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體驗俱樂部
啪!
身體被長鞭抽打的強烈疼感,鑽心刺骨地遍及丁凝的每寸神經。
她一個寒顫睜開了眼,卻見一滿臉橫肉,身穿簡易盔甲的男人,正揚著長鞭的惡狠狠望著自己。
嗯?
特殊情趣體驗俱樂部?
丁凝腦中的念頭剛一閃過,她便感覺哪裡有不對勁,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柱子上。
難道那人要虐的是她?
她明明記得,自己的車子撞破了護欄,連人帶車滾出了高速公路山道,車子爆炸當場死亡,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來了?
她眼睛迅速的掃視著四周,這是一個陰暗潮濕的牢籠,除了滿屋的刑具,就只有頭頂的小窗,能夠透進來一絲月光。
這怎麼看,也不像是現代該有的產物啊?
「啪啪!……」
又是兩鞭子,抽打在了她的身上,鑽心刺痛的記憶蜂擁襲般鑽進她的腦海里,讓她的眼神不禁有迷離模糊不清。
「快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給老將軍下毒的?」
在男人粗獷的尖聲呵斥中,丁凝垂著腦袋,試圖整理方才湧入腦中的那些記憶,臉刷的一下變得青白起來。
她沒有想到,自己一個現代頂尖醫學院專家教授,竟然會在機緣巧合下穿越了,而且還那麼巧,穿到了一個跟自己同名的姦細身上。
這個手笨的姦細還未成功機會下手,便被將軍手下的一眾手下當場擒獲,關在刑牢里一通毒打。
原主不堪折磨的暈了過去,這次讓她撿了個便宜,佔了人家的身體。
「啪!」
在她分心的空檔,又一鞭子朝她揮了過來,抽得她頓時齜牙咧嘴。
那手揚刑鞭男子,沒有想到這塊骨頭那麼難啃,他使盡渾身解數,也未能讓這姦細張嘴,說出混入軍營的用意,她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刑鞭再次被揮動,丁凝趕緊閉上了眼睛,未等到那火辣辣刺痛襲來,卻聽到外面傳來了一句。
「將軍到!」
將軍?
丁凝一臉茫然的望向入口,甩了甩頭,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這才能夠隱約看清從外面走進來的是一個男人。
他一身鐵甲,身形挺拔修長,手中還殘留斑斑血跡的長劍,此時正散著滲人的寒光,他這模樣宛如,剛經歷了一場廝殺的武士。
他走得近些,丁凝才徹底看清他的長相。
男子五官稜角分明,英挺的劍眉下,藏著一雙深邃銳利的鷹眼,這雙眼睛微微一撇,便讓人心生畏懼,惶恐不安的害怕起來。
「怎麼?還沒招出幕後主使?」
男子走近了她,跟一旁審問的將士說著話。
他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像玩弄獵物一般,力度很大,讓丁凝痛得懷疑,自己的下巴骨快被他捏碎了。
「啟稟將軍,這姦細口風緊得很,生生挨了兩天的打了,就是不開口招供。」
男子的話里打著顫音,生怕對方發怒。
「不說?」
丁凝的下巴被他甩開,男子發出了一聲陰森的冷笑。
「不招,就拉去刑場軍法處置,這,還要我教?」
刑場?
完了,這是要自己小命啊!
丁凝的心裡很是惶恐。
自己好不容易重生一場,怎麼可以再次死掉!
見那男子在眾人的注目下轉身,欲走出牢房,丁凝忍不住。
「等一下!」
男子頓住了腳步,丁凝知道活下去的希望瞬間大了不少,她試著使心情平復下來。
「殺了我,你們便無法救回中毒的老將軍!」
如她所願,男子腳步不再往前挪動。
丁凝微微鬆了口氣,他沒走這事便還能迴轉圓過去。
男子轉身,蔑視著如砧上魚肉的丁凝,眼中里滿是不屑。
「你哪裡的自信,覺得我會相信你?」
丁凝知道他殺心已然動搖,儘管此時自己一身污濁,狼狽至極,但那雙聰慧的眼睛仍能洞悉一切。
「我不是姦細,也沒有下過毒!」
寥寥數字,卻讓白蘇燁的眼神頹然一閃。
他看似隨意的掃了一眼,被綁在柱子上的丁凝,冷漠地嘴角一揚。
「你是想說,本將軍誤會了你?」
戰場上,他是讓敵人嚇破肝膽,橫掃千軍的大將軍,他更是慧眼如炬,任何奸佞小人都逃不過他的演講,可這人,卻在自己面前打死招。
哼,他白蘇燁,可從未冤判錯罰過任何一個小人。
「繼續用刑,一打到他開口為止。」
他一個眼神示意,一旁的手下便立即領會的擼起袖子,欲再行鞭打拷問。
丁凝驚慌的倒抽了口氣,這幅身子已然被打得皮開肉綻,再這樣打難保自己不會斷氣。
「先別動手!老將軍中的毒,軍醫都藥石無靈,為何不信我一次讓我試試?」
白蘇燁未有回應,一旁的士兵倒竊竊私語低聲問道。
「軍醫都沒轍,你卻敢說自己能治好,看來這事還真是你做的無疑!」
「真不是我!」
丁凝斬釘截鐵地答到,視線卻沒有停在士兵的身上,而是望向了白蘇燁的背影。
「我自告奮勇解毒,是因為我自小修習醫術,頗通藥理,眼下軍醫無方,老將軍身體欠安,如何穩固軍心?不如讓我一試,給我個力證自己清白的機會。」
兩個士兵一想,感覺很有道理,四目相對,無解的看了白蘇燁一眼。
「將軍這……」
男子不語,思忖片刻才轉過身去,用一雙深不可測散發著黑暗氣息的寒眸,望著她。
「若你未能替老將軍解毒,又該如何?」
他微微張口,語氣冷得出奇。
「現在老將軍危在旦夕,除了相信我,你已經別無選擇,醫者仁心我自當竭盡全力施救病患。」
雖感覺他那橫破千軍,銳不可當的眼中滿是銳氣,丁凝的眼神也仍是堅定不移,為了讓自己不怯場她的手撰得奇緊。
海口誇下她也只能強撐下去,若這個時候氣勢若下來,腦袋可能就會立馬搬家分離。
「帶他去老將軍營帳。」
思忖片刻,白蘇燁最終還是鬆了口。
若中毒之人不是自己的舅父,他肯定將她一刀斃命,目前大戰在即,老將軍病危士氣渙散,他只能賭這一局。
丁凝被人從刑柱上解了下來,一路押解到了送到了外面的一出營帳。
帳簾拉開,一股腥臭刺鼻的味道迎面撲來,她險些扛不住的作嘔,她趕緊用衣袖捂著口鼻。