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血痕之術
三人雖然有所懷疑,但到底還是開口問道:「不,不知小哥有何吩咐。」
從他們帶有口吃的話語中便不難看出這三人有些怕死,但是怕死有時候是極有幫助的,畢竟只要有弱點,自然便能夠乖乖的聽話。想到這裡,衛彥便拿出了那柄極為鋒利的匕首在他們的面前晃了又晃,嚇得三人面如死灰,可此地離其他那些大家弟子之人暫居之處比較遠,就算想要呼喊怕都是無濟於事的。
因此三人又戰戰兢兢起來,其中一人甚至開口討饒道:「小爺饒命,我等有眼無珠,下次再也不敢了。」
衛彥見到這幕,突然便想到了自己當日在千禧樓中時的場景似乎也是這般,只能任人宰割。而現在卻是自己在宰割別人,到底只是一個孩童,就算殺了大半年的野獸也還是難以殺了眼前這三人。
這一下子倒是動了惻隱之心,只是開口說道:「不想我殺你們也不難,你們只要聽我的,自然不會為難你們的。」
三人如獲大赦,一個心倒是放下了不少,不過衛彥的話卻繼續傳來:「但是,你們要幫我辦幾件事情。」
聽到衛彥的話語中沒有了之前的憤怒,這讓他們倒是如釋重負。連忙便說道:「小爺請說,我們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對於他們的鬼話衛彥自是不會相信的,不過他有的是手段,天書中那些讓人逼供的刑法十分之多。說出來可能會嚇死這帝都之人,衛彥居然在自己的墟鼎之中學會了一些修道老妖怪才會血印之術。
不過血飲之術過於駭人,若是暴露定然會引起別人的覬覦的,因此便也按照帝都之中有的說法,換作血痕之術。就是在對方的體內打上自己的精血,若是他人膽敢有而心,立刻便能讓其當場暴斃。除非有修為高處施咒者很多,不然是無法祛除的。
衛彥心神一動,說道:「如此甚好,你們只要幫我辦好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而且屆時你們若是還要那麼妖丹,我還可以一併給你們。」
聽到可以奪得妖丹,三人直接便是有些喜出外望起來,連連說道:「是是是,我們定當聽小爺的吩咐。」
對於這個小爺的稱呼衛彥到底覺得有些不適合,連忙便說道:「別叫我小爺,就叫我衛公子即可。」
三人點頭如搗蒜,但衛彥口中掐決,手掌一揮之下便有三道血紅之光直接映入了三人的腦海之中。
三人似乎都稱還未感到有什麼變化便發現體內似乎多了什麼,都驚愕地看相衛彥,均不知衛彥方才打進自己體內的那道紅光到底是什麼。
而衛彥也看出了他們的茫然,於是便說道:「你們不必緊張,這乃是血痕之術,只要你們不對我有二心,自然是不會有大礙的。」
不知為何三人的腦海中均有一種恐懼之感襲來,覺得眼前這個七八歲的少年似乎十分的老氣橫秋,讓人無緣無故便產生了一些恐懼。
他們如何知曉衛彥這不長的一生都是在謹小慎微中度過的,那種受盡欺凌和辱罵的日子如此歷歷在目,讓他的內心越發的茁壯起來。而天書中的一些處事之道亦是讓他成長開來,自然比那些頑童要強上太多。
三人都愣了半晌,但衛彥卻又開口道:「你們是哪些門派的?」
其中一人說道:「衛公子,我們都是金劍門的。」
這名字一聽便知曉乃是小門派,因此衛彥自然未曾聽過,只問道:「人多嗎?」
三人搖了搖頭道:「不瞞衛公子,我們門派幾乎已是絕跡,就只剩我兄弟三人了。」
衛彥的心中倒是有些吃驚,畢竟一個門派想要成立不容易,但想要毀滅一門亦是需要長久的時間。而且現在僅剩這三人,可見是找到了何等毀滅的打擊,因此便有些狐疑道:「你們因何會受到這等滅頂之災?」
三人的心中楞了一下,似乎是欲言又止,但不知為何總覺得衛彥雖是人不大,可散發出來的那種威勢卻讓他們的內心都無比的恐慌,而且隱隱有種這人將來一定會有大作為的想法。
雖然自己門中被滅門說出來可能有點丟臉,可現在為了保命也只能和盤托出了。這三人中,那大師兄叫鳳權,第二個叫做陌宵,最小那個叫做九銘。
其實三人都不過十六七歲,生長在偏遠的山區之中。好不容易因為村子裡面的人救了出門歷練的金劍門人後再三懇求之下方才能夠讓三人拜入門下,不過因為金劍門素有一些大家族有些過節,而且又是在夾縫中生存,後來自是遭遇到了滅頂之災。
而這些大家族表面上看上去是風光無限,其實背地裡沒少幹壞事。其中一些小門派的迅速崛起和隕落均是他們在掌控,因此雖是滿嘴的仁義道德,實則也是做盡了壞事。
經過他們的一番訴說,衛彥知曉了原來隱約中和陳家,趙家,皇甫家以及雷雲城其他家族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看來處於夾縫中人的命運,自始至終都是掌握在他人的手中的。唯有做到更強,睥睨眾生,才能我命由我不由天。
衛彥聽完之後,開口嘆息道:「原來是如此,我想要讓你們做得,便是給雷雲城的陳家以及趙家使絆子。」
三人心中均是有幾分的詫異,卻是連忙開口問道:「衛公子和他們也有過節?」
一提到這些家族,不知為何這些年來的謹小慎微和苟且偷生都浮現了出來,如此忍辱負重的日子現在怕是要戛然而止了。但這些家族到底是根深蒂固,自己一己之力怕是猶如蚍蜉撼樹,現在這三人怕是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
想到這裡邊也開口說道:「有深仇大恨。」
三人倒是有些詫異起來,連忙問道:「衛公子,既然如此,你吩咐即可,我等定當孝犬馬之勞。」
衛彥象徵性地點了點頭,其實對付這些家族,他自己的心中也沒有足夠多的把握。而且也明白這些家族的底子,甚至這些家族的有可能和帝都的一些大家族都有聯繫,因此自己若是隨意出手,自然是得不償失的。
現在既然有這三人的相助,他心中倒是又多了幾分的把握。於是開口說道:「你三人只要記住你們說得話就可以了,方才我在你們體內種下的血痕之術對修為無害,你等自然是可以隨意動用靈力的。但是,如果你們該有二心,只要我念動咒語,你們怕是會七竅流血而亡的。」
三人剛開始還有些不信,但之後用神識在自己身體內試探了好幾次都存在,甚至還有種想要抹去衝動,可卻發現那血痕猶如跗骨之蛆,根本就毫無辦法。因此三人心中除了駭然也就只剩下了駭然了,均覺得眼前這個男孩子太恐怖了,若是敢有二心,估計真的只能命喪當場了。
現在聽到衛彥的吩咐,自然也只能唯唯諾諾道:「是是是,我們絕不敢有二心。」
衛彥心中比較滿意,之前自己獨木不成林,現在多少有人相助,不再孤軍奮戰。只是這些人看上去道行也不高,而且似乎才到了凝氣之境第一段,可以說之比普通的武士強上一些。
而自己雖然才剛剛跨入煉體之境第三段,但畢竟修得是高階的道法,進修比較慢,可在同一等級之中卻是難逢敵手。而且還需要對自己的身體千錘百鍊才行,不然一旦靈氣過盛,身體承受不住是容易血脈暴斃而亡的。
只是眼前這三個傢伙的修為實在是太低了,若是沒有達到凝氣之境巔峰怕是根本就不敢和那些家族對峙的,更不用說還得去談什麼條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