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張三年道:「走吧,上去看看。」
千山有兩千多的台階,張三年與張琳琳從開車走了一段,所以也是上了一千多的台階,張三年的體力是足夠的,但是閑著沒事走這麼高的山,這不是腦子有病這是什麼呢?張琳琳一直處於興奮狀態,她不停拍著不同高度時候的山上的景色。
兩人終於是上到了山頂,山頂上也有不少的遊客,很多人都是沒有走上來就直接退回去了,只是到了半山看看景色罷了,真正上來的大部分都是登山愛好者,跟旅遊沒關係,這上面還真沒什麼景色,景色都在下面呢。從上面往下看倒是頗為壯觀,感覺自己猶如巨人一般,看著山下一眾小崽子。
張琳琳隨手拍了幾張照片,然後找了一個路人,希望他能夠給兩人拍幾張照片,美女嘛,求人辦事總是有著先天的優勢的。
張琳琳將電話遞給遊客微微笑道:「謝謝哥哥!」張琳琳的聲音很好聽,這位哥哥端著手機嘿嘿傻笑著點頭。
張琳琳到了張三年身邊:「我們一起拍一張!」長得不怎麼樣的人最不喜歡拍照片了,尤其是跟張琳琳這樣的女人站在一起拍照,完全就是最渣子的綠葉了,但是張琳琳的胳膊已經纏了上來,張三年無奈擺了pose。張琳琳滿面笑容等著那位哥哥拍照,那位哥哥拿著手機輕輕一按,然後拿著手機瘋了一樣向山下跑去。
張三年和張琳琳兩人呆了一會兒:「怎麼回事?還會有這種事情?」張三年兩人距離逃跑的遊客本來就遠,而他又是先跑,張三年兩人上來還沒有休息過,所以這個小偷勝算很大,做這種事情的人都是慣偷,所以體力相當的不錯。他們專揀這些小情侶下手,剛剛上山,體力不足。
張琳琳一聲嬌喝:「裡面有我的相片,還給我!」
張琳琳穿著短裙也不顧形象瘋了一樣沖了過去。張三年獃獃坐在山頂,我的個媽呀,這就是來遭罪了。
張三年往下望了一眼,這個高度不行,根本看不到道上的車隊,還要向下走走看。張三年溜達著向下走著,就見前面圍著幾個人指指點點的,張三年晃了晃腦袋走了過去,還沒靠近就聽見一聲慘叫:「姑奶奶!東西都還給您了,您就饒了我吧!」張三年扒拉開人群,走了進去,果然是暴走的張琳琳張琳琳已經坐在了可憐的小偷身上,小偷被揍得鼻青臉腫,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張三年蹲在地上抱著腦袋無奈道:「你是女人啊,注意形象好不?」張琳琳氣呼呼拎著拳頭:「讓你偷我相片,讓你偷我相片!」小偷慘叫著,兩隻手捂著自己的腦袋根本不能還手。
張三年無奈站了起來走過去抓著張琳琳的胳膊:「快走吧,姑奶奶,丟人了啊!」張琳琳被張三年抓了起來,順便又是兩腳,踹的小偷是嗷嗷大叫。
張三年拽著張琳琳向人群外走去,幾個看熱鬧不怕事大的人紛紛舉著大拇指道:「兄弟好福氣啊!」張三年嘿嘿笑著點頭示意,像是領導下鄉一般頗有氣勢。張琳琳抱著自己的手機跟在張三年後面走了出去。
南方煙雨,即使到了冬天亦是有著不錯的天氣,今年的天氣亦是不同往年,所以即使是現在這個季節,頂多可以稱得上是涼爽。一座宏偉的寺廟立於半山腰之上,有些煙霧繚繞在山中,翠綠的松樹拔地而起,寺廟周圍有小橋流水過,幾隻小雀嘰嘰喳喳站在枝頭。
有一俏麗女子腳尖點地而行,手中一把油傘輕輕轉著,兩條馬尾上下跳動著,充滿了靈動。女人推開寺廟門輕輕走了進去。腳尖輕輕點著地,在路上留下一連串的清脆的響聲。寺廟很安靜,似乎沒有多少香客。女人徑直走向後面的禪房。
一小僧輕輕推開禪房行禮道:「師父,有客從北方而來。」這位師傅年紀不是太大,只有四十歲左右,慈眉善目,滿身的清凈無塵。他微微點頭道:「請。」僧人的聲音平淡空靈,傳到耳朵之中,令人身心俱愉。小僧滿臉的虔誠慢慢退了出去。
舉著油紙傘的女人點著腳尖踏了進來,她收起傘,微微低垂著腦袋向前,沖著面前的佛像微微行禮。女人雙膝向前跪坐在蒲團上。僧人雙目瞑,啟唇道:「張先生可好?」「先生無恙,多謝禪師挂念。」女人雙手合十,對著面前的佛像輕輕跪拜。「不知施主有何求?」僧人微微睜開眼睛,看著眼前壯麗的佛像,佛像端坐於上,寶相莊嚴,眼中肅穆,氣勢威嚴,令人心生虔誠。「北方勢亂,求我佛法力,普度眾生。」女人微微閉眼,似乎在許著願望。
僧人微微嘆息道:「阿彌陀佛,遇窮凶極惡者。我佛現懲戒之相,以暴止暴,是為慈悲。」女人輕輕站了起來,將一個紙質的信封放在旁邊,擎著油紙傘晃著腰肢點著腳尖走了出去,走出好遠,嘀嗒的聲音依舊能夠傳到僧人的眼中。僧人微微搖頭:「雲空未必空,貧僧今日入世,希望能夠得到指引。」僧人起身拿起信封,緩緩打開信封,他面色無悲無喜,輕輕一抖,手中信紙頓時消失。
帝釋微微睜開眼睛,他輕輕動了動身體,身上的外傷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被刀尊的刀氣震傷了內臟,內傷想要徹底好轉還是需要些時日。葉書瑤端著一碗葯湯到了帝釋身邊,帝釋接過葯湯幾口咽了下去,苦澀的滋味在帝釋嘴中盤旋著,帝釋微微皺著眉頭道:「那把刀的下落打聽的怎麼樣了?」
葉書瑤微微搖頭道:「還沒有消息。」帝釋輕輕抬起手敲在床上,他似乎有著不少的心事:「我傷未痊癒,即使找到他也未必是對手,你如果找到他,切忌不可妄動。」
葉書瑤點頭道:「我明白,只是現在針對張家的計劃就要這樣擱淺了嗎?」葉書瑤因為張有志的事情,對於張家異常的記恨,她並不知道張有志與張家的關係,她只知道張有志就是張家的人,對張家的打擊就是報仇的一部分。
帝釋微微搖頭道:「會有人替我們繼續做的,而且張家成字一脈現在只剩下兩人,一個廢物,一個上了年紀,現在他們應該是對子脈動手了,這也是張家最為強悍的宗族之一。我這裡不需要照顧,我要你跟著一個人,他不日就會來到這裡。」
「誰?」葉書瑤端起了碗輕輕問著。帝釋躺了下來微微閉上眼睛道:「南僧苦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