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殺戮

巫冥山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回鬼母大人，一切皆在我們的計劃之中。」鬼聖說道。

鬼母點了點頭。

話說這巫冥山鬼母有一萬年功力，令人聞風喪膽。她的夫君鬼骨更是殺人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巫冥山之所以令人望而生卻，也是因為這二人。

鬼聖一直有些秘密埋藏在心底，他望著鬼母，只能這樣望著。

陪伴鬼母千年，他只為看到她，這也許就是鬼界的愛情吧。

天朗氣清，陽光正好。溪水潺潺，風肆意地吹著，程靈芸走入一片山谷，這裡承載著她的回憶。

她的頭髮隨風飄散著，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子然，你說過，會和我相守一生……」

程靈芸緊緊攥住手裡的玉佩。

程靈芸就這樣走著，她的背影越來越遠，天空也漸漸黯淡下來。

夜晚，溫子然輾轉反側。

「到底該不該答應鬼聖的條件呢，如果不答應，那麼可柔就會死。」

正躊躇不展之際，修羅派弟子出現在房間。

「掌門！請速速隨我們回去。」

溫子然瞥了他們一眼，若有所思道：「我還不能跟你們回去。」

「掌門！」修羅派弟子一同喊道，「掌門若是執意如此，就別怪我們無禮了！」

眼下這局勢，只好跟他們走一遭了，回來再處理這些事也不遲。

溫子然凝神思考，「也罷，我就和你們去看看吧。」

夜晚的風吹得有些肆意，程靈芸靠在大樹下，邊上一火堆。

火光映射下，程靈芸的臉盡顯憔悴。

不知不覺地，她靠著大樹睡著了。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

修羅派

「拜見掌門人！」

修羅派弟子齊聲跪下，溫子然一身華袍，坐在大殿正中央。

「免禮~」

夢境清晰而真實，程靈芸揉了揉眼睛，火堆燒的只剩下一片灰燼。

天光大亮，程靈芸起身，從口袋裡拿出一塊玉佩，她低頭看了看手心裡的玉佩，拳頭緊握，目光直直地盯著遠方，大步離開這裡，朝著仙冢的方向去了。

午時，修羅派大殿刀光劍影，修羅派弟子正反兩黨正面交鋒，鮮血濺到幔布上，地面上，死傷無數。

溫子然趕到的時候，這血腥的場面令他渾身一聳，「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溫子然跑上前去，俯身觸碰死者的鼻息，「他還有氣！」

溫子然將死者扶起，為他度氣。

「沒用的。掌門，他們中的是逍遙毒蟲散。」

溫子然看了一眼身旁說話的弟子，「這……刀劍上有毒？」

死者突然吐出一大口黑血，倒在溫子然懷裡。

「掌門，快走，救……」

話音未落，她就停止了呼吸。

溫子然把這些屍體安葬好，跪在他們墳前。

「我愧對無名前輩，愧對修羅派，這個掌門人，不當也罷。」

「掌門！」三名修羅派弟子齊聲跪下。

溫子然頓了一下，「你們也別跟著我了，跟著我只會招來麻煩。」

大弟子走上前去，拳頭緊握:「掌門，滅門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掌門放的下，我們三姐妹也放不下，此仇不報，我們誓不為人！若掌門因此放棄，你對得起死去的無名前輩嗎？！對得起修羅派死去的人嗎！」

溫子然跪著，低著頭不吭聲。

「掌門！」

溫子然整理好情緒，在墳前拜了三拜，心裡說不上來的酸痛。

這些死去的人，有的是與此事不相干的人，更有甚者，是些老者孩子，溫子然站起身來，背對著他們仨，語氣低沉而有重量：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