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心不在焉

天光大亮，窗外幾聲鳥兒叫。

陽光透過窗戶灑向屋內，程靈芸睜開惺忪睡眼，「唔……」

門突然「嘎吱」開了，程靈芸立刻從床上坐起來。

冷允弦端著一盤飯菜，「今天都是你最愛吃的，快起來吃點。」

冷允弦邊說邊在桌子上擺著，。見程靈芸不說話，冷允弦問道：「你怎麼了？」

程靈芸不看他，走到飯桌前，掃了一眼。

坐下來，拿起碗筷。

冷允弦也坐下來，「來人。」

奴僕匆匆跑來，「王爺……」

「去給本王妃準備幾件像樣衣服，今日本王要與王妃出遊。」

冷允弦不緊不慢地說，彷彿一切都順理成章。

「是。」奴僕退了下去，臨走時笑眼眯眯地看了一眼程靈芸。

程靈芸一驚，看了冷允弦一眼，「王妃？」

冷允弦掃過她驚詫的小臉，「怎麼？王妃對這個稱呼可還滿意？」

程靈芸撇過頭，又接著低下頭，繼續咀嚼飯粒兒。

「哈哈哈哈哈，本王喜歡。」

冷允弦大笑，他從來沒像今天這樣開心了。

吃過早飯，程靈芸站在屋內。

她望著窗外，身在此，思緒卻飄向了九霄雲外。

「子然……」

不知不覺，她竟開口輕聲呼喚溫子然的名字。

這時，奴僕走進屋來。

「王妃，您的衣服已經準備好，王爺正在前廳等候。」

程靈芸轉過身，道：「好，我知道了，下去吧。」

「王爺吩咐，讓奴婢伺候您更衣。」

程靈芸坐在銅鏡前，她一身紫色素衣，頭髮束在身後。

三千髮絲於一身，望著銅鏡中的自己，程靈芸用手撫了撫臉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張臉依舊沒變，只可惜再也不是她。

程靈芸收緊了眸子，起身，「我們走吧。」

跟隨奴僕的帶領，程靈芸朝著前廳方向走去。

一路上假山環繞，道路迂迴，風拂過，路邊的柳樹一搖一晃，今日晴空萬里。

輾轉，到了前廳。

今日冷允弦一身紅色綢緞紫龍袍，紫色頭冠，烏黑頭髮披在身後，臉白裡透紅，看來昨晚睡得不錯。

「王妃……」冷允弦剛要伸手觸碰程靈芸的手，程靈芸手縮了回去。

冷允弦身邊的一親信看不過去了，「你這女人好不識好歹，你可知道我們家王爺的身份？他可是北平王！豈容你……」

冷允弦朝他的親信使了一下眼色，語氣不帶一絲溫度。「退下去！」

親信畏畏縮縮地，還有些不甘心，無奈，退了下去。

程靈芸瞪大了眼睛，望著冷允弦，面不改色說道：「為何救我？」

「天光大好，可不能耽誤了我倆行程，王妃……」冷允弦用手摸著程靈芸的臉。

「別碰我！」程靈芸撇過臉，心裡只覺得噁心至極。

「你可知道拒絕我的下場！」

冷允弦一字一句地說著。

是啊，他北平王那麼高高在上，有什麼想得得不到的。

無奈，程靈芸強制壓抑住心中的怒火，淡淡地沖他說：「既來之則安之，我奉陪。」

「哈哈哈哈哈，這就對了嗎。」

冷允弦扶著程靈芸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