你千萬別這麼想,水兒一定會找到的。」
「不是,我剛才問那問題也不吉利,我問他是想跟父親在一起,還是母親,他說兩個人都想,但是他父親是得了重病,不是有人提供線索,說看見他在加吐沙漠的小樹林安靜的死去嗎?該不會真是他把孩子給帶走了。」
「你怎麼便得迷信起來,你忘記跳大神的,現在都被處決了,那是誤人子弟,根本不會有鬼的,但我相信有神。」
「你相信有神?」
「是啊,你不是常說自己是半仙,當我的駙馬虧了你,其實你應該當什麼弼馬溫嗎?那為什麼沒有神,我相信你。」
「可有神就有鬼,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相對的。」
「不是,有神明保佑是美好的願景,但是鬼神全是自己嚇唬自己的東西。」
「對啊,水兒說過,她娘親告訴他,永遠相信最美好的事物即將降臨,講的就是這個吧?」
谷文趕緊跪地,昂頭朝天。
「娘,你若真是神,會救百姓的吧?你將我們派過來,不就是這個意思嗎?因為20年後,國家一片兵荒馬亂,但照國家這樣發展下去,就算100年之後,也會共同富裕的,所以,請你幫幫你外孫吧,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否則……」
谷文欲言又止。
「否則,谷菱就太可憐了,我知道人接近崩潰的那種感覺,我經歷過,不想再讓小妹受罪了,你瞧瞧她現在,跟從前完全不一樣了,娘親,你不是最喜歡她嗎?你會幫她的,對嗎?」
「駙馬,公主,找到一具屍體,目測是兒童。」
谷文屏住呼吸,走到屍體的旁邊,腦子裡面像是缺氧一般。
而冰火公主的眼睛,也在遊離,因為這具屍體已經在水上飄腫了,根本看不清具體長相,可身材來講,似乎跟水兒一模一樣。
「這個不是!因為水兒剛進到水裡,還沒過多久,但這個孩子看起來,應該在水裡泡了多日,是正尋找中的富商孩子沒錯,他的父親正是……」
谷光瞅了一眼谷文,咽了咽口水,沒有再講任何一句話,但是谷文卻猜出來了。
「那父親就是害小小的那個商人,被頭等侍衛利用的富商?」
「你冷靜點。」
冰火公主向後拽著谷文,「別衝動,是他父親的過錯,與他何干,這麼小的孩子,也怪可憐的。」
谷光深呼了幾口氣,看著發獃的谷文。
「嫂嫂所言即是,這孩子是因為母親跑了,父親又被處死,所以沒有飯吃,我猜可能是來河邊,抓魚吃的,但不小心……」
「孩子是無辜的,可恨的是,那父母,來人吶!把他好好安葬。」
「兒子!媽對不起你啊,媽不應扔下你,自己走掉,怎麼回來?你就陰陽相隔了?」
「你是這孩子的媽?」
谷文臉部嚴肅,鄭重其事的推斷,「那你為何會這個時候出現?只有一種可能,你怕孩子成為你的負擔,所以故意讓孩子來這等你,結果眼睜睜的看著她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