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夜雨寄夢

夜晚的茅草屋，風不時地透過牆體吹進屋內，程靈芸蜷縮在一角，溫子然側著身抱著程靈芸，鼾聲依稀可見。可能是因為太累的緣故，溫子然很快進入了夢鄉……

夢境中，溫子然來到一個優美的山坡。那裡桃花盛開，朵朵小花兒爭相開放，美不勝收。

「咦？」

溫子然撓了撓後腦勺，轉過身去。雲霧繚繞中，溫子然見一女子腳步輕慢地走向自己。她赤著足，白纖的細腿，猶如一條蛇步履蹣跚地爬，烏黑的發遮擋住她半面臉，上半身裸露在外。

等她走到溫子然面前，溫子然才恍然看清了她的臉，輕聲呼喚道：「靈芸？」

這張臉的確是靈芸的沒錯，但是她的氣質和姿態卻不像靈芸。溫婉中夾雜著嫵媚，妖嬈中略帶狂傲，她到底是誰。溫子然似乎亂了心智。

「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程靈芸明眸皓齒，展顏一笑。

溫子然暫時控制住內心的悸動，抱拳，畢恭畢敬地對她說，「這位姑娘，大白天你穿成這個樣子，不太好吧？」

程靈芸坐在一塊石頭上面，石頭下是泉水。程靈芸用玉手在水裡撩了幾下，她的絕世容顏在倒映在泉水中。

溫子然見她不說話，大步走上前去。吼她：「你既不是程靈芸，又為何辦成靈芸的樣子！」

程靈芸撇過頭，微眸閃爍。

「公子，我本不願如此，但這世間總會有許多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是你我不能左右的。」

溫子然聽的稀里糊塗，雙臂環抱自己，「今天你來這裡，又要做什麼？」

程靈芸淡然一笑，猶如一朵妖冶的罌粟花。

「那群人是玄炎教教徒，這也許對你有用。」

溫子然一愣，「你什麼意思？什麼玄炎教！」

程靈芸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空中。

「別走！你把話說完！」

……

「唔……別走！別走……」

溫子然只覺得頭暈目眩，突然從草鋪上坐起來，大樓喘著粗氣。

「然哥哥，你怎麼了？」

程靈芸拍打他的後背。

溫子然抱著程靈芸，「靈芸，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傻瓜，然哥哥，我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

溫子然感覺到程靈芸透不過氣，放開了她。

程靈芸關切地問，「然哥哥，又做噩夢了吧？」

今日外面陰雨綿綿，絲絲細雨打在茅草屋，雨水落在房梁，連成一條線。

溫子然抱著程靈芸，把臉貼近她。

「靈芸，冷不冷？」

程靈芸嘴唇有些發白，但依舊笑著回應他，「然哥哥。有你在身邊，我不會冷。」

雨越下越大，打在兩人的身上，溫子然鼻子酸酸的，已經分不清臉上的是淚水還是雨水。

這場雨下了好久……

翌日

天空放晴，雨過天晴的草叢散發著清香，溫子然攜著程靈芸又一次踏上了征程。

「靈芸，我好像有線索了。」

程靈芸驚訝，「然哥哥，什麼線索？」

「那伙人好像是玄炎教的教徒，他們此次行動，一定有陰謀！」

程靈芸捂住嘴，「然哥哥，你怎麼知道的？」

溫子然笑了笑，「呵呵，那個…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