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秦莫羽說道：「第三次審美的升級是——審美低幼化。典型的就是正太、蘿莉這種事物，會越來越流行。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現象，就是當下的年輕人，似乎對那種老牌港星不太喜歡了，比如那種大骨架、大臉盤、大長腿，五官立體而突出的女性越來越不喜歡了。典型的比如有李嘉欣、張柏芝、關之琳、劉嘉玲、林青霞、王祖賢、朱茵等等，哪怕是這些人年輕時候的作品，當下年輕人也不喜歡。起初我也納悶，後來漸漸意識到，是我們這個社會，無論男女，都審美低幼化了。典型的就是04年從《超級女聲》出道的歌手，張含韻，這個歌手唱功一般，長得也不算漂亮，但是為什麼能夠讓許多人喜歡，無論男女？我想，原因就在於她的臉是比較典型的嬰兒肥，沒有稜角。」

「有道理啊……」這一番話不僅讓鄭小強和馮啟貴深表贊同，也讓一種姑娘們覺得有道理，有機靈的，知道自己將來應該往哪個方向打扮了。

鄭小強點頭說道：「秦總的觀察是很準確的，不過我倒是有一個問題——為什麼會這樣？」

秦莫羽說道：「跟審美中性化的原因是一樣的，就是我們這個社會日趨穩定和富足，越來越不包容有攻擊性的人了。而你們也知道，性特徵明顯和成熟，往往意味著攻擊性。」

「媽的，就是男人越來越沒有血性，女人越來越沒味道，都他媽越來越像小孩兒了么？」

「差不多吧，」秦莫羽說道，「不過我還是強調一點，這種潮流我們無力阻擋，順應它就好。我這次就推出了一個蘿莉角色——小喬，小喬這個角色不是走性感路線的，而是走低幼路線的，不出意外的，她的受歡迎程度要比其他人高一截。」

「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鄭小強說道，「為什麼最近這幾年，卡通向的遊戲越來越火，比如《跑跑卡丁車》《冒險島》《泡泡堂》等等……是因為這種畫風更受當代玩家喜歡。」

秦莫羽笑而不語。

一整晚，鄭小強都在問秦莫羽問題，秦莫羽大概已經猜出來了，這個鄭小強似乎不是很滿意他在盛大的事業，想跳槽，如果此時給他開一個條件，這個人說不定會加入自己公司。

不過現在公司並不缺管理層，將來再說吧。

秦莫羽強撐著回答了幾個問題，感覺越來越疲憊，畢竟昨天一宿沒睡，今天白天只睡了幾個小時，於是跟馮啟貴說，自己要先上床休息。馮啟貴卻不想讓酒席散去，強行拉著鄭小強坐下。秦莫羽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於是上樓睡覺了。

包間內。

秦莫羽倒在床上，心裡盤算著明天該如何跟宋市長提意見。其實他對於拆遷這種事情，雖然懂得不多，但是相對於同時代的人來說，還算是有經驗的。在躺這件事上，這有不犯傻，問題就不大。

難的地方在於，他明天如何厚著臉皮去混飯吃，如何面對宋市長對待自己的那種眼神……

就在他發愁的時候，門開了，然而進來的居然不是老馮，而是——

「甄宓？」秦莫羽愣了，連忙坐起來，「……嗯……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叫什麼名字了……」

甄宓也沒開燈，而是坐在了秦莫羽的床上，把他按倒下：「哎呀秦總，我知道你累了，你就躺一會兒吧。」

秦莫羽沒有推辭，直接倒在了床上。他眼睛斜睨著甄宓的臉，注意力卻被她那粉紅色的小肚兜吸引住了。

「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

秦莫羽本想問她哪來的房卡，不過懶得問了，以這姑娘的手段，騙騙老馮還是輕鬆的。

「秦總，我有點擔心。」甄宓說道。

「擔心什麼？」

「你今天說的話，我很擔心……」

「啊？」秦莫羽有點莫名其妙。

甄宓嬌嗔著說，「你說，將來人的審美，越來越低幼化、中性化……可是我……你看看我的這身打扮，大熱天的我要穿一件帶絨的衣服，我可是比其他人付出更多啊……」

秦莫羽說道：「這個……我明白了，我回頭告訴馮總，讓他給你單獨發一份津貼。」

「哎呀！」甄宓推了一下秦莫羽的大腿，「人家不是在抱怨這個啦！人家是因為你說的話擔心。」

「到底怎麼了？」

甄宓說道：「你看她們啊，像什麼大喬走的是清純路線，小喬走的是蘿莉路線，黃月英左慈走的是中性路線……就我……我居然走的是……性感……路線……可是你也說了，我這種風格的，將來不受歡迎的……」

秦莫羽沒想到這個姑娘居然通過cosplay紅一把，心裡覺得有點可笑，不過表面上沒有打擊她，而是說：「你走的不是性感路線，孫尚香那才叫性感路線。」

「那我是……」

「你走的是人妻路線……」秦莫羽說道，「有些話我不好意思講太多，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就是喜歡人妻角色的，肯定不比喜歡蘿莉的少。這點你放心吧。」

「是嘛……」甄姬說道，「可是今天我送出去的卡片確實最少啊……我覺得是因為我沒有魅力……」

秦莫羽解釋道：「那是因為你這個形象天生就是既風騷又高冷的，因為有一點高冷，所以搭訕的人就少了，這不能說明你沒有魅力。」

「這麼說，我是有魅力的了？」

「對對對，」秦莫羽點頭，「你很有魅力。」

甄宓噗嗤一聲笑了，輕輕捂了一下嘴，嬌嗔道，「我不信，你騙我。」

「我幹嘛騙你，你就是很有魅力的！」

甄宓輕輕地把手放到了秦莫羽的腿上，「那既然我這麼有魅力，你為什麼碰都不碰我一下？」

……

第二天一早，秦莫羽拖著疲憊的身體趕回青陽市，到了青陽市，已經是下午兩點了，秦莫羽餓得不行，但是又怕去晚了跟下班回來的宋市長迎面碰上，因此連飯都沒吃，直奔宋清婉家。

不過這一次和上次不一樣，上次是宋清婉和他一起坐車，而這次是他自己開車，因此他只能把車停在小區門外，然後等在那裡。過了一會，宋清婉去大院門口親自迎接他，警衛才放行。

兩個人迎著陽光一起往宋清婉的家裡走。

「轉眼小半年就過去了啊……」宋清婉感嘆道，「上次你來這兒的時候還是今年下的第一場雨呢。」

「嗯。」秦莫羽隨口附和著。

「你怎麼這麼困的樣子？」宋清婉看秦莫羽興緻不高，便問道，「感覺你很憔悴啊……」

秦莫羽打著哈欠道：「在魔都呆了兩天，參加了一場活動，又是聽講座又是搞宣傳的，累……」

宋清婉說道，「你可真是個工作狂，感覺你放假了比在學校還累。」

「沒辦法，手底下的人幹活我有時候不放心，哎，很多事情都得手把手地教……」秦莫羽說道

秦莫說的是真心話。其實很多時候，這些宣傳活動有他沒他都行，可是他總是想讓各項工作更加完美一些，所以事事都要親自上陣，親自監督。

宋清婉說道，「前一陣子我爸搞到了一本書，感覺挺好的，叫《品三國》。不過這書還沒有付梓，算是槍版吧。」

「哦？」秦莫羽點點頭，「那書確實不錯，將來會大火的。」

「裡面談到了一個人物，我覺得特別像你。」宋清婉說道。

「不會是曹操吧？」

「為什麼是曹操？」宋清婉。

秦莫羽想了想，說道，「因為曹操好色？」

宋清婉嗔怪道，「喂，我和你說正經的呢，你怎麼又露出那副流氓樣子了。我跟你說，你這樣進我們家，那我是要被罵的。」

秦莫羽嘆了口氣，「可是我的本性就是流氓啊……本性難移，這話你應該是聽過的。」

宋清婉說道，「算了……不跟你說這個。」

「別啊，」秦莫羽說道，「我問你個問題啊，你怎麼看待我身上的流氓氣？」

宋清婉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有時候挺討厭的，不過……又有時候覺得挺好玩的。畢竟一點點流氓氣都沒有的男生，也怪無趣的。」

秦莫羽說道，「那我可告訴你，我身上的流氓氣可不是一般地多。」

「切，」宋清婉說道，「那我以後就盡量遠離你，省得你把我也帶壞了。行了行了……說回那本書。我看完了那本書，就覺得你很像裡面的一個人——諸葛亮。」

「因為我們都很聰明？」

「不是，」宋清婉說道，「因為你們都是工作狂。」

宋清婉說道，「書裡面說，劉備去世以後諸葛亮全面接管了蜀漢政權。按照《三國志》的說法，「政事無巨細，咸決於亮」。這種架空皇帝、大權獨攬的做法，在古代是一件非常忌諱的事情，你說如果說諸葛亮是一個忠臣，他為什麼要大權獨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