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亦有求於君
翌日清晨,花長亭在院子里收集清露,今天她就要把那九翎鳳羽花給吃掉。
「小白,施施,等過段時間外面風聲小了,我就去弄墨靈石和白靈石來給你們兩煉化修鍊。」花長亭知道這兩小傢伙也需要修鍊,但前些日子都忙著自己的事,沒有顧及上它兩。
它兩盡心儘力保護她,她於此事上著實有些過意不去。
小白說:「我們靈獸雖然也能用靈石修鍊,但我們卻不能完全煉化靈石。」
花長亭沒聽懂:「?」
小白解釋道:「我們靈獸多食用靈果、靈植修鍊,或是有運氣得了靈露修鍊。靈露是大地靈氣凝聚的靈液,萬分難得,我只聽過未見過,就是獸王那都沒有。」
花長亭恍然大悟:「那院里買來的花草,花我吃了后其他你們看著辦。」
小白和施施同時瘋狂點頭。
首先解決的就是九翎鳳羽花,花長亭把花朵摘下來,剩下的莖葉花枝就給了小白和施施。
清甜的花瓣,瓣瓣入腹,一股暖流湧上全身,花長亭盤膝而坐,運氣調息。
兩個時辰后,花長亭完全將九翎鳳羽花消化殆盡,神清氣爽。一試之下法力已恢復近一成有餘。
花長亭開心的原地轉圈圈,雖無法穿越時空,但打起架來絕對不吃虧。
風如逸的私宅極為隱秘,極少數人知道,其中知道的就有天桓祤。
風如逸師從天行門門主,同時也畢業於朝暘學院,天桓祤和風如逸相差一歲,兩人曾是朝暘學院的同窗,相識相交。
天桓祤拜訪風如逸,兩人自南垣城一別,今日再聚。
風如逸叫天桓祤氣色俱佳,看來這些也是時日順風順水,「你何時回來的?」
「你離開南垣城我就回寧煌城了,父皇他身體欠佳,但還能堅持些時日。」
天桓祤說到自己父親,居然如此淡然,彷彿是沒有關係的陌生人。
風如逸早已見怪不怪,「今天怎得有閒情逸緻來我府上?」
天桓祤面色一改道:「實不相瞞,今日是有事相求。」
風如逸不以為意:「你我相識多年,有話直說!」
天桓祤也不拐彎抹角,「花長亭姑娘是否在你府上?」
風如逸放下茶杯,微微皺眉道:「你找她所謂何事?」
天桓祤淺笑道:「前些時日,我在街上偶遇過長亭姑娘,姑娘容色傾城,心之所向。」
「你找她有何事?」風如逸知道天桓祤不是貪圖美色而迷失自我之人。
天桓祤也不拐彎抹角了,直說道:「這些時日,賭石街軒然大波,一位戴面具的姑娘百發百中,開出百年難遇的白靈石,那位姑娘與風兄相識,若我沒猜錯,是長亭姑娘。」語氣確切,已有十足把握。
話已至此,風如逸臉色淡然,一語道破:「你想讓她幫你賭石?」
天桓祤也不遮掩:「知我者風兄也。」
風如逸輕呼一口氣,「你終是放不下那個位置。」
天桓祤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凌厲起來,「不是我放不下,二皇兄和三皇兄虎視眈眈,已多次暗地裡對我下手,雖做的隱蔽,但還是被我找到了蛛絲馬跡。我可以當不知道,就算我一輩子都在南垣城做個碌碌無為的城主,他們也未必會放過我。」
風如逸聽的明白,但身為局外人,他不便也不能去多說什麼。
天桓祤又道:「南垣城雖好,我卻庸碌不堪的活著,為何我不能有自己的一番作為?」
風如逸勸解道:「世事在人為,未必要爭那個位置。」
天桓祤輕輕搖搖頭,苦笑道:「風兄你家中兄弟和睦,洒脫瀟洒,不懂我身在夾縫中生存的艱難。」
帝王之家,兄弟情淡。權勢相爭,手足相殘。
風如逸端起茶杯又放下,天桓祤是已經下定決心,否則也不會回到寧煌城,知道勸解無用。
「風兄,我真的很需要花長亭那樣的能人幫我。」天桓祤本就對花長亭頗有好感,現知道她有如此才能,更是不想放手。
風如逸只說:「花長亭她不在此。」
天桓祤急忙追問:「她在何處?」
風如逸搖搖頭,「長亭姑娘昨日已告辭離去,若你想見她,另尋他法。」
風如逸不願透露花長亭的去處,天桓祤道:「風兄,看在你我相識多年的份上,可否再幫我一次。」
風如逸嘆口氣,「明日午時凌空樓,如果她願意來。」
話已至此,天桓祤也知多說無用,看向風如逸的眼神中充滿了愧疚之意,但他不能不這樣做。
天桓祤告辭離去后。
風如逸坐在客廳喝著茶,心中悶悶的,不知是為了天桓祤還是花長亭,或許二者皆有吧!
入夜,花長亭躺在宅子正廳的瓦片上,吹著微風賞著月,好生快哉。
風如逸突然降臨在屋頂,瓦片發出輕微響動,陪花長亭並躺在瓦片上小白和施施立刻警覺起來。
花長亭也坐起身來。月光下,風如逸如天神降臨般屹立在月光下,背對月光,看不清他的臉,他的神情,只覺得他有些落寞。
花長亭轉身站起來,卻又因為踩滑了瓦片差點摔倒,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風如逸,你怎麼來了?」
風如逸十分有禮貌的拱手道:「打擾姑娘了,可否談談?」
花長亭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後落入庭院中,「稍等,我去泡茶。」
風如逸卻叫住花長亭,「不用了,就幾句話。」
花長亭自然無所謂了,這樣她就不用泡茶了,多省事。
隨意尋了個桌椅坐下,風如逸眼神清明,但臉色似有為難,但還是率先問道:「長亭姑娘,天桓祤想見你,你可願意見他?」
提起天桓祤,花長亭第一想到的是在南啟森林時他與千霖肖的對話,這位朝暘國五皇子似乎對自己現在的身份,很不甘心。
花長亭輕輕笑了,故意裝作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道:「你都親自來找我了,肯定是天桓祤找上你的門了,還與我賭石有關。」
「你猜到了。」風如逸並未有多驚奇,花長亭是個讓人隨時都感覺到意外的姑娘。
果然和賭石有關,花長亭不露聲色,「時間地點,我去見見他。」
風如逸平淡說:「可以不用去。」
花長亭倒是十分淡然,「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還不如直接面對,況且我和天桓祤並不熟,也不想熟。」
「明日午時,凌空樓。」
「嗯,我明天一定去。」花長亭當即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