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晁蓋收徒
「吶，你們說好了不害怕的。」
晁蓋有心施針，但奈何蕭老爺子不配合啊。
「額嘿嘿，這個，秦老哥這到底是什麼？」
雖然綠瑩瑩的光芒看起來還挺生機勃勃的，但這實在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而秦老似乎聽說過這個，一張老臉上寫滿了激動：
「沒想到！沒想到啊！」
「氣針之法竟然是真的存在！」
「老祖宗誠不我欺，誠不我欺啊！」
活閻羅秦老開心得像個孩子，又像捧著晁蓋的手仔細端詳，又覺得這樣做不太妥。
「簡簡單單洒洒水啦。」
晁蓋雙手一抖，每一支手指上都出現了一根綠色的短針：
「我還以為這是咱華夏醫生瞧病行針的時候都會的東西吶。」
秦老虎軀一震，分外震驚，非常嚴肅的告訴晁蓋：
「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至少如今在明面上已經沒有人會了。小高人你一定要好好將它傳承下去啊！」
隨後他轉過頭來很認真地對蕭老爺子說道：
「老夫聽聞，若是以氣針之法行針，必然是針到病除，自有鬼神莫測之能，能生死人肉白骨、斷肢再續也非難事。」
「老哥哥得此賢孫婿，實在是天佑蕭家！」
一邊的蕭楚靈聽了之後看向晁蓋的目光里眼波流轉，似是千嬌百媚。
之前還捂著臉不忍直視的童秘書也是目瞪口呆，八小姐也不知從哪裡剝了個熟雞蛋塞了進去。
「唔唔，八小姐你幹嘛？」
童秘書好不容易把雞蛋吐出來，略帶幾分幽怨地看著八小姐，這是敢怒不敢言。
「額，對不起對不起，我太吃驚了於是就順手。」
總之，整個房間里聽到了秦老說的話之後，都很震驚，十幾個虎軀同時一震再震。
畢竟那秦老是什麼人啊？
那可是給國家領導人瞧病的華夏老神醫！江湖人稱燕京活閻羅！
這等人物都將晁蓋奉若天人，這還能有假？
蕭老爺子聽了之後也是客氣了兩句「哪裡哪裡」，但眼神之中對晁蓋的欣賞那是已經掩飾不住了：
「來，小晁啊，你過來給我行針吧。」
既然得到了秦老的肯定，蕭老爺子也對這綠瑩瑩的陌生針法放下了心來，任由他給自己扎個滿頭綠也無所謂了。
而晁蓋現在被蕭家眾人有幾分崇拜地盯著，反而有一點不好意思了。
看來這一次是真的來對了，而且沒想到還碰上了一個「捧哏」的活閻羅，效果好到大大地超出了預料。
「對了，秦老先生想學這一招嗎？」
既然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從頭到尾都比較信任自己這個年輕人，晁蓋也樂意投桃報李地給老爺子一點點回報。
現在這個年代，就算教會了徒弟也不會餓死師父。
更何況和老人家說得一樣，既然從系統那裡得到了華夏失傳的好東西，自然是要讓它再次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才好。
「我、我可以嗎？」
本來以為自己在臨死之前能旁觀這傳說中氣針之法的施針現場已經是莫大的福分了，突然聽到晁蓋這麼一說，老人家都激動得搓起了手手。
「嗯，沒關係啊。額、反正鬼醫門現在也沒人了是吧，我說教給誰那不就教給誰了？」
既然已經借了它的名頭，索性就將錯就錯直接裝到底吧，再去想個別的什麼理由也挺麻煩的。
「我——」
秦老爺子彷彿回到了那年八歲，做葯童磨葯，站著如嘍啰。
此刻的內心有個小惡魔在吶喊：對沒錯、快教我！快用你那小針針用力地扎我！
但六七十年的風雨歲月也不只是空長了年齡，即便是在這種天大的誘惑之下還能保持住理智：
「小高人的師父可有門規傳下？」
在他看來，既然「氣針之法」有山門，那麼必然有自己的一套傳授規矩。
什麼傳男不傳女、傳長不傳幼，對於秦老這樣從小便投師學醫的人來，師門規矩大過天，是不能丟的。
眼前的小高人雖然有意傳授，但很有可能是因為他的師父沒有來得及授下門規而已。
於情於理，他都應該有此一問。
「沒有啊，鬼醫門醫者仁心、百無禁忌，入我門來、學得成去，都可傳得。」
秦老聽完之後大喜過望，竟然是納頭便拜：
「我師曾有遺願，願後輩弟子能尋到鬼醫門認祖！」
「今天秦枟人在此得蒙傳授『氣針之法』，願代師歸宗，甘為第十四代弟子！」
晁蓋也沒想到這老爺子反應是如此劇烈，連忙跳開擺手：
「使不得使不得，您今年花甲有餘，德高望重，我哪裡能受的起您這一拜。」
秦老爺子不依不饒，換個方向一定要拜：
「受得起受得起！若論資排輩，我師當與您同輩，這一句師叔，秦某人今天是一定要叫的。」
就這樣，晁蓋扶著老人雙手不讓他拜，老人非得要拜，兩人各自苦口婆心地說服著對方。
在場的人此時估計全都看啥了，搞不明白這到底是一個什麼展開。
「唔唔唔，八小姐你過分了！」
過於震驚的童秘書反應過來的時候，嘴裡已經被蕭楚岫塞了兩個熟雞蛋，好不容易取出來之後終於也是不忍了，表示自己嚴正抗議。
「額額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是太驚訝了，手就情不自禁了。」
「好好好，那我就代表鬼醫門第十三代掌門人收了你這第十四代弟子了！」
晁蓋見秦老死活不肯放棄，最後也只得鬆口：
「但只有一樣，你必須依我。」
見秦老小雞啄米一樣猛地點頭，晁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很想給自己來一針緩解一下頭痛：
「鬼醫門百無禁忌，沒有這麼寫俗套的禮法，所以你不許拜！」
反正自己說明了，是代表鬼醫門十三代掌門人收的，至於這個胡編亂造出來的門派要是還真有傳人留下來，允不允許自己代表，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秦老大喜過望，就差淚流滿面了：
「好好好，師叔您說什麼我都聽您的！」
隨後他看向了天空，滿是感慨地長嘆：
「師父您看到了嗎？」
「弟子完成了您的遺願，您的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