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他們

我與他們

我點頭。

莫寒問:「你是跟我們一樣的人類嗎?」

我答:「大概不是。」

思思:「那你是什麼?」

「本該死去的普通人。」接著,我就把五年前我因為車禍死去,卻好運的來到了生與死的縫隙之中。隨後跟骷髏人定下契約又復活的事情告訴了三人。

我的話說的簡潔明了,三人聽完后卻直接愣住了。齊澤更是沒抓穩筷子,導致它們掉落到了地上。

就在他們不說話的時候,我依舊可以聽見他們內心正冒出許多疑問。

過了一會,莫寒反應過來后問。「你可以證明你的話是真的嗎?」

低頭想了想,能夠直接證明我曾死過的證據確實沒有,當年在手術室里的醫生們更是被改寫了記憶。那麼剩下來的就只有……我看向了思思。「可以借你手用一下嗎。」

「要幹嘛?」這話聽起來到有些戒備卻依然將手伸了過來,我拉過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左胸口。藉此向她證明,心臟確實不在。

思思的手嚇的縮了回去,她瞪大雙眼欲言又止的表情格外新鮮讓人忍不住想捉弄她。

「還需要確認什麼嘛?」

.

..

...

得到思思準確的回復,莫寒依舊不死心的抓過我的手再一次探了一遍脈搏。

「你……」莫寒收回手捏住了自己的眉心,「給我們點時間消化一下。」

我沒接話,這是我從生與死的縫隙間回來之後第一次跟外人說起身體的變化。就連我自己剛醒來的時候對於自己身體的異變也是花了一段時間去消化,更何況是完全0了解的他們。

·

··

消化完畢。

還是莫寒率先開口問起:「可以明說一下沒有感情的範圍嗎?」

這可難倒我了,過去五年裡我從來沒有去思考過這個事情。有時候甚至會覺得去想那些失去的感情反而會很麻煩。思來想去的結果我決定把父親去世時的情況轉達出去。

「真悲哀……」思思說道。這話引得齊澤的注視,過後又嘆了口氣。「你自己不覺得有什麼嘛?」

「並沒有。」

「看來是連對感情的認知都沒有了。」莫寒這話總結的不錯。又問:「那關於那個生與死的縫隙你還知道什麼嘛?」

「不清楚,那個骷髏人也說了我是好運才去到哪裡的。」

思思:「那五感被放大是什麼意思?舉的例子來問的話,能看多遠或者聽多遠?」

「這個嘛……比起視線看多遠之類的。我能觸及到更多的不單單是物理視線。打個比方的話,我能看到火車上的惡鬼所吞噬的人類們的靈魂。還有剛才的店主……在剛路過她的時候。我聽見她內心在哭泣。還有就是你們的情緒波動。」

「誒??是能聽見別人心裡想了什麼嗎?」齊澤再次震驚。

「不是,只是能聽見對方心底當時的感受。至於對方發生過什麼,或者因為什麼而傷心就不得而知了。」

「自己沒有感情的起伏跌宕,卻能聽見別人的內心。那個骷髏人做的事真是夠狠的。」莫寒道。

我無法對他的話作出回應,只轉過話題問「換我問了。」

三人點頭。

「上社村消失的原因是什麼?」

齊澤接話:「官方的說法是天災,真實是因為某一隻鬼的暴走。」

「暴走?」

「嗯,事後我們調查過了基本可以確認。至於暴走的原因大概是鬼跟人性融合開始。」

這又是一個沒聽過的事。

莫寒:「剛剛思思也說過,擁有異能的人類變成鬼之後會失去作為人的意識。可以當作不同的存在。如果說變成鬼之前是『人』主導意識的話,那麼融合之後主導意識的就是鬼了。」

「也就是說,沒有融合之前的鬼是沒有自我意識的嗎?」

「大部分是這樣的。」

「我明白了。」

這樣一來鬼的產生,鬼的目的,莫寒等人的存在以及母親的故鄉為何消失。我多少已經了解清楚。這場交易也完成了。

那麼我接下來該何去何從。原先接下跟骷髏人的交易是因為不想讓父親白髮人送黑髮人。可現如今,父親去世,外祖家蒙難。又得知了鬼的存在和自稱維護平衡的組織。

這個世界不在是我出事故前那個單純的樣子,它裹起了神秘的面紗。任憑人類怎麼窺探也只露出一部分的面貌。剩下的卻是還需要更多的氣力和運氣才能看見。

比如骷髏人,和那個白晝之地。

而在那個地方之外還有著什麼,則是無從得知。

莫寒在跟我想著同一件事情,他的內心充滿了對未知事物的好奇,這一份求知慾超越了一開始對我的存在是不是會影響兩個世界的平衡的戒心。

證明這一點的是他開口邀請我加入他們部隊。

「失去感情之後你也許對上社村的消失無動於衷。不過……這個事情還沒有完結。那個使得上社村消失的鬼還沒有抓到你還是有機會報一箭之仇的。」

「報仇嘛?我理解不了這個感情。」

「……」莫寒啞言。一旁的思思跟齊澤同時為上司的失言而感到無語。

「但是……我想看看那個鬼是怎麼樣的。」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度過之後的日子。

莫寒露出微笑朝我伸出右手道「不管因為什麼,這也算我們新的交易吧。以後就多指教了。」

我知道他們三人的目的不出有三,一個是在無法明確我的存在之前為了防止我走偏乾脆把我留在身邊監視。第二個是我所說那個未知的世界,想要窺探那個地方最大的突破口就是我這個曾經去過又回來的人。第三個則是對我自身失去的感情和被放大的五感而感到興趣。

即使這樣……這個交易對我而言也沒有壞處。

於是我握住了那隻朝我伸出的手,一如火車上將我拉出車廂那樣。

「多指教。」

事情確定下來之後莫寒因為要向上頭報告我的加入而離開了包間。

「說起來,你聽見的店主的內心是怎麼樣的?」齊澤問。

「不知道,硬要說的話跟我父親想起母親時是一樣的。」沒有感情的一方面也代表沒有共情的能力。我不能用切身體會的感受來形容那種感覺。

「原來如此。」

「你這是知道什麼嘛?」思思問。

「算是吧,本身她是我姐以前接手過的案子的被害者家屬。」

「然後呢?」

「被害的是她的丈夫,2年前在公車上被鬼吞掉了。我當時在休假所以被我姐喊去現場也就認識她了。看來她還是沒有釋然。」話鋒一轉齊澤繼續說:「不過能聽見別人內心的聲音也是真厲害啊。」

我答「為什麼覺得厲害。」

「這樣一來跟女孩子玩的時候不就能第一時間察覺對方的心情了嗎。」齊澤笑嘻嘻的說道,還煞有其事的挑了挑眉。

思思臉一黑直接遞了個白眼過去只吐出「下流。」兩個字。

面對思思的話,齊澤也只是笑嘻嘻的賠笑。

談話之間莫寒回來了,他落座后表示組織可以接受我的加入但必須帶我回一次大本營。

「主要是量身定製衣服和武器的調配。還有就是研究組想要你的血液作為研究資料。」莫寒道。

「我知道了。」

「很好,那我們也久違的回去一趟吧。」

思思和齊澤點頭。

「明明是大本營,你們平時都不回去嗎?」我問。

莫寒:「畢竟任務來了就要到處走,回去也挺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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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活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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