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險象環生(下)
()當鄔賢的手移至桑槿膝蓋處時,她實在忍無可忍了,心想:老娘拼了,大不了死個痛快,絕對不能便宜了這種垃圾!於是,她飛快的取出一張攻擊符籙,就是她第一次製作打落一片樹葉的那種,但現在的威力已經增強不少,雖然她沒有把握傷到鄔賢,但也可以為自己爭取點時間了,一系列的計劃已經在她腦海中成型。鄔賢沒料到這即將到口的小羊羔竟然有反抗之力,還會使用符籙之術,要知道並不是什麼人都適合修習符籙,甚至一度江湖流傳符籙之術已經失傳了。因為他距離桑槿太近,加上色迷心竅,有些大意,否則以他的武功,絕對不可能讓這種低級符籙近身的。在慌亂中匆忙躲閃,卻也被符籙發出的刀氣割破了衣袍,甚至手臂上還有一處傷口流了血。桑槿用完攻擊符籙后也不管是否成功,另一隻手快速取出和無憂聯繫用的哨子,使勁的吹響。當鄔賢躲閃過符籙攻擊后,還沒來得及靠近桑槿,便聽到了之前曾經聽到的哨音,暗叫不好,心裡憤怒至極,恨不得把那女子碎屍萬段,當他快速向她脖頸抓去時,女子突然消失了,對,是憑空消失。在危急時刻,桑槿近日裡苦練的隱身符起到了作用,就在鄔賢的指甲即將碰到她咽喉時,她隱匿在了空氣之中,並強忍著小腿的疼痛,向旁邊挪去,現在只能等待無憂的救援了。鄔賢知道人不可能平白無故消失,只有可能是與她之前使用的符籙有關,於是對著肩上的雪豸說了幾句獸語,雪豸便跳下來,四處找尋,並慢慢向桑槿靠近了。「哈哈,你躲起來也沒用,我們家小白會聞到你的氣味的,再說你中了它的毒,毒發的時候會全身潰爛,與其死的那麼難看,不如讓我給你個痛快的好。」鄔賢跟著雪豸一步步向桑槿的方向走去。桑槿大驚,腿痛的已經無法站立起來,只能用另一條腿蹬地向後退去,但總歸比不過雪豸和鄔賢的速度,終於鄔賢到了她跟前,抽出劍從上到下猛然揮過,桑槿無助的閉上了眼睛,已經做好了被劍劈成兩半的準備,那一瞬間,她彷彿看到了過往的一切,悲由心聲,一串眼淚落了下來。幾秒鐘后,桑槿發現自己並沒感到疼痛,不可思議的睜開眼睛,發現鄔賢還在揮舞著手中的劍,劍鋒一次次穿透她的身體,卻無法傷她絲毫。天哪!她意識到自己成功了,這次的隱身符籙讓她不僅隱匿了身形,更讓她化身虛無,所以鄔賢無法傷她絲毫。鄔賢憤怒的不斷向四面八方揮舞寶劍,雪豸不會辨錯位置,更何況她中了雪豸的毒,根本不會有辨錯的可能,可為何無法傷她?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符籙的神奇之處,他不相信一個小丫頭能有多厲害的本事,如果真有本事,之前也不會被自己整的那麼狼狽了。「沒想到你倒是有幾手,你不出來也無妨,想必你的符籙總有時間限制,即使你能隱匿再長時間,也抵不過小雪的毒性。」鄔賢咬牙切齒的說,他真後悔剛剛沒一刀解決了她,否則現在也不會如此麻煩。鄔賢說的桑槿也有些擔心,但僅僅是一瞬間,因為她知道無憂肯定會趕在符籙失效之前回來,另外中毒的問題師傅也一定能找到解決的辦法。於是她有一種鹹魚翻身的感覺,看到鄔賢氣的鼻子都歪了,感覺出了口惡氣,又故意激他道:「我不出來你耐我何?有種你待會別走,說不定老命要丟到我師兄手裡,而且我師傅天辰子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聽說外人都尊稱師傅「天辰子」,桑槿故意說出來,想必會嚇到鄔賢,果然他聽到這三個字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又擺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其實鄔賢心裡已經信了七分,畢竟桑槿那一手符籙之術確實有可能出自玄機門。桑槿才不管他在動什麼歪腦筋,就想著好好罵罵這人渣,出一口惡氣,繼續說:「怎麼怕了?難怪被人稱為烏骨道長,看來骨頭都是黑的,長一雙老鼠眼,蛤蟆嘴,再配上一張豬腰子臉,還自命不凡,你簡直就是人渣中的戰鬥機!」鄔賢不知道「戰鬥機」為何物,但心想肯定不是好話,試想他何時受過這種侮辱,就是罵過他的人,不是死在他手裡,就是死在雪豸的口下了,像現在這樣,明明是一隻動動手指便能捏死的螻蟻,卻摸不著也殺不了,讓他怎麼不窩火呢?就在桑槿罵的正歡的時候,無憂趕了回來,鄔賢一看到遠處的無憂,立即躲了起來,準備伺機偷襲,可轉念一想:這天辰子的徒弟,可不是好招惹的,還是走為上策,反正那小丫頭已經中了雪豸的毒,難逃一死,他的任務也算完成了。於是快速運轉輕功,向山下奔去。桑槿看到鄔賢跑了,心裡十分著急,卻也無可奈何,當無憂過來時,她撤去隱身符籙,並跟無憂快速講了下之前的經歷,無憂也不敢再次扔下桑槿去追鄔賢,萬一狡猾的鄔賢殺個回馬槍,誰能保證桑槿還能再一次躲過去?而桑槿這邊視線越來越模糊,無憂看情況不對,立即給她餵了一顆丹藥,說:「姐姐,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帶你回去見師傅,他一定有辦法救你!」桑槿很想安慰急得快要落淚的無憂,但她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便暈了過去,朦朦朧朧之中,只覺得有什麼東西讓她感覺好溫暖,好安心。無憂背起桑槿,一路把輕功施展到極致,趕回了山谷之中。天辰看到桑槿的慘樣,也吃了一驚,聽完無憂的敘述后,立即用金針護住桑槿的心脈,及時控制了毒液的擴散,隨後交待無憂照看桑槿后,便匆忙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