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上官狐伸出右手輕輕笑著道:「你好。我是上官狐」張三年慌忙抬起右手像個鄉巴佬一樣,緊緊握住上官的右手道:「你好,你好。我叫張三年。」上官狐神色不變,將張三年迎接進去。
寢室之中,張冰瑩,歐陽軒都在,張子宜靜靜坐著,張三年進來時,他也站了起來。
歐陽看見張三年到了,眼睛頓時眯成了一條線:「三年。」
張三年一笑:「歐陽。」兩人算是打了招呼。
張冰瑩在一邊摟住了張子宜的胳膊,身體都吊在了張子宜的胳膊上:「那,小學弟,這是我哥哥張子宜,那位是上官狐,今天我哥哥想要見見你和那個張三月,你們可要小心了,我哥哥可是替我報仇的哦!」張冰瑩握著小拳頭,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可愛勁。
「對了,你那侄子呢?」張冰瑩看了看,沒有找到張三月。
張三年撓撓頭道:「我也不知道,可能讓人當流氓抓起了吧?」
張子宜淡淡道:「能爬高的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抓住。」張三年看向張子宜,張子宜渾身透著一股子颯爽,這種雷厲風行的樣子,像極了軍人的作風,應該是軍區的家屬了吧?相比於上官狐,張三年更願意與這樣的人打交道。
歐陽一笑道:「我們坐吧,等等他?」
上官依舊是一副笑臉:「嗯,做。」
張三年毫不避諱坐在了歐陽旁邊,歐陽身體一縮,但是沒有阻止張三年的行為,張三年此時的行為就像是獅子拉尿一般,宣示著主權。張子宜被張冰瑩纏住,只能跟她坐在一起,上官狐倒是最孤單的一個,坐在不知名的女生的床上。幾人的前方擺放著一個精緻的桌子,上面放著不少的水果,張三年抓起了一個蘋果,一口咬了下去,歐陽輕輕拽了張三年一下,張三年不明所以看向歐陽,見歐陽使了使眼色,張三年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看向了張子宜:「啊,這個張……張兄。」張三年也不知道跟誰學的稱呼,直接就將張冰瑩和歐陽逗樂了。張子宜表情不變道:「叫我子宜好了。」張三年道:「啊,這樣,子宜,我和三月呢,初來乍到的,也不懂規矩,就是惹惱了冰瑩小姐,這裡就是道歉了。」張三年似乎不精於道歉,其實他根本就是不精通說話之道。
張子宜道:「我的確是替冰瑩出頭,但是這跟你沒有關係,我只找張三月。」張三年一愣道:「那找我做什麼?」上官狐道:「我聽說三年很會耍撲克,要知道上官也是同道中人,所以想要見識一下。」歐陽怔怔瞅著張三年,顯然不知道張三年竟然還會這些東西。
張三年一笑道:「這倒是可以玩玩……」這時候寢室的門被暴力地撞開,張三月摸著嘴唇走了進來,在張三月臉上脖子上印著五六個鮮紅唇印。幾人都是注視著張三月,張三月恍若未見,直接走到上官狐旁邊,坐了下來,右手直接搭在上官狐肩膀上:「我說這位兄弟,怎麼稱呼啊!」即使是上官狐喜怒不形於色,此時嘴角也是微微顫抖,這傢伙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啊。冰瑩張著小嘴,瞅著上官狐的表情,上官狐有著很多毛病,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搭著他的肩膀稱兄道弟,而且看著張三月的模樣,明顯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戰爭,和女人的戰爭,身上帶著奇怪的味道,這讓有著潔癖的上官狐怎麼招架?上官狐穩住心神道:「上官狐。」上官狐很厭惡張三月的動作,但是任他怎麼使盡了動作,也是躲不開張三月。張三月就像個狗皮膏藥一般粘在上官狐身上。
張子宜看著這一幕,反常地露出了一點笑容。
張三年道:「什麼味道?」張三月一聽,頓時伸出兩隻胳膊,到處嗅著,上官狐再也維持不住滿面的笑容,臉色頓時一變,但是卻沒有絲毫的厭惡之情。
張三月似乎恍然大悟道:「春天的味道。」張三年眼睛一眯:「什麼?」張三月神色一正道:「就是精子的味道。」張三年的眼睛眯的更小了,緩緩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張冰瑩不可思議看著張三月,張大了嘴巴道:「哥,你看看,你看看這個流氓!」歐陽也是滿臉的無奈,這個張三月當真是什麼都敢說。
張子宜一反常態,竟然笑了出來:「怎麼,男人嘛!」張冰瑩一臉痴獃看著自己的哥哥,氣鼓鼓道:「原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此時歐陽終於站了起來,他再也忍受不了張三月的無賴。
「三年,不如我們試試怎麼樣?」張三年一愣隨即笑道:「當然可以。」
張子宜似乎是在提醒三年:「上官的賭術在這裡可是一絕啊,你要小心。」
張三年輕輕一笑道:「我的運氣通常都是很好的。」
此時氣嘟嘟的張冰瑩看見兩人要交手,突然興奮起來,又是抓住了張子宜。歐陽則是乖乖坐在張三年旁邊。
也不知道上官狐在哪裡弄出一副撲克道:「怎麼樣,開始?」
張三年道:「總得有個彩頭吧?」上官狐點點頭道:「有道理。」
張冰瑩在一旁叫道:「不如玩真心話怎麼樣,輸了的就要回答問題,這可是最火的遊戲了。」
張子宜道:「這哪像男人玩的遊戲,不如這樣,輸了的喝酒怎麼樣,你去把我的酒拿來!」張冰瑩小嘴一嘟道:「不嘛,不嘛,真心話!」
張子宜道:「喝酒!」
「真心話!」
「喝酒!」
兩人吵了幾句,歐陽道:「不如輸了的喝酒,再回答問題怎麼樣?」
「這個好,還是歐陽聰明!」張冰瑩一下子跳了起來,跑到柜子前,拿出了幾瓶特供。
「歐陽好像對你很有信心啊。」張子宜沖著張三年說道。
張三年看了歐陽一眼,笑了笑,沒有說話。
上官狐恍若未見道:「我們怎麼玩呢?」
張三年道:「不如就最簡單的怎麼樣,一張牌比大小!」
上官狐道:「就這樣。」上官狐將牌分成兩份,交叉洗牌,而後又疊起幾層,顯然精於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